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了,我在椅子上都睡着四五回了。听得屋外有说话之声。我相信是王莽回来了,因为王莽的声音很奇特,如果他在现代做电台播音员,应该收听率不低。王莽不知道唱歌如何,如果会唱歌,我相信他比张学友的唱片卖的多。
我立即站起来,向屋外迎去。贾磊不知道应当如何,赶紧随我身后赶来。王莽身旁还有一人,天太黑,我没有看清楚,赶紧拱手让礼,王莽也伸手还礼道:“屋里坐”
刚进到屋里,陪同王莽回府的人叫道:“先生怎在此出现”
我感觉对方是在对我说话,扭头看去,才发现正是王彬。忙上前作揖拱手道:“都尉大人今日可好”
王彬与我寒暄后哈哈大笑道:“巨君,我刚才一路之上,给你推荐的奇人就是这位先生,没有想到先生早已被你招揽。哎!真是让我多费唇舌。”
王莽诧异道:“当真如此,我差点慢待了先生”王莽所言之意,指的我只是一个会杀人伎俩的一介莽夫。并不知我还有通天命的本领。
王彬道:“那是自然,昨日春风楼花魁大赛,先生现场展示,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巨君不信,可以让钦天监的太史令弟弟作证。”
王莽听完,重新走至我的面前,谦恭的道:“先生,莽今日唐突,慢待先生,害的先生差点身首异处。今日你我对话之际,天地皆在伏时,并无天证。完全可以不作数。不知先生明白莽之意否。”
我自然明白王莽的意思,他慢待之意只是说我头上的伤是被他的人所伤,差点身首异处是他吓唬我把我扔池塘淹死。不作数之事我最开心,那就是不需要我做刺客。因为王莽不想我大材小用而已。
我立即拱手道:“追随大人是我下山时的理想,别说天地伏睡之时,即便是天地混沌未开,大人皆可支配某身。”
我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听得一旁的贾磊一直噘着嘴翻我白眼。但他又不敢鲁莽插话。只能干坐着等待时机。
王彬对我道:“先生昨日技惊四座,本都尉有心结识先生。但春风楼之地不合时宜。本想着今日寻找先生,但太后今日身体不适,我们都去宫中探望。谁想我爹今日亲口承诺,要把大司马职位传于巨君。既然这样,那他今后肯定需要先生这样的人才。所以,我便在路上把先生才能告知巨君。没有想到,竟在此地又见到先生。真是有缘。”说完,王彬开心的哈哈大笑。
我听了后面的话心里一阵痛快,痛快的主要原因,是昨天在春风楼的计划终归得逞了。只是他说的前面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懂,为什么他爹把大司马职位传给王莽,王彬那么高兴,他们两个都姓王,难道是亲兄弟?。
不论我怎么想,我现在如释重负,今后应该是顺风顺水的日子来了。接下来主要是如何忽悠王莽给我提供钱粮,船只去日本找徐福了。
见王彬说完,我起身作揖感谢后,转身一直仙峰真人道:“都尉大人,校尉大人,此乃仙峰真人,是与我一道从灵山而来,修道年头过于久远,虽是肉体在我们身前,其灵气早登仙界。论能力,我如果是一块磐石,那仙峰真人就是一座山峰。如我是大家眼里指路的明灯,那仙峰真人就是天上的太阳。道家学术,他称第二,没有人敢为第一,奇门遁甲之术更是神鬼莫测。医药之神,可让人起死回生。他是秦朝人,今年已经二百岁,可想而知他长生之术已经超越凡胎。仙峰真人之能就算做我汉朝国师都是大材小用。”
仙峰真人听我说完忽然插话道:“老夫只是山外闲散之人,我见与孙先生有缘,而且先生确实有着通天神力之能。老夫才心甘情愿随着下山。凡间尘物与老夫并无瓜葛,老夫也不想裹入其中。老夫能在此与二位大人相见,皆因孙先生缘故。是顾,二位大人今后如有差遣,还是去烦劳孙先生。老夫行将枯木之人对凡间事物无能为力”
王莽听仙峰真人如此说,哈哈大笑道:“莽之府邸今日竟有活神仙降临,真的是可喜可贺啊,放心,莽如果有所请,只请孙先生”
仙峰真人之说,我很明白,他在春风楼已经明明白白给我讲清楚了他的想法。况且我能看出来王莽对仙峰真人的表白并无不适之处。况且,王莽看出来我和仙峰真人一体,如有用仙峰真人,他可随时唤我安排仙峰真人。所以我听完并不多做解释。
贾磊昨日明明听我介绍自己是家缠万贯人家,而且经商有术,并且还信了我。今日又听我另外一种说辞介绍仙峰真人和自己。瞬间感觉被骗了不说,更相信我是骗人的江湖术士,
贾磊听着我在他面前如此大吹大擂,心里恶心的实在受不了。但是又不敢发声。装作无事的坐着又特别难受,内心的激动让他浑身使着横劲无处发放。结果手心用力过猛,“咔嚓”一声,把椅子的扶手掐断了。
王莽二人被贾磊的行为吸引了过去。见贾磊长相威猛,面相中肯,扭头示意我介绍这位是谁。
我赶紧手指贾磊,声音故意调高了道:“此人名唤贾磊,我昨日才刚刚结识。对我来说,也是一位大人,现在在衙门领头巡街。虽穿戴一身官府,但内心有着一颗炙热的侠义之心。他所治理的地面,井条有序,家家夜不闭户。虽然有时利用工作之便行一些敲诈勒索之事。但那些也都是欺善怕恶之辈,包括一些江湖行骗之人。现如今,贾磊管理的地界,百姓爱戴之心不亚于校尉大人美名。况且,他武艺高强,得截拳道真传。我和贾磊大人交过手,甘拜下风。”
王莽听后不觉站起身来,走到贾磊面前拱手诚恳的道:“我京城竟有贾大人如此人物,我竟不知,莽之过失。”
王莽见贾磊要站起来,示意坐下。然后回身对我道:“今日有幸能得遇孙先生,贾大人,和仙峰真人。真是王莽之福,今日,我已经让二虎离开我府,这事儿本来是与先生那件事情做个交换。但如今,意义不同。今日英雄聚首,我王莽府中岂可有那种贪图小利之人存在。”王莽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王彬并不知道我昨晚要求把二虎赶走的事情,见王莽开怀大笑不知其意,眼睛看向我,想让我说说是何意思。我微笑摇头道:“此事都尉大人不知道更好,不然您会因为一个下人之事,而脏了耳朵。
我说完,对着王莽作揖道:“大人,如今我大汉王朝山河破碎,内有后宫荡妇**作乱,致使朝堂纲纪瓦解。又有手握实权之人,上不为朝堂解忧,下不管百姓生死,导致山河遍地盗匪出没。而今,外有匈奴连年作乱。侵我国土。我大汉王朝正是用人之际,我只希望苍天给我大汉,不拘一格降人才。而贾磊大人之才,如可得大人青睐,以他的性格做一个急先锋,我居中把握,必能收我河山,驱逐鞑虏。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贾磊本来想着当着王莽的面,把我骂的体无完肤,见我如今如此引荐他。搞得贾磊不知所措。我话音刚落。
贾磊立即朝王莽跪下道:“贾磊每日只恨一身武艺不能报效国家。空有志气却不能为百姓解困。贾磊愿如孙先生所言,血洒疆场,马革裹尸还。”
王莽被我和贾磊激昂斗志的话语讲的心涌澎湃,他岂不愿重整朝纲,但一个小小的骑射校尉什么都干不了。
他能做的就是自己省衣节食接济一些穷苦百姓。努力严于律己给身边人给朝堂立一个楷模。也就仅此而已。
每日深夜他都徘徊在长廊院中,独自问天,为何把他生在这滑稽的世道,他和贾磊一样,也是空有一身志气,却没有施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