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宫怨
城阿清
第四十一章:争锋半生,僵持不下
“开门!”尤琏怒气冲天用脚踢荣亲候府的大门,“快开门!”
“什么人,不要命了,敢在荣亲侯府大吵大闹!”
尤琏万目睚眦看着那人,门童哆哆嗦嗦不敢在说话。尤琏一脚踢在那人身上:“我是秦家秦尤琏,来看看我亲近的姐姐。”尤琏蔑了门童一眼,大气不敢出。
瞧着这样狗仗人势的东西尤琏就来气,踢开他朝着侯府中央走去。荣亲侯府气派不已,一想到秦景程痛苦难受的模样和长蓉谄媚不已的笑容,尤琏憋了一肚子的气。她在院中大声怒吼:“秦长蓉!秦长蓉你出来!”
怀中孩子的长蓉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捂着大肚子起来,问:“何人在外面喧哗?”
身边女婢放下扇子低头道:“婢子不知,婢子这就去看看。”
“罢了!”长蓉撑着女婢的手站起来,一手撑着腰一手捂着大肚子,“亲自去看看,这嗓门倒是像我那小妹,可是她为什么要来呢!”
秦长蓉被几个侍女扶着从偏院出来,看着怒发上头的尤琏,低头笑着说:“妹妹别来无恙呀!这都秋季了火气怎么还是那么大呀!在宫中你还没有被历练好吗?怎么还是这样暴躁!”
秦长蓉拿过侍女手上的扇子:“妹妹随我进来说话,都是自家人的事,别在外面丢人现眼,惹得下人说闲话!”
秦长蓉有走了,走到偏院去了!尤琏宛如一个火球可以燃烧四面八方,她跟着长蓉的背影进去了,一进去一股股安神的香混合在一起,闻得尤头晕目眩,心里像是有猫在爪,一股股不爽的气息迎面而来。
长蓉靠在榻上说:“自从我怀孕以来侯爷就万般呵护,我睡不好给我配了这安神的香,不知道妹妹现在怒火可降些了。”
“哼!拙劣的香,不值一提!”尤琏轻视道。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我与妹妹好好说说!”
“是!”
看着长蓉身边女婢退下,尤琏也拉开自己与长蓉的距离,她不想这女人来讹自己。
看着这屋子金碧辉煌道:“二姐真是过得自由自在,瞧瞧这些个陈设样样都是好东西,想来侯爷很是宠爱二姐,就是不知道二姐是用什么方式躲过了验身,又用了什么手段从妾室爬到夫人的位置。”
长蓉笑着:“手段嘛!当然是女人的手段;方式嘛!自然是母亲教的方式。秦家得以平冤你不在家感激涕零,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尤琏一双鹰眼盯着长蓉道:“我三哥之事可是你所为?”
长蓉哼得一声闷笑,玩着丝带,满不在乎说:“你是说那该死的秦景程?那日他顶撞我,被我卸了腿丢入山沟了,你能耐我何?”
尤琏紧捏着拳头,咬牙切齿,横眉怒目,一副哭腔说:“你为何如此?家中兄弟姐妹本就不多,你像是母亲似的。”
“家中兄弟姐妹不多,你可拿我当过姐姐?秦景程拿我当过姐姐?终于尤月也死了,你该伤心了吧!气吧!气吧!气成老姑娘就没有人要你了!”
从来都是尤琏高高在上,忍不了长蓉这样挑衅,长蓉恶心至极的样子,尤琏就想冲过去给她一巴掌。尤琏大步流星走到长蓉处。见尤琏气势汹汹来了,长蓉临危不惧,提前挥手删了尤琏一耳光。
秦长蓉端正姿态说:“我和之前秦家二姑娘不是一回事了,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捏,我是侯府夫人是王上王后的皇嫂,你那成王殿下都要叫我一生皇姨娘。你当时见死不救...不对!本是你一手策划让张畅凌辱我,还要怪在嫂嫂头上;还有当日你不分青红皂白说我把你卖到青楼,害母亲打了我鞭子,这是你的苦肉计吧!我知道,你就是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看不惯你盛气凌人的样子,见不得蛮横无理的样子。”
“你中了窦淞的离间计,卖我到青楼的是她,是她嫁祸给你。”见长蓉这样呆傻的模样尤琏就来气。
长蓉擦干泪水:“我不会相信你,是嫂嫂把我送入荣亲侯府,是嫂嫂给我了重生的机会,我会感激她的。至于你竟然送上门来了,那就不要怪二姐狠心手辣。”
长蓉话一落从外面冲进来一群粗汉将尤琏按住。粗汉与娇小的尤琏形成了一个对比,像是老虎和老鼠的区别,尤琏见长蓉这样的阵仗问:“你这是何意?”
长蓉捂嘴一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瞧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稍稍一碰就是一个印子,想来浑身印子的女人,成王殿下是不会要的,这美貌想来众兄弟定会喜欢!”
这是要把尤琏送给这群粗汉,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害怕,只是气愤。她应该带着悠悠一起来砸了荣亲侯府。
她被几个人拖了下去,又看见长蓉得意的笑容了,这个笑容是尤月入宫前的笑容,还是那样的肮脏。
、可气!怪不得祁翼说让自己杀了窦淞以绝后患,如今他们在搞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她使劲挣脱着,女子的力气不如男人大,对付这几个人尤琏还是有办法的。
“你们几个是打算平分我吗?”
带头粗汉说:“夫人将你赏给我们,我们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我喜欢魁梧之人,若不是我死也不会从的。”
这一听几个人犯了难,带头的粗汉把尤琏绑在树上,尤琏红着眼说:“你帮我弄疼了,不能轻些吗?还怕我跑了不成?你们人这么多?”
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粗汉轻轻绑着尤琏。只见其他几个尖嘴猴腮,搓手咽口水。只见带头的粗汉一拳头挥去,打中那个人的要害,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其他人看这是要独享呀,也是不一群斗开始。尤琏赶紧敲碎手上的玉镯子,用弯弯玉镯碎块勾着粗汉绑的活扣,一拉就松开了。
“小妮子跑了!”一人喊着。
粗汉一瞧上了当,一把扑过去,尤琏反应迅速拔下头上发簪一簪子刺入粗汉胸口,拿起身边的木棍,当头一棍,打得两眼冒金星。尤琏拎着裙子朝着后门跑去。
“快!快!禀报夫人!”
“跑了!”长蓉气急败坏道,“你们这么多人收拾不了一个女人,给我抓回来,就此杀了也好,不然她定会成王殿下处告状,到时候我们都活不了!”
“是!”
尤琏躲在荣亲府后门处的一个偏僻之地,本想着等天黑回秦府。忽然尤琏听见从荣亲侯府传来浩浩荡荡的声音,只见众人拿着刀手持火把像是一条长龙,又像是火焰地狱般壮阔。看来长蓉是不抓到自己是不会罢休的。
近不可行只有退。
尤琏看着身后一道道又陡又峭的山坡,心里下着狠心想着,就算是要死也绝不会是在秦长蓉手上。
尤琏拎起裙子朝着山坡上爬去。
这是个体力活,不会尤琏气喘吁吁,比在宫中时还要受罪,在山坡山上的尤琏看着身后无人,便看着四周有个草笼,荒郊之处藏身的也只有这个草笼了,此时大小姐的脾气要改了,她忍着草丛里不干不净的东西一头扎进去。
里面杂草扎得尤琏很不舒服,同时惊恐与害怕占据尤琏的心扉,她悄悄躲在草丛里,缩成一团,颤颤巍巍合上草丛,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忽然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抓着尤琏的手腕,尤琏吓得上下牙齿捉对儿厮打。
这人长发沾着泥水,脸上血和泥融合在一起,嘴角的还在流血,只有这一双眼睛完好无损,有神无力……
尤琏瞠目结舌道:“祁翼...吗?”一双颤抖的手,去摸满脸血水的祁翼。
“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