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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楼

我回到家,我的老婆说,隔壁小马来还书了,放你写字台上了。我说,噢。我忘了小马借书的事,反觉得小马送书给我似的。我笑了笑这种感觉上的颠倒。我的书柜里排满了崭新的书,我统统没读过。我买回它们,是为了装饰书房的。我天天看到这些书,但几乎想不到它们,犹如我想不到家里的墙壁一样。

我走进书房,坐进写字台前的转椅里。我点香烟的时候,斜了一眼小马还来的书,名叫《我是猫》,作者是日本作家夏目漱石。我心想,只能是猫吗?是猪,是狗,是狼,不行吗?我同时伸手点击了电脑的电源开关,准备在网上玩斗地主的游戏。

在电脑启动的时候,我随手翻开《我是猫》。我不想看书,只是为打发等待的无聊,恰巧看到书页上“红十字会”的红字下面,有一道红色的横杠,并标有红色的箭头指向书页的空白处,那里也用红笔写着,美丽的小红,我的女神!我的爱!我的兰亭路五十号。

我下意识以为这是别人写的,立刻想到只有隔壁的小马借过我的书,想到他在书上乱写乱画,留下这么暧昧的文字。我嘟囔了句“不自觉”,但随即我就看出这些字是我写的。我吃了一惊,定睛一看,真是我的字,我傻了。

我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我何时读过这本书,何时写下这些文字的,更想不起来过去的情人中,有过小红这个人。我也不相信自己会写下它们。这是明显犯蠢,万一被老婆看到,终归是麻烦事。但我又不得不承认这些字就是我写的,我也实在想不起来其他人动过这本书。我的老婆最怕看书,我读初中的儿子更烦看书,烦到连书房都不瞥一眼。我抬眼望望窗外的蓝天,眼睛快速眨动一番后,又翻看购书日期,是2007年6月23号。我每买一本书,都会在扉页上写下购书的店名和日期。

我沮丧了,我知道想起来的可能性很小了。

2005年2月14号晚上,确切地说,是将近夜里十一点五十分,我回到家,看见我的老婆坐在沙发上低头织毛衣,是我的毛衣,更看见老婆睡衣袖口处的那块蓝色补丁。我的老婆总要等我回家才肯上床睡觉。我经常看到她手里拿着正织的毛衣,困得迷迷糊糊蜷缩在沙发里。我多次劝她不要等,但她说我骑摩托车,不见我回家,不放心的。我那晚看着老婆织着毛衣等我的温暖场景,想起我的母亲也是这么等我回家的,觉得老婆是像母亲一样的亲人。我突然觉得那块蓝色补丁扎心,我也真的心里一疼,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愧疚。我很想给自己一通耳光,我觉得老婆衣袖处的蓝色补丁,像父亲打向我的大巴掌。

这一刹那,我暗暗咬牙,决定用最快的速度与情人断绝往来,发誓以后坚决不找情人。我恨自己以前见了太多次这样的场景却无动于衷,也纳闷为什么只在今天反应剧烈,但我懒得深究,只相信我的决心是真的。我是这么想的,也真是这么做的。那天是情人节,我因此对日期记得很清楚。我能把时间也记得这么清楚,是我进门有看时间的习惯,我家客厅的墙上挂着大大的电子钟,进门就能看到。

我有这本书的时候,应该是不可能有情人的。我双手紧握,心想,难道是我的记忆有了空白,像鬼剃头后的一块光溜溜的头皮?我也不相信这一点。我一直认为我的记忆很好,尤其是对情人的记忆。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有过四个情人,只要想起她们,她们的长相、交往的过程,就会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播放。我还能感觉到她们身体的光滑和弹性,觉得昨天还仿佛与她们交往过,明天还会和她们偷情似的。

我又皱着眉头,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眨了一通眼睛,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想解开这个谜,或者说,是我对这个毫无印象的小红感兴趣。我想到男人就是对情人感兴趣,想到自己拥有情人的日子,觉得生活充满了活力,仿佛春天树枝上活力无限的鲜艳嫩芽。

我吃完午饭,决定去兰亭路五十号看看。我若是真与小红有过交往的话,现场或许能刺醒沉睡的记忆。

兰亭路是市里的大马路,也是我偶尔陪老婆逛街时的必经之路。我沿着兰亭路的双数门牌号,走向五十号。四十六号是一家蛋糕房,四十八号是一家有着豪华宽阔大门的百货商场,我以为前面银行的门牌号肯定是五十。我想着自己认识的女性中,谁在银行工作过,有没有小红这个人的时候,却看到银行的门牌号是五十二。我不相信,走近门牌号,还是五十二号。我觉得五十号像拐弯处猛然消失的人。我转回身,看到百货商场和银行之间毫无空隙,意味着五十号无容身之地。我不相信五十号会在五十二号的前方,但还是走了过去。这是一家手机大卖场,门牌号是五十四。我知道再往前走毫无意义,便望向马路对面。我明知马路一边的门牌号是双数,另一边必是单数,但还是过了马路,我幻想五十号像个突然冲出的顽童突然出现。我首先看到的是五十五号,我朝着门牌号小的方向走,直至看到四十五号停步,我绝望了,预感五十号不是与我捉迷藏这么简单。

我询问走来的一位青年,问他可知道五十号在哪里。他说他是路过的,对这条路不熟悉。

我又问迎面走来的一位中年男人,他说他是外地来打工的。

我犹豫找谁打听有用时,一旁的巧巧豆浆坊里走出一胖一瘦两位老者。我见他们都是上穿圆领汗衫,下穿大裤衩加拖鞋。从他们穿着的随意上,估摸他们住在附近的可能性很大。

我迎上去,对胖老头说,老师傅,请问兰亭路五十号在哪里?

胖老头说,我从小就没见过。

瘦老头附和说,我也是。

胖老头说,我问过我的父亲,他也不知道。

瘦老头也附和说,我也问过我的父亲,还问过我的爷爷,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说完,朝我笑笑,向前走去。

我眨眼发愣,想着两位老者的话若是真的,那么仅从年龄上,意味着能做我情人的小红,肯定与五十号无关,那么会不会是自己将其他的五十几号误写成了五十号呢?我正想着,听见胖老头对瘦老头说,小楼今天下午三点钟要炸了。

瘦子说,该炸,又破又老。

我大吃了一惊。我的童年是在小楼里度过的。我只要想到小楼,听到小楼,都会觉得亲切又温暖,那里依旧有我心理上的家,我也常去看看小楼的。我总是注视小楼许久,感慨万千。

我两大步追上去,对胖老头说,小楼要炸了,是老铁厂的小楼?真的假的?我说话的同时,仔细打量胖老头和瘦老头。我寻找与他们可能相识的蛛丝马迹。我认为他们提及小楼,与小楼有关联的可能性很大,但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胖老头说,是老铁厂的。

瘦老头附和说,今天的市报上说的。

他们说完,朝我笑笑,向前走去。

我答了声“谢谢”,目光发直,看着他们一胖一瘦的背影,觉得他们很像《红楼梦》开篇里的一僧一道。我想到书页上那些文字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来到兰亭路,获悉小楼被炸的消息?难道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那么小红呢?我写下那些文字时的心理反应呢?究竟是我遗忘了,还是与我无关?我茫然了。

我是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小楼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多看看小楼。但我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几乎为零。我穿过一个个红绿灯路口,觉得我的摩托车像一艘快艇,在房子、行道树、车流人流构成的时空大河里,快速前行。我的脑海里,似乎都是生活在小楼里鲜活的场景,又似乎只有前往小楼的一个意念。

我看到通往小楼的路,被写有“前方施工,禁止通行”的牌子阻拦,看见牌子两边分别坐着一个戴红袖章和一个不戴红袖章的老者。他们手拿小红旗,时不时勒令行人止步。

我坐在摩托车上,对戴红袖章的说,师傅,能不能过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戴红袖章的说,放过炸药了,不许进的。

不戴红袖章的说,安全第一。

我无奈,望着小楼旧得发黑的楼体,黑窟窿一样的门与窗,以及周遭被扒成残垣断壁的废墟。我想到电影里那些历经战争残存的楼房,觉得流逝的时间就像战争片里轰炸机扔下的炸弹,毁灭地上的一切,觉得自己仿佛劫后余生。

我抬眼望望蓝天,想起蓝天白云下崭新的小楼,那座楼体外墙砌有一层白色水泥,一个楼梯洞将三层十二户人家分列左右两边,鹤立鸡群的小楼。想起我家住在二楼的最西边。站在我家的窗口,能看到星罗棋布的大小池塘,广大的农田,烟囱冒烟的工厂,两条弯弯曲曲延伸进天际的护河大堤。

我想起我的父亲和母亲是那样年轻,那么有活力。想起父亲把我驮在他的肩上,一溜烟飞跑上楼,引得我嘎嘎直笑,还有听见笑声,就会开门等候的笑盈盈的母亲。我向往父亲母亲的年轻,感动于那份温馨与美好,真想回到从前,回到那回不去的时空。

我想起拄着拐杖,还颤颤巍巍走路的一楼小脚老太太,想起她总是静静坐在门口椅子上呆望远方。想起祖母参加完她的追悼会回来,说着小脚老太太的种种好处,说我很小的时候,常由小脚老太太看护,说小脚老太太总是拿出自家最好的东西,一勺一勺地喂给我吃,听得我感伤又愧疚。我从不知道小脚老太太对我这么好过,却常惹她生气。我和刚刚、强强,好奇小脚老太太的小脚长什么样,有一次爬窗户偷看老太太洗脚,看得我们直说“呸呸呸,真恶心”,常在小脚老太太面前故意大声说“老鼠脚,臭死了”的话,我至今都想恭恭敬敬喊小脚老太太一声太太。

我想起我在刚刚家和他下棋时想撒尿,跑向他家厕所就拉开门。我没想到刚刚的大姐玉玲在洗澡。我至今分不清我是被玉玲姐身体的美震撼得发呆,还是羞傻了。我只是睁大眼睛,傻乎乎地望着赤裸的玉玲姐。是玉玲姐一句“干坏事了吧?赶紧把门关起来”的话,提醒我赶紧关上门。刚刚看到这些后,缩着脖子使劲嘁嘁嘁地坏笑。我羞得满脸通红,以连输三盘为条件,换取了刚刚不对别人说这件事的承诺。玉玲姐知道后,还走过来摸摸我的头,说我是小孩,没关系的,并让刚刚不许耍赖欺负我。我以后最听玉玲姐的话。直到现在,我仍觉得玉玲姐的身体美属于天上仙女,其他女人的身体美,包括我老婆的,都属于人间。

我看到小楼前的三棵粗壮槐树已经消失,想起从不与人说话的欢欢的奶奶,想起她总是躲闪又忧郁的目光,想起她低头洗衣服,或低头择菜的样子,想起她在两棵槐树间的绳子上晒衣服时,突然软软倒地死去的样子。我从祖母与人的闲聊中,知道了欢欢的奶奶正好听到身旁有人说她以前的姘夫死掉了,她是刹那间急死的,知道了欢欢的爷爷从不与欢欢的奶奶睡在一起的。我那时不懂其中的悲苦,长大后,只要想起这些,就会想起欢欢奶奶的目光,欢欢的爷爷总是沉着脸在门口喝粥的场景。

我抬眼看看蓝天,看见一只飞翔的麻雀,觉得它仿佛穿越时空而来。我想起粽叶飘香的小楼,引得矮矮的我,强强、刚刚、大宝,欢天喜地地跑向小楼的场景。我仿佛感受到书包啪啪啪拍打我的屁股。我正想着,听见有人喊我。回头看见一脸大胡子的强强。我想起强强刚才还是我眼里嘴巴无毛的粉嫩顽童,觉得时空仿佛有扇可以进进出出的门,强强走出时空就成了大胡子,又觉得时空里仿佛可以进行化装舞会。我惊喜地说,你也来了?我赶紧跨下摩托车,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我和强强偶尔会聚聚,十分开心,即便提到他小时候老是欺负我,用中指在我额头上使劲弹毛栗子的场景,都开心得哈哈大笑。

强强走出奔驰轿车,说,听说下午炸小楼,忍不住来看看。

我说,你对小楼蛮有感情的嘛。说着,递烟给强强。

强强接过烟,点燃后,没答话,目光深沉地望着小楼。

我也望向小楼,觉得我和强强像鱼缸里的两尾鱼,张张合合的嘴巴,仿佛吞吐时空的沉默。

强强说,我爷爷说老铁厂这片地方,本来是个村庄,后来太平军与清军在这里打仗,成了废墟,建大铁厂时,这里也被扒成了废墟,建了小楼和平房,现在城市建设,这里又成废墟了,一次次废墟,一次次重建,都在这块土地上。

我说,大铁厂太落后,污染严重,的确要扒掉,虽然舍不得小楼被炸,但叫我再住回去,还是不愿意了。

强强笑了,说,我也一样,你可晓得炸小楼的人是谁?

我说,谁?

强强说,是玉玲姐,小楼的人炸小楼,想不到吧?她要在这里建新的居民区。

我笑了,说,新居民区当然住得舒服,其实谁炸都一样,但玉玲姐挣钱是真的。

强强说,去年来看小楼时,路过我们读书的小学校,满眼荒草,我心里一空,觉得我学知识的根被铲去,今天看到小楼要炸的消息,觉得我的童年时代没了。

我笑了,说,我们的感觉一样。其实呢,我们的童年时代也真的没有了。

强强吐了口烟雾,望了望天空,说,你正为儿子上好高中托人?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强强说,怎么不找我?我们是小楼里的兄弟,我能有多少小楼里的兄弟呢?

我满怀感激,觉得眼前的大胡子强强就是那个嘴巴无毛的顽童强强,觉得小楼就像根,长出的善意,连接了小楼里的每一个人,觉得我和强强虽然身在小楼外的时空,却仿佛也在当年的小楼里,觉得人是可以活在过去,也可以活在现在的。我说,玉玲姐已经帮我搞定了。

强强笑了,说,找她也对,她能量比我大。

我笑了。

强强说,我就是来看一眼的,先走了,还有几笔生意急等着我,我们有空再聚。

我点头笑笑,说,好。

强强说,你不走?等到小楼炸?

我转头看了看小楼,没回答。

强强说,亲眼看到小楼炸成废墟没意思。

我没吱声。

我望着强强肥胖的背影,想起我和强强的臃肿眼泡,隆起的肚皮,脸上的条条皱纹,觉得我们仿佛是出土文物,浑身溢着岁月的痕迹。

强强走到车前,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强强从车里拿出两条中华牌香烟,递给我说,一条你留着,一条给你家老爷子,代我向老爷子问好,我有空去看他。

我感动,推着强强的手,说,心意领了。

强强打开我的手,说,一道长大的兄弟,我要你领什么心意啊?拿着!强强说完,把香烟塞进我的怀里。

我望着强强越开越远的车,觉得强强还是小楼里的强强,觉得让生活顺利或美好的,都仿佛来自小楼。我甚至觉得眼前废墟里的钢筋混凝土,也像农田里柔软的泥土。

我再次望向小楼,想起就在小楼对面的池塘边,我第一次与初恋情人晴晴相拥接吻。我想到那晚月光皎洁,也突然想到《西厢记》里的崔莺莺和张生,想到他们偷情时也可能月光皎洁。我一时不知月光是为了照见我和晴晴,或是崔莺莺与张生,还是为了抹去我和晴晴,或崔莺莺和张生。我正想着,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我觉得铃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电话那头,老婆说我的父母来我家了,让我赶紧回去。我想到老态龙钟的父亲和母亲,刚才还是小楼里年轻的样子,我似乎有了梦里的感觉,觉得那条通往小楼的路,仿佛伸入茫茫时空的内部,觉得关于生命问题的纷繁逻辑,就藏在破旧的小楼里面。我仿佛看见充满生活气息的小楼飘浮在清澈的时空里,看见三楼得病死去的马老师,还是歪着头讲课的年轻形象。仿佛看见小楼里的一张张面容,走出家门,走进阳光灿烂里,走成了一份份死去或活着;仿佛看见他们的身影,在这座城市的同一片天空下,像远处树下咀嚼的耕牛,宁静安详。

我再次望了望小楼,想象着小楼像电视里被爆破的楼房那样,仿佛腿一软,一头扎向大地,腾起的滚滚烟尘,向着四周弥漫。我仿佛看见小楼里那些鲜活的面容,无处可去般地飘飞在时空里。我还想象着没了小楼的这片土地上,又将建起另一片崭新的楼房,我知道它们是另一些人的小楼。

我离开时,伤感又无奈。我启动摩托车,觉得刚才想象小楼坍塌时腾起的滚滚烟尘,像一群龇牙咧嘴的怪兽追逐着我。我一路上,不仅觉得被它们追赶,还觉得怪兽群越来越大,觉得沿途隐没到我身后的楼房,都像小楼一样坍塌,一样腾起滚滚烟尘,一样像怪兽。而我的前方,一片片的高楼,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高大的行道树,还有小楼里散射的人间暖意,构成生命坚强与灿烂的长河,延伸着人间生生不息的光彩。我似乎还觉得《我是猫》书页上的那些文字、兰亭路五十号、小红的模糊身影,也在我身后的滚滚烟尘中。

我进入家门,闻到炖蹄髈的香味,看到我的父母亲坐在沙发上,都笑盈盈地望着我,像两尊慈祥的佛。我笑了,喊了他们,也想起我们住在小楼时,常常看到这相似的一幕。这一刹那,我有了回到小楼的错觉,但我也知道我在延续生活的新小楼里,依旧有我的父亲母亲,有强强,有玉玲姐,还有我的妻子和儿子……我想到体验着小草使命的人,也是创世纪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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