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姬无月伸手拿下忘川的手并握住，还若无其事捏了捏她的掌心。
然后极其自然的伸出另一只手帮忘川理了理鬓发。
而且看上去十分平静，像是做过很多遍。
可是姬无月的内心却并没有表现的平静。
从忘川的手碰到耳垂时，他的心跳就在加速。
忘川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反应的快，也没有挣开姬无月的手心，算是一种带着宠溺的默许。
她看着姬无月那双幽深的眸子，眼中带着波澜，认真的问：“你想看我的画吗？”
姬无月沉默了片刻，选择顺从自己的内心，点了点头。
“好。”忘川不再看姬无月，而是看向秦子轩问，“陛下，今年文华宴的主题是什么？”
如此，众人皆如梦初醒。
有点低头吃点东西，有的掩面，有的偏头，反正都移开看着忘川和姬无月眼睛，已缓尴尬。
而苏樱宁，从始至终，死死瞪着忘川。
秦子轩也是在忘川冲着他说话时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下边的官员。“大学士，你来说吧。”
被点名的官员抖了抖衣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殿中央来回复秦子轩。
或许是刚刚的事情冲击力太大，导致站起来的时候还拌了一下桌子，带着几分踉跄。
索性挽救及时，没有出大丑，站在殿中央，弯身行礼，恭敬开口：“回陛下，今年的主题是灵动。”
“灵动？”不说别人，就连秦子轩都有些疑问，以往每年都是梅，兰，竹，菊……这些实物，第一次出现这样一个带着无限遐想的主题。
“回陛下，所谓灵动，就是灵动。”大学士早就回复到正常的状态，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
看着众人一脸疑惑，大学士在心里偷笑。
哼，往年都是主题太死板，这回呢，看谁还说他们翰林院出的主题没水平。
大学士说完，就十分恭敬的退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十分干脆。
可是秦子轩怎么瞧怎么觉的大学士在躲他，生怕他接着问。
周总管眼瞧着秦子轩没吱声，就高声开口：“时限两个时辰，诸位抓紧时间。”
他话因落，就有小太监点燃香炉，以做计时。
这是个宴会，也不是个考试，除了未嫁的小姐，及冠的男子，是没什么人参与的。
所有宫女端着空空的托盘退到众人身后之后，一群舞女也就翩然而至。
大殿一角的丝竹之声也渐渐响起。
这些音乐和舞蹈都很温柔，不会妨碍到作画写诗的人们。
反倒是听着曲子还很舒心。
忘川见大部分人还在思考主题，而苏樱宁已经开始动手，她支着下巴，懒懒的喝了口酒。
她也没有动笔，却没有旁人的焦虑。
她眼睛微眯，侧过身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姬无月，笑着又灌了一口酒。
姬无月任她打量，不紧不慢的端着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一个时辰将到，几乎众人都已经构思好，开始动笔，除了忘川。
沈醉看着她的样子，轻笑两声：“怎么，长公主一直不动笔，是胜券在握了？”
这句话，是个人都能听出反话来。
忘川慢条斯理的瞥她一眼，唇角勾着一抹懒散的笑，薄唇轻启：“借贵妃吉言。”
见忘川不吃她那一套，沈醉有些憋屈，还没说什么，就听到姬无月冷冰冰的开口。
“贵妃，你话太多了。”他掀了掀眼皮，扫了沈醉一眼，却直接叫沈醉脊背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