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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想要什么?”老人反问道。

宁之崖一时气结,望着这穷途四壁的客栈,没声好气的说道:“随便,吃的喝的用的住的,你有什么就拿什么出来!”

“没有!”老人还是那句老话,宁之崖却差点气的吐血。他使劲瞅着面前老态龙钟的老人,想看清楚他是不是老年痴呆。

仿佛看透了宁之崖的想法,老人沙哑着嗓子说道:“我耳不聋眼不花!”

“……………”宁之崖有种想骂娘的冲动,倒是一旁的释一直很有耐心的看着两人无聊的对话。就在宁之崖忍不住想要摔门而出,宁愿露宿外面也懒得住这里的时候,一个年轻人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两人,立刻迎上来问道:“两位可是要住店?”

“嗯!”释简单的答应了一声。

此时,一旁的老人竟然缓缓穿过二人面前走了出去,宁之崖指着老人半天才说出个字:“他——他——他是谁?”

年轻人引着两人来到侧堂一边介绍道:“刚才两位受惊扰了,我也不太清楚他是谁,只知道他以前也是客栈老板,后来有一次因为生意的事耽误了自己儿子的病情,结果唯一的孩子就那么死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后来他就变成这样了,每个月都会来这几次,每次见到有客人来都是如此,好像此人就住在山脚下的那个村子,自从他儿子死后他就散尽家财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搬来了这里居住。”

“哦,真是可怜!”宁之崖听罢露出同情的表情,想了想又问道:“那他干嘛总来你这里?”

“这是因为这个地方比较的偏僻,也只有我这一家客栈,也许是因为想念他的儿子吧,想弥补自己的愧疚吧,这个我也说不好,这么多年了,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年轻人回答道。

放好两人的包裹铺好灰蓬蓬的床铺,年轻人问道:“两位客栈还需要些什么?”

宁之崖伸了伸懒腰,吩咐道:“打壶热水,有什么吃的再送点过来就行了,以我估计你这里也没多少吃的!我们休息一晚就行了!再有就是帮我们把马拴好,喂点好的草料,钱不是问题!”

“哈哈,客官,这你可说错了,别看我们客栈简陋,可是吃的东西那可是一应俱全,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有你敢吃,我们就一定有!”年轻人将一边打扫着房间里尘土飞扬的地板一边笑呵呵的说着。

还不待宁之崖开口,年轻人又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那可是这里最有名的猎户,这里也许什么都缺,但绝对不会缺吃的,客官你尽管放心点好了,要什么有什么,保证您二位满意!”

“哈哈,这个好,我宁之崖平生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吃遍天下美味!那行,把你们这里最新鲜最拿手的都那出来吧,再来两壶好酒!”

“好咧,客官你稍等,马上就好!”

“哟嗬,真想不到,这荒郊僻岭的居然还有这些多野味可吃,真是不错,看来宁之崖的运气也是很不错的!”一边搓着手一边在屋内踱着步子。看到释坐在一边,赶紧凑过去,开始炫耀着自己的眼光:“释,怎么样,不错吧,你不是说是黑店吗?嘿嘿,猜错了吧!我看那老板倒是挺实在的一个人,看样子也就是个山野莽夫。”

释淡淡的看着他回答道:“嗯!”

其实,对于释来说,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常年的残酷生活令他对任何不寻常的地方都有很高的警惕,因为只要自己一个疏忽,那么乱刀横死的就是他而不是别人。

很快,宁之崖的要吃食都端了上来,一看这热气腾腾令人垂涎的饭菜,宁之崖看的口水都滴了下来,一旁年轻人一看一刻笑着说道:“看这位客官也真是饿坏了,赶紧趁热吃吧,我母亲的饭菜可是一流的,绝对堪比宫廷美食家宴,客官您慢慢吃,我先出去了,有什么吩咐的只管叫上一嗓子就行了,我就在外面!”

年轻人一出去,宁之崖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直接蹲在凳子上抄起筷子就往嘴里塞,释摇了摇头无奈的坐在宁之崖对面看着他狼狈的吃像,也许赶路赶的太急了,两人也确实是饿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居然没剩下多少,两壶好酒也喝得精光,宁之崖拍着圆鼓鼓的肚子对释笑着打趣道:“释,这么好的饭菜,要不是担心夏儿小妹的安危,我都不想走了。”

结果,话还没说完,宁之崖脸色一变,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惊呼道:“饭菜有毒!”说完从包里抄起几张手纸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老板,茅房在哪?”

释看着风风火火的宁之崖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慢慢溜达到客栈外。

客栈虽然很偏僻,但也不失它的美,看惯了宫殿穹宇,看下野外新娇也是不错的,好一会儿才碰到提着裤子走出茅房的宁之崖。

远远的看到释站在客栈门口,宁之崖边提裤子边喊着他:“释,你在这干嘛呢?也要上茅房吗?”

走到释的跟前,发现释一直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溪涧,好奇的拍了拍释的肩膀问道:“你到底在看啥?看的这么认真?”

“没!”

“喂,你有必要每次回答我的话都这么精简吗?”宁之崖嘟哝着嘴说道。

“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的。

“哎,好吧。“

两人并肩走进客栈,虽然客栈破旧,却不像他们想象之中那么寒冷,更没有发生什么抢劫偷盗的黑店行为,两人都加厚了被子美美的睡了一晚。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两人继续赶路,据释所知,那里地方偏远且阴寒,螨医族人本来就不多,况且他曾执行任务的结果是屠族,不论男女老少,一律格杀勿论,释怎么也想不明白时隔多年,剑阁的事怎么会与螨医族牵扯上关系。

两人连番赶路,终于赶在第四天傍晚时分进入了赤河北部,到达了这里再去寻找螨医族就简单许多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两人都穿上了当地的服饰。这里是巫民,整个疆域归属巫王,想寻找一个早已经消失的部落确实有些难度。

还不等释有所阻拦,宁之崖已经口无遮拦的拽住一个路过的老伯问道:“老伯,你知道螨医族在哪里吗?”

“不知道!”似乎被人拽着引起了老伯的反感,老伯语气重重的回答着,说话间还重重的甩开了宁之崖的手,转身走开了。

“哎——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不就是问个路吗?用的着那么凶吗?”宁之崖一边埋怨着一边转过身看着释说道:“你说对不?”

“不要随便瞎问!这里风土人情不同于我们那里!”释低沉的声音说道。

“哦,!”

“那你早说嘛!害的我都问出口了你才说!”宁之崖想了想又不甘心的说道。释叹了口气心想:你那说话根爆米花似的往出嘣,谁拦的住啊!两人牵着马沿着赤河沿岸慢慢的走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救命”声,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赤河上方那里站着很多人,呼叫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肯定是有人落水了,我们快过去救人!”宁之崖说罢就飞快的往出事之地跑过去。两人走进一看,才发现事情比他们想象的复杂多了。赤河沿岸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当地的巫民,众人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人虽然很多,却很安静,赤河奔腾的河水中间筑起了一个高高的木头台子,台子一旁搭建了一条长长的走廊通到河岸,叫喊声真正是从赤河中央台子上传出来的。因为相隔的太远,只看的到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听呼叫声得知是个女孩子。外围整整齐齐的围绕的应该都是当地苦民,众人围成一个半圆,最前方站着整整齐齐的两排手持兵刃的战士,走廊最前端站着一个衣袂纷飞的白衣男子。看情形这里应该是正在举行一场祭祀。

释轻轻牵动了一下宁之崖的衣袖,示意他离开,不必多管,宁之崖撇着嘴小声说道:“释,你不是这么冷血吧,你看女孩子哭喊的多伤心,肯定是这些狗仗人势的狗官强抢民女用来祭祀,这女孩子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要有多伤心!”

“怎么,你这闲事是打算管定了?”释淡淡的问道。

“那是当然,遇到我宁之崖算是他的福气,当然我知道释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宁之崖拽着释的衣袖说道。

释微微闭了双眸,微弱的内息缓缓扫遍全场,轻轻的开口说道:“外围会功夫只有极少数,而且会的也只是三脚猫功夫,场内士兵内息不高,看来只会一些硬拼的本事,奇怪,高台之上的祭司好像一点外功内息都不会——”

缓缓的睁开眼,仔细的看向那白衣祭司,双眸露出精锐的目光,口中缓缓的说道:“不对,场中有五个高手!”

“那你觉得我们两打的过吗?”宁之崖小心的问道。

“是你,不是我们!”释永远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好........那我打的过吗?”宁之崖拖长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打不过!”说完,释牵着马转身准备离开。

宁之崖眼疾手快一把拉着释的手,一触及,顿时一股冰凉的感觉传了过来,宁之崖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对方问道:“你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走吧!”释抽出自己的手,身体寒冷的越来越厉害,想来是之前龙隐界龙尊种下的寒毒正在缓缓侵袭着自己的功体,虽然这么多天以来自己慢慢打坐疗养内伤渐渐有所恢复,但是想恢复的和以前一模一样把握性不大,而且,这寒毒无药可解。

“何人在喧闹?”一道阴冷充满寒意的声音传过来,顿时在场所有的人全部转过身来看着两人,上百双目光阴沉沉的盯着释和宁之崖这两个不速之客。全场安静的只听得到女孩子凄厉的哭喊声混合着赤河河水的翻腾声,宁之崖还维持着将释冰凉的手强硬的按到自己胸口捂着的姿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些剑拔弩张的巫民,倒是释满不在乎的将手慢慢缩了回来,正顺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你们什么人!”这道厉喝和刚才那声来自同一人,释这才看到高台的长廊之上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身穿奇怪的袍子,怀里抱着一把血红的琵琶,仔细看去,这人却是个男子,话正是从他口中吐出。

宁之崖凑近释的耳边轻声问道:“他是不是那五个高手之中的一个?”话音未落,尚来不及看清此人是怎么行动的,身影就出现在两人眼前了,释这才看清,此人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布条组成的宽袍,颜色很乱,只有怀中的琵琶颜色鲜艳的夺目。

“吾再问一遍,你们是何人?”这次,宽袍之人却是面向着释所说。

看到此番情景,宁之崖气呼呼的说道:“喂,当我不存在么?连看都不看一眼——”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一道厉风奔面门而来,来不及思考,一只惨白的手已经到了自己眼前,与此同时,一道内息从侧面而来,避过宁之崖的面门生生的将那一掌反震开来,出招之人没有防备,顿时被弹开后退数步。

宽袍之人提及内息,好不容易才站稳,转过身看着两人,目光阴霾,身形快如闪电,再动,却是奔着释而去,双手扣成鹰爪形状,宁之崖眼看对方身手之快一时急的只能大喊:“释,小心!”

在释的眼中,如此之快的身形慢慢分解成数招,找准突破点,释也动了,而且更加的快,众人之觉得眼前一晃,释鬼魅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宽袍之人眼前,只听“咯吱”一声,宽袍之人的双手竟然生生骨裂,那人原本苍白的脸色可此此刻更像加的惨白,脸上青筋尽显,显得狰狞而可怕,这一下,连宁之崖都看的有些呆住了,好半天才轻声说道:“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释不可置信的回望着宁之崖,阴冷的目光里含着谁也看不懂的忧伤,嘴角微微翘起一丝讥笑,忽然间,手更用力,只听得“咯吱”“咯吱”几声,这人的双臂彻底的废掉了。宁之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明白平常看起啦那么温和的释怎么会有如此残暴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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