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娘脸上带着几分的惊喜,想着这次算是挖到宝了。
伸手摸了摸,只觉得刺痛,反手见两颗豆大的血珠子,当即就昏了过去。
林昭是个莽夫,哪里知道些什么?心思也没那么细巧的。
摸着一旁的宰猪到就要往白清身上劈过去,孙沫沫也是吓傻了的样子,没站稳摔在地上。
慌忙就要往外跑。
正巧瞥见门外宋惜月同孙嫂回合。
喊道:“娘,快救我!”
孙嫂回头看见自己女儿脸上泪珠,刚要上前,发觉白清将挨上一刀。
也是慌了神:“清姑娘,小心,快躲开!”
门外宋惜月眉头一皱,鼻尖嗅着糖香,心里料定这身旁的摊子定然是个画糖手艺的。
当即折去了糖,只留木柄,飞掷而出,擦过林昭的手,他吃痛一下反射松开了拿着刀的手。
白清倒是回过了神,脸上还有几分的呆滞。
回头结结巴巴的喊道:“公...公子。”
林昭是个直性子,可见是宋惜月脸上的气焰,当即矮了大半。
虽他脾气实在不怎么样,可林昭这爱妻如爱命般的人也是对待徐惠娘恩人的人。
也是拱了拱手。
“嗯,这是我的人。”
宋惜月也是不拐弯抹角的,他知道林昭,爱妻如命。
若是有人欺负了徐慧娘,他必当是提着刀同那人打一架,勿论输赢。
“那公子...”
林昭未说完话,只听宋惜月叹气:“我晓得她伤了你夫人,那咱们,比比拳脚?”
她?白清自然知道她是谁,宋惜月眼盲,可她白清不是个瞎子,林昭魁梧身子壮实,而宋惜月倒是显得单薄更何况...眸覆白纱...
白清上去凑的他近了些,拽上他的衣袖,想着的都是那些不值得的话。
想他没必要为了自己这么一个拖油瓶,伤了自己,说的好听些,她也只不过是表兄的托付,倘若不幸被那林昭伤了。
也不必再劳烦他费心医治。
白清心里想的这些脸上倒是多了几分的复杂。
宋惜月倒是平淡,拍了拍她衣袖。
唇角略笑道:“谁叫你,是我的人,护上一护应该的。”
两人这样子,怕是非战不可了。
“夫...夫君,我只是有些晕血,不碍事的,不必做这样的排场,吓着我了。”
徐慧娘扶额这是她生孩子时落下了病根,晕血,林昭是莽夫,杀猪也是在外面,故而也是不晓得的。
“宋竹公子,冒犯了,我夫君是个直肠子,到底是怕我受伤的。”
又拾起地上的绣品,道:“绣工如此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宋惜月淡笑将白清拦在身后:“林家娘子不必生出留才意,她这手粗苯的很,也就跟我封个袍子也是马马虎虎的。”
“况且我宋竹虽说是个瞎子,可也是不需女子救济的,白清你还是回去,做我的...药童吧。”
他唇角不知怎的略有些干涩,继而才道:“养个你,应当也是不费工夫的。”
他面色泰然,白清听着这话,心跳的有几分厉害。
亏的她脸上带着面纱,让人看不出她的面色驼红,她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
脸上蛊丑陋疤痕的触感,让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她求也不能求的,所有种种只因他与表哥是旧相识。
恰好他能卖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