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回归之路,崎岖不已
祁宫怨
城阿清
第八章:回归之路,崎岖不已
古贤被清辞这话吓得半死,放下酒杯就要走。清辞朝着悠悠使了个眼神,悠悠挡在古贤面前,古贤无处而去,古贤挥袖而坐道:“二位姑娘意欲何为啊?”
清辞伸出手纤纤玉指滑过古贤的唇部:“喝了我酒,那就是我的人!你得听我的。何况我妹妹是你救命恩人。”
古贤一听这就不悦了:“怎么遭?我还要以身相许是吗?”
清辞偏着头嘟着嘴道:“那多便宜你,情你得还,所以你现在不是野鹤了,是我养的,你就得听我的!”
“你!”古贤鼓着腮帮,瞬间又像泄气的气球软了下来,“陶姑娘你倒是说事呀!”
“吾妹失踪已经一日,我与小妹前来寻找大妹踪迹,你可看见有什么人抱着天仙似的人而?”
古贤鼓着腮帮子,现在轮到他调侃清辞了:“我可以听你差遣,但却没有说要回答你的问题!”
“好个不知信用的!”清辞怒视于他。
古贤不慢不已从兜里掏出一枚祖母绿雕刻成的令牌,却又像是佩饰递给清辞:“我古贤今日吃了清辞小姐的酒,我将家族玉佩赠与你,我家族上上下下除开我之外你皆可以号令,以报今日之恩!”
“我!”
“我将全家赠与你,你还要如何?”古贤话中有些小脾气,这倒是堵得清辞哑口无言,他叹了一口气道,“往些日子我们还是冤家如今不是,在这里千米之外有个道观,专救助这西郊迷路之人,若是有救便会张贴告示,让家中人前来寻人!就是赎人费用挺高,我曾被救助过,兄长花了不少银子,你们富贵小姐,不缺银子,就是不知道你那妹妹是不是有这运气!被道人救助。”
一听有戏,清辞悠悠欣喜若狂,美味佳肴吃了几口便朝着古贤口中说的道观前去。上山之后,远远的便看见道观屹立山间,而道观门口一人守候:“古施主别来无恙!”
“观主安好!”
清辞看着观主行礼便问:“观主这里可有一女子,应是昨日夜晚被救助。”
“有!身上流着鲜血,差点命丧黄泉,生的美貌的女子!”
“那就是我家主子!”绿萝激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
清辞拔下头上发簪抵与观主:“小小心意观主莫要嫌弃,今日出门匆忙,待返回之日定有重金!”
古贤看着清辞递出的发簪,一把抢过:“不行!这发簪不行!”
“你不要胡闹,快还我!”清辞语气急促,脸色甚是不好看,“我身上只有这发簪值钱,我妹妹要紧!”
“不行!就是不行!”古贤撇开清辞朝着观内跑了!
“古贤你!”
“姑娘莫急!你家小妹已经有人给了赎金,就等你们上门将人接回去,你家小妹在丁香园六间有道童照应!”
“多谢观主!”
到了丁香园六间时,三人心情越发不安,清辞长舒了一口气推开木门,踏进去抬头一看,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瘦身入骨的尤琏奄奄一息的坐在床上,看着清辞悠悠绿萝的她饱含泪水,乌青的唇喊着:“姐姐.....”
“妹妹!”尤琏的模样让清辞,憋了半天的泪水瞬间崩塌了,抱着尤琏海淘大哭。
站在门外的古贤,无奈的摇摇头,他靠着木门瞟了一眼清辞,低头一笑,可余光使他看见实在不想看见的人。可不得不随着那人去了后院。后院竹子甚多,凉悠悠的,让古贤背后发凉。
揣着不安紧张的心情,古贤进了一间幽静的房子,他推开小门,踏进房间的一刻起,温度再次下降,他咽下口水,弯腰抱拳对着面前的穿着驼色锦衣,衣边绣着祥云白鹤,举止优雅的男子行礼:“兄长!”
男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叶,小嘬一口:“好家伙,这一游玩,便是三月,真是让我替你挨骂受罚。这路上可还顺利?”
“兄长辛苦!六弟甘愿受罚!这路上九死一生,若不是遇见李悠悠,六弟我魂归上天了。”古贤死死的低着头,浑身上下颤颤巍巍,见着那人无反应又说,“兄长也是好闲心,灯会上接触的那女子,被家中人陷害,说与男子有染,被伤成那样,兄长也无愧于心?”
“你也不轻松啊!”祁翼转过身来指着古贤!不!祁贤道,“陶家三姑娘怕是把你魂都勾了吧!”
“兄长你!”祁贤理亏,半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摘下面具,放在桌上,“兄长还沉浸在三哥之死?小弟劝你莫要陷得太深。今日小弟差点就见不到您了。”祁贤脸上烛光忽明忽亮,一双清澈的眸子也充满杀气,俊俏的脸上也掩藏不住野性。
祁翼撩过耳发,盯着祁贤:“我要是继续追查,你怎么样?”
“那小弟会和兄长一起寻找杀害三哥之人,不查到决不罢休!”祁贤的信念坚定,让祁翼笑开了颜,他摸着祁贤的肩:“六弟,你这会让你失去江山,美人,和所有的一切,你也愿意?”
祁贤站起,背对着祁翼,声音嘶哑:“三哥的好我铭记在心,江山美人,都是他的,小弟不抢!”祁贤拿起桌上的面具,打开小门,走了出去。看着祁贤的背影,祁翼的眼角湿润了,他喃喃道:“六弟成长了......”
夕阳缓缓落下,一丝阳光落在清辞脸上,清辞坐在门槛边望着远边飞回来的燕子,静静的在想些什么。咻~不知从何处射出的石子惊得清辞一哆嗦,她站起来下了台阶东张西望得看了半响,随后才看见坐在树上的祁贤。不!这里还是称为古贤。
古贤在树枝上晃动着饮着小酒嘴角邪魅笑着,清辞问:“你怎么还不走?真想让我把你炖入锅中?”
“我见秦姑娘气色已经在好转了,如你所说她是受了委屈跑出来的,我相信这背后一定有人整她,这没有整死,你说会怎么样?”
“古贤好一个混蛋竟然咒我姐姐!”悠悠从房间里出来,拿起一颗石子正中古贤额头。啪!一声之后古贤从树上栽了下来,若不是带着面具看不见那好笑的模样,清辞可能要笑一辈子了!
“陶姑娘你不管管?”古贤故作生气的样子,坐在地上背对着两人。
清辞低头一笑:“玩笑归玩笑,古公子的话也有道理,我们能找到琏妹妹,其他人也可以,古公子可愿意帮我一个忙?”
“不愿意!尽管李姑娘有救命之恩,但一动不动就对我动手动脚,想必没我这个朋友!”
悠悠见状连忙躲回了房间,害怕清辞责罚,清辞见状给了古贤一个台阶:“瞧!悠妹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再说了古公子还是我的家鹤,想必昨日的令牌还有用吧!”
这话卡着古贤要上不上要下不下,接了话傲娇气就没了,不接话成了言而无信之人,他心里狠狠地咒骂了清辞,想了半会儿才想出说辞:“令牌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姑娘知道错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吧!”
“你且附耳过来!”
“好主意呀......”
二日清晨绿萝匆匆得收拾了尤琏包裹,几人快速下了山,穿过了来时密密麻麻的树林,刚到树林边缘只见一群黑衣蒙脸者挡在前面,清辞冷笑道:“看来是不能让我们回去了!”
“陶三姑娘得罪了。”
“竟然认得我就该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就不怕我爹?”
“当然怕!陶大人是太后侄儿,但秦四姑娘秦尤琏留不得!”话止一群人蜂拥而上,将几人团团围住,带头之人拿着刀一刀朝着尤琏砍去,只觉得有些硬,尤琏扯开头巾竟是古贤。
“上当了......”
“今日你们才是刀下魂!”古贤一把长剑指着他们,长剑的蛟龙尤为显眼,几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战自败!清辞刮目相看的眼神让古贤尤为得意。清辞扯下遮脸布问:“何人派你们来的?”
“我...”那人看了一眼古贤,古贤拿着长剑瞧他使了神色,那人俯首跪拜,“秦家三夫人孟华月。”
“真是秦家人!”清辞咬着手指,“想杀我琏妹妹活腻了!”
古贤认识清辞这样救今日模样,是在与当日灯会才女模样不同。古贤说道:“他们如何处置”
“只要我琏妹妹没事,一切无碍...”
“恐怕来不及了!”那人继续说,“下山的口子有两个,都有埋伏的人!”
清辞听闻这话,两眼一黑倒在古贤怀中,气若游丝道:“把这些人带回秦府,向舅舅说明.......”
“我家姑娘她......”绿萝脸上挂着担心。
“李家姑娘武艺高超,别怕,我们先回去!”古贤抱起清辞,带回了一干人等。
李悠悠这边尤琏这边情况不容乐观,尽管是快马加鞭也无法逃脱秦家人布的网,眼看着尤琏动了气身上的口子被撕裂开留了满身的血,尤琏跪倒到地上,悠悠实在无法一心一意。
望着胜券在握的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利箭射死,悠悠搀扶着奄奄一息的尤琏,望着骑着百荣悍马头戴塑钢虎头盔,身披金甲手持银枪,只听马鸣一声四周之静。
“大哥!”悠悠拉起尤琏,“还有孟家姐姐!”
李家长子李晟辛行走沙场数年,这因皇命召回,走了捷径遇上差点被杀的小妹们。李晟辛下马望着快要断气的尤琏:“琏妹妹怎么搞成这幅模样姑父可知道?”
“不知!大哥我们快回去,琏姐姐就要死了!”悠悠豆大的泪水哗哗的落到尤琏的脸上,尤琏微睁着眸子,看着经常年风沙侵扰的李晟辛,黝黑的样子确是一个定心丸。
她被放在孟经华的马上,她闻不见属于的女子的花香味,却嗅到了金戈铁马男子的气概,她看着英姿飒爽的孟经华,由衷的崇拜,这是活出了不一定的女子模样。
“华姐姐还是那样有气势...”尤琏趴在孟经华的身上轻轻说。
孟经华朝后瞟了一眼:“几年不见你,还是这样病恹恹,如今搞成这样,都不知如何说你。你好好睡一觉,我与主帅会护你们周全。”
尤琏趴在孟经华背上安静的睡去,她梦见了往日欢声笑语的尤月。
李晟辛与孟经华快马加鞭回到李府,站在门口等到望眼欲穿的李江夏,看着被孟经华抱着命若悬丝的尤琏:“琏妹妹....”
而尤琏毫无知觉,胸堂的血越流越多,整个素衣均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