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了。”汪凡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
“哈哈，有点意思，你这个学生我收了。”胖子冲汪凡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那你们就快去仓库吧，我还有事。”说着李教授推开了身前的茶盘，自顾自地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胖子也没客气，一口喝干杯子里的茶然后起身离开。
“那老大我就先走了啊。”汪凡连忙跟在了胖子的身后。
“你们老大脚踏两只船你知道吗？”刚出门，胖子就轻描淡写地问了汪凡一个劲爆的问题。
“我靠！”汪凡着实被惊到了。
“我昨天才入职，怎么可能知道？”
“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浮躁，一点都没有我们当年的求知精神。”胖子一边摇头一边咂嘴。
“冒昧问一句，您老人家贵庚啊？”汪凡小心翼翼地问道。
“客气了，后天正好是我二十五岁生日。”胖子一脸谦虚，“你说这每年过生日也没个人送礼物啥的，还挺遗憾的。”说罢还冲汪凡挤眉弄眼，似是在暗示什么。
“你说老大脚踏两条船是什么意思？”汪凡故意没搭茬问道。
“哼，我不告诉你。”胖子傲娇地扭过了头。
仓库里，汪凡坐在一张书桌前瞪大了眼。
“你确定你没搞错？”他翻开了桌子上的书。
第一个单词——abandon。
“没错啊，都说了我是来教你上课的。”胖子拿着颗苹果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咔嚓咔嚓”吃得汁水飞溅。
“那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是英语课啊？”汪凡仰天长啸恶狠狠问道。
“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国际化的大公司，多掌握几门外语是很有必要的，不只英语，你的课程还包含了日语法语和拉丁语，还有一部分世界各地的方言。”胖子一边吃一边得意洋洋笑着。
“说好的超自然世界呢？你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吗？比如说灌顶啊灵魂烙印啊之类的，快拿出来给我用上。”汪凡死死盯着胖子。
“类似的收容物不是没有。”胖子慢悠悠说道，扔掉果核又拿了根香蕉。“可你级别不够啊，贸然使用会有很大的风险，组织上也是为了你好。”
“退一万步说，多学点总没坏处吧？”
“那你当初是怎么做的？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我就不相信你能精通这么多门语言。”汪凡没好气地问道。
“我是富二代啊！老头没告诉你吗？我从小就有家庭教师的。”胖子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
“也没指望你精通，只要日常对话没问题就行，剩下的可以慢慢积累嘛，哪个猎魔人不是这么过来的？你可别不识好歹，教你东西还给你发工资，这种好事哪儿找去？”扔掉香蕉皮，胖子又拿了瓶酸奶抱在怀里，躺到了沙发上。
尽管心里不爽，但汪凡知道胖子说得确实是实话。
“那除了外语呢？你可别告诉我还有文学和数学。”汪凡着实有些郁闷，本以为找到工作就能离开校园了，谁成想放假了还要继续学习。
“那倒不至于，你该庆幸你还上了个中学，掌握了一定的生化物理知识，不然我还得带着你在实验室研究高锰酸钾制氧气呢。”胖子悠闲地喝着酸奶。
“恕我直言，这哪像正经猎魔人该干的事啊？”汪凡有气无力地抱怨。
“你以后就能理解了，这些都是为了你好。”胖子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全天下老妈都会说的话。
“在很早以前的混乱年代，还没有异常者猎人的概念，只有猎魔人这样的称呼。”胖子的语气沉重起来。
“他们倒是不用学太多东西，新生的猎魔人婴儿会在一周岁成人仪式上被父母灌下以异类血液为原料的魔药，能扛过来的就会获得快速成长的能力，被视为见习猎魔人，只需要学习战斗相关的知识并接受训练，然后执行各项任务，最终死在某次战斗当中。”似是怕汪凡心有芥蒂，胖子补充道。
“曾经有过一位猎魔人执行任务时因为语言问题无法沟通还擅自展现超自然力量被一群愚昧的普通人视为异端并围攻最后伤重不治的例子。”胖子喘了口气说道。
“听着很好笑吧？但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场悲剧，而这样的悲剧本来可以避免。”这一刻的胖子简直像个哲人，他在汪凡心中的形象高大起来。
“我努力学还不行吗。”汪凡叹了口气。
“这只是上午的课程，下午你还要接受训练，学习一些格斗技巧和相关的武器使用，今天算第一天，每七天一次考试，不及格会有惩罚。”胖子一口喝干酸奶扔掉瓶子。
“什么惩罚啊？我可提醒你，体罚学生是不对的。”汪凡有些惊恐。
“要试试吗？”胖子不坏好意地笑了笑。
下一刻，汪凡就痛苦得跌倒在地开始打滚。他的大脑里仿佛被人插入了一千根针并且用力搅动，全身上下开始滚烫，好像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遭受如此痛苦，人体本该启动应急措施，可他非但没有晕过去，各项感官还反而更灵敏了，他能清楚地听到胖子说话的声音。
“这可不是体罚，这是精神鞭笞，你可千万别恨我啊，多挨几次能显著提升你的精神抵抗力，要不是老头求我，我才不舍得用呢。”胖子喘着气说道。
“你是不知道这么来一次有多累，消耗了我多少ATP啊！不行，我得补补。”胖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拆了包薯片，还开了瓶可乐。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痛苦的感觉逐渐减弱消失，汪凡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说实话，如果不是用尽全力强忍着，他怀疑自己此刻甚至会大小便失禁。
“给，擦擦吧。”眼前出现了一叠卫生纸，汪凡用力接过，狠狠地在脸上抹了几把。
“漱漱口，喝点水。”胖子又递给他一瓶水，还帮他拧开了瓶盖。
汪凡直起身子，漱了漱口，胖子适时端过垃圾桶来。
吐掉嘴里的水，呻吟了一声，咳嗽了几下，汪凡这才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强忍着眩晕与呕吐的感觉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