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墨卿坐在书房里,他的眼前跪着一个浑身颤抖的中年男人。只见那男人身旁摆着两箱银元,不停地给贺墨卿磕头:“贺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
这个男人就是上次一起吃饭的广发银行总经理刘大年。贺墨卿的手下告诉他,刘大年在大街上当众跟顾思拉拉扯扯,还当她是舞女,要去捧她的场。
贺墨卿听了怒火中烧,叫何林派了些兄弟到处散发广发银行库存虚空的消息,还派人排队争强着去广发取钱。这一闹,所有在广发银行有储蓄的户主拍着队地要取钱。不到三天,广发就财政告急了,刘大年自知吃了淮帮的暗亏没办法,只得提起两箱银元来找贺墨卿,求他放条生路。
顾墨卿没说话,手下何林走到刘大年身边,对他说:“刘先生,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你听过吧。贺先生的女人你也敢动,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吓得刘大年满头大汗:“贺先生,我真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我看那天你的态度,我以为,她就是个……”
贺墨卿眼神一沉:“一个什么,接着说呀!”
刘大年不敢再说。
“我现在给你条命活,已经算你走运了,马上给我滚出上海,永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说完,贺墨卿推门而去。
贺墨卿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前几天给顾思办了退学手续,之后就一直没去找她,怕她气还没消。只能每天叫人汇报她的行程,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变态的跟踪狂,却无法停止去探查她的每一条线索。
他已经5天没见顾思了,心中的想念已经逼近了极限。哼!他自嘲到,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他极力控制自己去找她的冲动,怕他知道自己情感,后来渐渐的,就控制不住了。
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把它吐了出来。每次见她,他都会抽烟,这烟……似乎已经沾染上了她的味道,每次一抽烟就会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画面,想起她的柔软和温存。
他还能像从前那样抱着她吗?看着烟,贺墨卿苦笑。
这时,电话铃响了。而后,周伯走过来说:“是顾小姐打来的。”
他翻身而起去接电话,可一拿到话筒,他又恢复以往冰冷的语调:“喂。”
“贺先生,我想你了。”电话那头传来顾思柔软的声音。
“我今天有事,过两天再过来。”贺墨卿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的。”电话那头乖巧地挂断了。
“嘟嘟嘟……”贺墨卿仍旧拿着话立在那里。
周伯无奈地看着贺墨卿,他总是这样压抑自己的感情,一直不停地忍着、忍着。他看着都累,摇摇头走开了。
挂断电话,顾思计算着剩余的时间,留给她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
三天后的夜晚,贺墨卿如约而至,习惯性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
顾思穿了一件水红色的旗袍下来迎接他,她还记得上次穿旗袍时他停在她身上欣赏的眼神。
顾思从沙发背后环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呢喃地说:“我好想你。”
贺墨卿立刻耳根通红,顾思知道他这里最敏感,假装不经意地用嘴唇轻扫。
贺墨卿抓住了她的手臂,问:“你怎么了?”顾思的一反常态让他恐慌。
顾思故作轻松,摊摊手说:“没有,就是觉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把自己逼得太紧,现在觉得突然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你看,我现在开始有时间打扮一下自己了。”顾思边说边转了个圈圈给他看。
说完,又绕过沙发一屁股坐在贺墨卿的腿上,缠着他的肩:“可是太闲了,就会想你,我以后变得很缠人了怎么办。”
贺墨卿盯着她明亮的双眼,想看清她的真心,却怎么也看不透。顾思怕他起了疑,立刻吻住了他的唇,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腰上。男人果然都是禁不起诱惑的,顾思冷笑,此刻贺墨卿的双手开始主动地往上探索。
贺墨卿不想怀疑这一切,他宁愿让自己相信女人都是善变的。他开始回应这个吻,七天的忍耐在顾思的挑逗下,几乎快让贺墨卿炸裂了。于是飞快地抱起她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