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足鼎的的暴动,商夜面目扭曲起来,难以掩饰地痛楚最终化作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和能量涟漪从商夜身体上扩散开来,沙尘狂舞,刹那间掀起遮天蔽日的沙尘。
被掀飞还有首当其冲的沙螺蜥,整个身躯直接被吹在空中滚了几个跟头,才重重摔在洞穴坚硬的石壁上。
“*的,这小子竟然敢这么玩。”
隆虎看到这一幕站不住脚了,当即踏步要进去。
刚要踏入芒黄的法阵时,只见法阵突然突然微颤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剧烈的冲击了一般。
在隆虎焦急的虎目中黯淡了下去。
“*的,给老子动起来啊!”隆虎暴躁地重重跺了跺地,分发的像一头发飙的黄牛。
“冷静下来,蠢虎!”幻谷怒斥地声音在耳边炸开。
隆虎惊醒过来,鼻里喷出一口热气,看了一下伫立在远处的老者。
摸了摸亮堂堂的光头,识趣的走到一边,看幻谷出手。
这种法阵的事,一百个隆虎也比不上一个幻谷。这点隆虎再怎么大条还是懂的。
幻谷伸出灰袍下的枯手,一股令人敬畏地气息缓缓升腾。
在老人旁边,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的灵力宛若凝固一般不再流动,所谓魂王实力,这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魂力如奔腾地洪水般倾泻,幻谷头上的灰蓬也被震地掀起,露出一道苍老的脸庞,在老人的眼睛之处,只有两个黑窟窿凹进去。
浓厚的魂力交织在在空中,最终落在法阵上,激起一道道光波。
幻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枯指轻点,行云流水间一丝丝魂力缠绕在法阵之间,法阵焕发活力又渐渐运转起来,发出点点芒光。
“行了?”隆虎眼里充斥着狂喜,急切地喊道。
“还没有”幻谷干哑地声音犹如一道冷水浇在隆虎头上,后者顿时焉了下来。
“那还要多久?”隆虎耸着脑袋没气问道。
“十柱香的时间!”
得到幻谷淡淡的答复,隆虎只能按下冲动,静静站在一旁看幻谷施展魂力。
狂暴的能量扫掠而过,留下一片平整如境的沙地,就连早先在远处的血狼也殃及池鱼,昏迷了过去。
商夜眼睛充血的红,疲倦地扫视了四周,重新穿上衣服,踉踉跄跄地走到洞穴口前。
沙螺蜥四脚朝天躺在洞口,四肢颤了颤,这才慢慢翻过身来。
走到沙螺蜥距离几步的面前停了下来,冷漠漆黑的双眸注视着面前的凶兽。
刚才的能量涟漪根本上是没有太大的伤害的,它只是释放一种让人屈服的、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如果沙螺蜥不受其影响的话,那商夜也无计可施了。只能给这头还没有多少灵智的妖兽再施压!
对上商夜死亡的注视,再回想刚才那恐怖到内心的威压。
沙螺蜥全身不由颤抖了一下,仿佛感觉到周围被死亡弥漫包围起来,当即做出了一个让商夜苦笑不得的举动。
沙螺蜥委屈的吐了一下舌头,前肢刨开沙地。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将头插在了土了,全身变成了与赤沙一样的红色。
………
“呃”商夜一脸的愕然,看着面前这个掩耳盗铃的沙螺蜥,摇了摇头,看来这东西也被自己给搞怕了。
目光跳过沙螺蜥,落在面前的洞穴口,黑洞洞好似一张深渊大口。
因为之前也探查过了,也无需担心有什么危险,当即跨步走了进去。
一走到洞口内,一股阴冷的气息便迎面扑来,好似寒针扎在脸上,但又带着一丝阴柔。
脚踏在地上的碎石,魂力涌出,覆盖在眼睛上,洞中景清晰明了。
洞**峋石凸起,也许是长年不见阳光,也无风吹进,石上都覆盖着一层青灰。
越往里走,阴气更重。“没想到在荒漠里还有这么清爽地洞穴,早知道就搬进来住”商夜一边走一边感叹。
“嘎啦”一声轻响,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副妖兽的尸骨,都只剩下白骨架了,也判断不出来是什么妖兽。
再走几步,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一副新鲜的兽骨在商夜右侧,从气味和体型上一眼便认出是血狼的,那独特腥臊的味道真的是…
“莫非独眼狼它们是来为同伴复仇的”心中揣摩着,明了了许多,心中不由升起对血狼的一丝敬佩。
除去杂想,商夜继续向里走了十多步便见了洞底。
“敢情这啥也没有”商夜满嘴苦涩,白给那几头蠢狼出力了。
不甘心的摸了摸洞底的石壁,折腾了半天,收获就是摸了一手的灰。
不甘心的甩了甩头,最后还是无奈地退出了洞穴。
走至洞口,阳光重新晒在身上,倒是将洞内覆盖在身上的寒气给蒸发而去。
舒了舒腰,身体一阵骨骼的嘎啦的响,右眼往旁边一瞥,那沙螺蜥还把头栽在沙里呢。
两条分叉的尾巴耸拉在两侧,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商夜无奈地转了一下白眼,一脚不轻不重地踢在沙螺蜥的尾巴上,嘴里嘟囔道:
“起来了!”
沙螺蜥身体颤了一下,这才慢吞吞的把头从土里拔了出来,不过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只是一脸温顺地趴在原地
“还真是吓傻了”商夜无可奈何地撅嘴感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
远处沙地上。独眼血狼还不省人事地躺在那。
“差点忘了这茬”商夜连忙跑过去。
独眼血狼虚弱地肚皮上下起伏着,而在其下方便有一条细线般的醒目伤口。殷红的血迹更是将血红的毛发渲染成暗红。
“我*,竟然受这么重的内伤”脸上浮现一丝焦急,手指轻弹纳灵戒,从中取出隆虎之前给的草药,放到嘴里嚼起来,顿时感到一股苦涩的草药味冲击着味觉。
将嚼好的草药轻敷在血狼的伤口上,尽管是这样的轻动作,独眼血狼还是疼地醒了过来。
看着独眼血狼狼虚弱地睁开眼皮,商夜脸庞涌上欣喜。
“没事了,多亏你这头蠢狼最后舍身取义,够义气”
说完慷慨激昂的话语,商夜对独眼血狼比出一个大拇指,表示肯定!
独眼血狼眼皮一拉一耸,虽然听不懂人类语言,但是能感受到面前人类的真情流露。狼眸里升起对商夜的爱戴,而不只是敬畏。
狼虽然一直被人们视为洪水猛兽,但是狼也有另一面。狼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可见狼的灵性之高。
刚才的血狼也都一瘸一拐翘着脚围了过来,趴在地上舔着伤口。
狼头趴在地上,仅有的一只狼目却关心的张望自己伤痕累累的同伴,狼眸中好似有一圈流波。
“哎,”独眼血狼这细微的小动作也是被商夜察觉到。适宜地抚了抚独眼血狼柔声安慰。
“别担心,我来处理”
说完,商夜从纳灵戒中取出草药,一个一个走到其它血狼面前敷上草药,血狼们也都顺从地任由商夜上药。
只是商夜没有发现,所有的血狼狼目中已是卸去了防备,只有一种最原始的感激和认可。
给所有的血狼敷上药之后,商夜这才颇有酸痛地站起来,吐了一口草末,这实在是忒苦了。
正抱怨着,旁边的血狼都猛地跳起来,朝商夜背后吼叫起来。
“啊,我刚敷的草药啊”商夜两眼一瞪,嘴唇干涩。一脸悲催的看着刚敷上去的草药从血狼的身上脱落,掉在沙地上,沾了满土沙尘。
阴沉着脸转过身来,果不其然。沙螺蜥正在自己背后的沙地上的匍匐着。
“想干嘛”商夜阴沉沉的话语中充斥着不满。
虽然说是自己找上门来挨了揍,但是这次可是一点好东西都没捞着,开心得起来才怪。
“嘶呜”沙螺蜥对着商夜低呜一声,紧接着胃里一阵翻腾,呕的一下吐出一大滩绿色的液体,一股恶臭顿时散开。
“噫”商夜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旁边的血狼也停止了嚎叫,扒拉着鼻子。
“这也太恶心了吧”看着地上那一大滩唾液商夜都快吐了。
看到商夜一副厌恶的样子,沙螺蜥连忙用前肢拨开面前的绿色液体,露出了一卷淡黄色的卷轴。
“嗯?”卷轴的出现吸引了商夜的目光。
“你是想让我拿这东西?”商夜指了指自己和卷轴。
“嘶呜”沙螺蜥回应一声。
“这样啊”商夜摸了摸鼻子,思索着要不要听沙螺蜥的话,万一这家伙唾液有毒怎么办?
正纠结着,只觉大腿被蹭了一下,一看,原来是独眼血狼,它看向卷轴时眼里尽是欢喜,好像还有一丝…许久未见的眷恋。
“好吧”商夜见状,也只能上前拾起卷轴。
手极度不情愿地伸进发臭的绿唾液中,将卷轴拿起,手掌顿时沾上那黏糊的唾液,一股无法言明的感觉刺激着大脑。
“我去”商夜两道墨眉都皱成川字,偏着头将手中的卷轴甩了甩,将残留在上面的液体处理干净,这才放下心来观摩手中的卷轴。
卷轴是呈现淡黄色,在其中央的地方,赫然用淡金色的字体撰写着四个大字“小千兽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