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建筑虽然没有现在北京的紫禁城规模大,建筑物的跟现代比,也不是特别的宏伟。也可能唐汉时期的建筑过于注重文化气息,所以放弃了一些王霸设计。
但是因为这里面没有游客。能见到的都是不停穿梭的护卫队来回巡逻,这些巡逻兵虽然步伐不是一致,但是每个人的腰刀和长戟都让人有望而生畏的感觉,而且我听说,这里面随随便便的一个小兵,功夫都在常海鹏之上。
皇宫之中不时地的能看到一个个太监和婢女走过,但没有一个高声喧哗的人。就连前头引路的太监都是低声细语的说话。让我不禁感觉到了这座宫殿的庄严。我感觉就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不自然的也捏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在王莽身后跟随着。似乎生怕我的脚步声太大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恐慌。
王政君闲来无事,而且作为太后,也真的没有什么事。见今日天气不错,坐在院中和一帮汉成帝的妃子和丫鬟喂鱼。这些鱼儿已经被他们喂养的习惯了,见到有人来,不管认识不认识,就赶紧浮出水面争先恐后的做出抢食动作。逗得丫鬟们不时传来“咯咯”的笑声。
领我们进来的太监紧走几步,提前走到王政君面前低声道:“校尉大人领着一个人来看望您。”
这个时期的女人结婚太早,虽然贵为太后,但是他的年纪也就四十多岁。每日的不食人间烟火式生活,王政君仍然风姿绰约。任谁看到,还是一个风韵十足的美人。
王政君知道王莽孝顺,但并不想天天见到王莽,因为他感觉王莽太啰嗦。经常给他絮絮叨叨的讲,王家所有人应该如何做朝堂表率。淳于长这些日又如何如何祸国殃民,把淳于长从朝堂赶走,等等事宜。想装病不见吧,王莽太孝顺,听说身体有恙,王莽就会伺候在床前直至病好才走。所以,王政君又喜欢王莽,又怕见王莽。
见王莽已经走来,王政君知道没有办法脱身。先发制人道:“巨君来了,有什么事儿,赶紧说。我马上要去见皇上。”
王莽不慌不忙躬身施礼,指着我道:“姑姑,这位是孙先生,博古通今,学识过人。并且剑术高超。今日与我讲述了利国利民一事。侄儿甚喜,但能力有不及之处。特带来让姑姑一见。”
“哦,是吗?是何等利国利民之事巨君竟然做不到,竟然来找哀家”王政君听完,上下打量着我,似乎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可能有王莽在的缘故,王政君的表情在看我的时候还是带着令人舒服的亲和力。显然没有拿我当外人看待。
我忙学着王莽躬身施礼道:“在下杨永亮,如今在校尉府门客。因在下与校尉大人志愿相投。校尉大人以国士待我,让在下无上感激,只能以国士相报。校尉大人每日忧国忧民之心世人皆知。我今日有一想法,校尉大人也甚是认同,但是需要太后的从旁帮助。”
王政君见我说话有趣道:“既然你家校尉大人认同,不论什么事,哀家都会帮助,你说吧。什么事,应当如何帮。”
我站起身来,因为离着太后有些距离,所以,把声音尽量抬的高了些,又尽量吧语气变慢,好让太后能够清楚的听到我说的每一个字。将近一个多小时,我字正腔圆的把计划从头到尾讲述了一下。除了给我王莽讲的那些,又着重讲到,这样做如何提高王家在国中的威望。
太后可能平时缺乏锻炼,似乎累了。可能她并没有想到我比王莽还啰嗦,周边也没有凳子。所以在我讲完后,王政君打了个哈气让宫女搬了个椅子坐下,看着我道:“那些贫贱人家的孩子都去读书了,那谁来种地,那借钱的人如果没有偿还能力,你会如何处理,难不成逼良为娼。”
我认为王政君一个女人只会重视我讲的精彩部分。竟然没有想到她竟然提出如此重要的问题。王政君真的让我另眼相看了。毕竟王莽如此人物,在听完我的言论都没有任何质疑。
不过这些问题我早就预料到了。而且是故意留给对方提的。在现代员工向领导报计划的时候,也是要故意做出一些漏洞,让领导提出来。这样不仅计划会圆满通过,更会显得领导能力更强。这个道理电视里已经无数次的讲过。
我不紧不慢的侃侃而谈道:“太后果然一语中的。担心之事一旦发生,又没有好的解决方案。那在下的这个计划就是空谈。”
太后看见我如此说,高兴起来道:“不过你说的这个计划还真是林国利民。但要真多做到利国利民。必须要事无巨细,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周全。”
我点头道:“太后所言极是,在下定能解决太后考虑的问题。绝不辜负校尉大人信赖。”
太后对着王莽道:“哀家可以完成此事。但不能由哀家出面,此等惊天善举,必须要皇上出面才行。哪有让当娘的把皇帝儿子的功劳抢了的道理。你说对不对。”
王莽听太后如此说,忙俯首道:“姑姑所言极是,但是如果皇上颁布。此事侄儿担心会被淳于长等宵小之辈在皇上哪里抢走。到时候他们假公济私,就有违了孙先生的良苦用心。”
太后听王莽说完显然不开心道:“今后不要在我面前说淳于长不好。他和你一样,都是我的亲人,你们两个也是手足。况且对我孝顺体贴不亚于你。虽然他胸无大志,不像你学问广博,但他在我面前从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你为何非要如此经常诋毁淳于长。”
我真的没有想到,好好的说我的事儿,怎么话题拐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去了。想插话把话题扭过来,但看王莽的神色,又不敢出声。见王莽跪下,我也连忙跟着跪下。
王莽倔强的道:“此事,皇上出面办理当然是再好不过。但侄儿就一句话,此事必须交由我来负责。”
王政君也不想争吵下去,瞪了王莽一眼道:“巨君,你明年就要接任大司马之职,届时,你将真的成为我大汉朝柱石。天下安危都系于一身。我相信你有这个担当。但是大司马每日事务繁忙,你还有精力做这件事情吗?”
王莽继续伏在地上道:“只要是有利于大汉朝的事情,侄儿殚精竭虑也要完成”
王政君道:“你对汉王朝的赤子之情,姑姑心中甚慰。好,就按你说的办,你们回去吧,我这就跟皇帝说去”
汉成帝贵为太子年少之时,由于贪玩,差点被废。那段时间,王政君也备受冷落。母子二人在这深宫之中相依为命。后来,丞相史丹力保当今皇帝,汉元帝才放下了废太子的举动。
汉成帝继位后,没有了任何约束,每日的放纵淫乐。朝中之事废弃很多。但是对母亲王政君还是孝顺有加。所以,赵合德二女在后宫如此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但不论怎样也不敢得罪王政君。
而赵飞燕也在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难免会与王政君产生摩擦。但仗着汉成帝宠信。重来不来王政君这里跪拜问安。而王政君的要求,只要王家不被二女伤害,自己的儿子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她对二女不尊重的行为并没有怨言。
因为她当年在这宫中受尽了冷落。她知道那种暗无天日的苦。想当初年轻时,因为偶然机会成了太子妃,但在长相里并不是特别出众,所以并不被汉元帝喜欢。要不是因为她是第一个生出儿子来。怎能有今天的母凭子贵。
虽然自己的儿子现在当了皇帝,但她只想保全自己,不让别人伤害就可以了。即便前阵子赵飞燕非要汉成帝封自己的父亲为侯,朝中不少大臣出面反对。
现任丞相都对此事与汉成帝据理力争。但王政君认为此事不碍着王家人什么事儿,所以交代大司马王根不要反对。结果赵飞燕的父亲从一介平民,无功无劳一步登上封侯的爵位。
赵飞燕知道王政君并没有阻拦后,就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尽量避免发生摩擦。就这样,后宫之中相互忌惮,相互远离,反而相安无事。况且,王政君身为一个女人,她能看出来,赵飞燕是真的爱汉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