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宫怨
城阿清
第十二章:情深不已,难舍难分
看着突如其来的清灵,清辞推开古贤,藏入身后,连忙解释着:“姐姐,不是这样的,你千万别告诉爹爹,你听我说。”
古贤躲于清辞身后,侧脸不敢对视清灵。清灵指着两人,责备也不是气愤也不是,回头看了一眼这偏院没什么人,索性关上门双手叉腰指着古贤破口大骂。
都城第一美人也成了街上的泼妇:“好不知廉耻,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宣侯府中做这样苟且之事,你嫌自己的脑袋长得太好了,不容易掉是吗?”
“姐姐,他并非坏人,你别这样!”看着清灵抄起家伙欲要打古贤,清辞伸手拦住,“就是他救了琏妹妹和我.....”
“起开!”清灵推开清辞,心中怒火难以平复,“恩人一回事,小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今日这样做就是小人。”
清灵的架势势必要将古贤打一顿才能解心头之恨,古贤被清灵说得脸面无光,却想出一计,只见古贤扑通一声跪在清灵跟前,叩首道:“清灵小姐说的是,恩人是一回事,小人我也认了,今日之事是小生做得不够好,污了清辞小姐的名声,小生愿意千金聘娶清辞小姐过门。”
“好一狡猾的狐狸!看似低头认错,实际想生米做成熟饭。”清灵丢掉手中的家伙什,坐在小椅子上,“但我妹妹也不是一般小女孩,不会被你这些浪荡公子所迷惑,想必你是有过人之处,今日之事我可以当没看见,但我希望你下次来时从正门进,若负我妹妹我定杀你全家,你赶紧走,一会儿爹爹母亲来了,你就走不了!”
古贤一听有戏,朝着清灵再次赔礼:“多谢二姐!”
“谁是你二姐!”看着古贤翻窗而出清灵起身追打,谁知扑了一空,又转头看着低头不语的清辞,“交代交代吧!今日下午你为何不见了?这是哪家的公子与你怎么相识的?二人纠缠多久了?”
朝着这些个问题清辞说了半天,说完今日下午之事清灵也憋着气,这陶家三位小姐都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可这大姐是美得让人不敢接近。
明明是一母所生家中宠爱只给了大姑娘陶玄艾一人,养成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大小姐脾气,二清姐妹没少受大姐的气。两人坐在榻上,闭上眼冥思着,这大概就是大家之后又一悲情的故事。
第二日依旧是秦府老夫人生辰,这一日是家宴,各家孙辈得备上厚礼。清辞与清灵早早起来洗漱装扮,清辞昨日穿着素雅只为了不抢陶玄艾风头,惹她不乐,但她不领情,今日就好好装扮一番,就惹她不高兴。
瞧见清辞一身湘色飞逸罗裙,清逸花色上面绣着夏日荷莲,腰束之上百灵活灵活现,一双玉手手腕上白灼玉显得温文尔雅,莲花髻上的小花还是尤琏往日做的发簪,上了胭脂摸了红唇气色完全不一样了。
清灵拉着清辞说:“妹妹今日是要抢风头呢!少了一样魅人之物,你双眼睛生的比狐狸都好看,姐姐在与你修饰一下。”清灵拿起朱笔在眉梢绘制了花缀,“来瞧瞧!”
清辞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正是文采精华,见之忘俗。她低头捂嘴笑着:“姐姐才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这陶家李家的兄弟姐妹们都到了秦家,三家愣是摆了好几桌酒席,轮番给老太太祝寿。
一家子其乐融融,老寿星比昨儿更开心了,秦天齐带着头敬了李瀚海与陶耀,三兄弟仿佛几年未聚在一起说着家常,没一会儿脸上泛上红晕,扯起了乱七八糟的事。
“大人有贵客!”张宏神色匆匆看着秦天齐。
秦天齐一杯小酒下肚:“今日事家宴未请什么贵客,是何人?”
“是四皇子成王殿下与七皇子祁阳殿下。”
一听二位皇子名号秦天齐吓得缩到了椅子下,眼神中都是惧怕:“这一个就算了,怎么还来了两?”
“属下不知?说是昨日未见着四小姐,今日又来!”
“尤琏何处?”
“据说四小姐又病了,昨日未出席,今日也未到。”
秦天齐笑着朝着李瀚海说:“舅哥与陶弟在此稍后,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祁翼与祁阳带着奇珍之物站在秦府外候着,祁翼撩过耳旁发对祁阳叮嘱着:“七弟你可清楚今日来秦府是为了什么?”
“清楚。”祁阳畏畏缩缩,“结识李家四女悠悠小姐。”
“知道就好!”祁翼打开折扇,“你切记千万不要在李家姑娘多言,就抱着爱慕之心接触就是。”
“六哥生得贼好,为何不让他来?”祁阳问。
祁翼裂嘴一笑:“他看上陶家姑娘了,昨日还翻窗而进呢!”祁翼打趣笑着。望着看着秦天齐拎着长服朝祁翼祁阳跟前一跪:“给成王殿下,七殿下请安。”
“走吧!这一日了,饿了!”祁翼龙骧虎视,挥袖而行,雄姿飒爽踏进秦府。
后院宴席上陶耀问:“这成王殿下与七皇子为何忽然到访?”
秦景程放下筷子说:“姑父有所不知,这四皇子成王殿下与小妹有段情缘,想必是要借着奶奶的寿宴多看几眼。”
“难怪!”李瀚海捋着胡须说,“那日在我府中看着琏儿拿着一把象牙白扇,上雕着蛟龙,江夏还骗我是他的,我早该知晓那是皇子之物。”
午膳之后祁翼带着祁阳朝着秦府后院走去,看着一院子的才子美人,祁翼发笑着:“这京都中的才子佳人都在这里了,就秦家都有两位边疆守阵,李家大公子也是战无不胜之人,二公子是当今状元,三公子风流成性江湖无人不知。”
祁翼指着假山边与清辞踢毽子的悠悠说:“那就是李家的命脉李悠悠,你去吧!”
“我?”祁阳心里没低,看着活泼乱跳的李悠悠就知道这是这个不好惹的主儿。
他踮起脚望着李悠悠朝气蓬勃英姿飒爽之势,不禁感叹道是将门之女。
“诶诶!”祁阳看得发神被祁翼一把推下台阶,祁阳憋屈的回头一看,只见祁翼凶恶的眼神盯着自己。祁阳心中哆嗦不安,一步十回头可怜巴巴望着祁翼,祁翼摇着扇子装作没看见,祁阳只能缓缓的朝着悠悠走去。
还好上天眷顾给祁阳这不善言辞的人一个机会,祁阳刚到假山边看着悠悠与清辞踢着毽子正想着说辞这毽子就到了他的跟前,祁阳愣了几分,弯腰拾起毽子,悠悠道:“小哥,毽子还来。”
祁阳看着手中的毽子心里诧异了,怎么就成小哥了,正常姑娘不该称呼为公子吗?祁阳咽了咽口水朝着悠悠走去,步子迈的小,悠悠是个急性子见祁阳半天走不过来,自己上前一步一把抢了毽子,白了祁阳一眼:“你这个家伙像个姑娘一样,步子走得比深闺大秀还小,怕我吃了你呀!”
祁阳无缘被悠悠吼了一顿,吓呆了,准备好到嘴边的话半个字都吐出来,悠悠见他被自己说成这幅样子话也不回一句,尽管矮了一头她也伸手推了一下:“你怎么不说话。”祁阳退了两步眼泪汪汪。悠悠见状慌了阵脚:“我就说你两句不至于哭了吧,你怎么比姑娘还姑娘?”
祁阳还是未作声,两眼包着未落下的泪,抽噎着低头。悠悠也瞪着眼睛朝着清辞求救,清辞捂着嘴笑,坐在一旁吃着点心喝着茶水装没看见。悠悠逗着祁阳说:“不至于这就哭了吧,我没把你怎么着呀,我说话声儿是大了一点,但没说什么重话呀?你是姑父的贵客我可不想得罪你!”
悠悠好说歹说祁阳也不表态,悠悠望着祁阳一动不动心想着这该不会是傻子吧!悠悠踮起脚朝着祁阳挥了巴掌。
“你作甚?”祁阳这下是炸了,怒目圆瞪像气急了野兔,一双眸子红透了,祁阳朝着悠悠推了一下,一个人跑了,撞了李江夏,还瞪着他,李江夏朝着祁阳行礼:“七殿下.....”
看着祁阳涕零如雨李江夏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指着远去的祁阳问悠悠:“那可是王上最宠爱的七殿下,你没把他怎么着吧!”
“二哥冤枉我没把他怎么着,你问辞姐姐。”悠悠急得跺脚,比祁阳还委屈。
祁翼在一旁喝着香茶摇摇头,心中感叹着:“就不该让他来,就不知道这陶家三姑娘那里好了,把六弟迷得神魂颠倒,不然这任务就不落到祁阳的头上了。”
花庆为祁翼添上茶水说:“七殿下生性懦弱不堪大任,被悠悠小姐吼了两声便跑了,殿下您可要另选人?”
“哼!”祁翼放了一勺新的茶叶,搅拌许久道,“众兄弟中大哥关系淡薄,二哥心系国家,这六弟心在田野无心大位,父王派了多少人绑他回来继位他都无心,不过在三哥这事儿上他到是尽心尽力,但朝野上下他怎好出面,五弟现如今在筹划怎么杀我,除了七弟能用还能用谁?”
“殿下所言极是。”
“走,去看看尤琏在何处!”祁翼放下茶杯往着住宿的偏院走去。
而这边祁阳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后院晃荡着,像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孤魂野鬼,他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依然闷闷不乐,他恨自己的性子,却又不想改变现状,他看着左边湖里欢乐的鱼儿,心里也是阵阵忧伤,他撑着石拦朝着湖中鱼儿大吼:“下辈子我要当鱼。”
“鱼的寿命可短了。”
祁阳一惊看着坐在石拦上撒着鱼食的清灵,清灵对祁阳嫣然一笑,回神看着湖里的鱼儿说:“公子这一声,不仅吓走了鱼,还差点吓着我。”
清灵一双眼睛清澈如溪流,齿如瓠犀,一张小脸柔美娇俏,一颦一笑勾着人的三魂七魄,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祁阳见了魂牵梦绕,久久沉浸在清灵之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