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阵的沉闷,柯城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拳头。
生硬的笑笑:“听说,大小姐身上,有一朵鸢尾花,不知道二小姐可否证实一下?”
聂清容笑笑,坐到一旁梨花黄木桌前抿了抿唇:“不假,在左手小臂。”
说话间打量着面前的人:“看在那两颗蛊虫的份上,同你说说也无妨。”
柯城脸上无恙,可十指缩的极紧。
“多谢二小姐的爨星草。”说这话,面无表情的取走桌上的东西。
他提着油纸伞,任由满天雨花的捶打,漫无目的走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近竹屋的时候才呼出口气,整理了下衣服,快步走到白清身边,掀开她左臂,果是有一朵鸢尾花的。
柯城瘫坐在地上,已经不甚在意那些泥土和雨水。
默默开口:“想不到,我真的是害了你的。”
“表妹_”
他声音略有些干涩,言语里无尽的愧疚,抿唇道:“那两只蛊是我给她的,本想救下师傅一双眼睛,没想到竟然害了你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这些,你怎么只字也不同我提及?你应该知道,我最厌倦这样...”
宋惜月被门前声音扰醒,脸上本就不痛快,更听见这些脸上亦是平添寒霜。
脸上漠然:“这还真是报应。”
言罢冷笑一声,柯城双手献上爨星草跪地乞道:“师傅,求你,救她一命。”
“你容道柯家的蛊,你以为我就可以解了?”
他眼里含笑,并未应他。
“你可以。”
柯城声音倔强,起身转头离开。
盯着他的身影,宋惜月心底平添落寞。
“容道柯家,还真都是倔脾气和狠手段,这爨星草就权当诊费。”
他把爨星草藏在袖中,白清脸上虽然戴着面纱可蛊虫却清晰的在她的肌肤涌动。
宋惜月叹气:“他怎么这样关键的时刻,忘了我是个瞎子?这表妹看起来也并非心疼的。”
他缓缓底下身子,摸着白清的位置,伸手触碰到她的脸,晓得了柯城的决策。
这蛊,在过几日,这姑娘也是死期将至。
拄着竹杖,回房取了银针和玉瓶。
脸上甚是不舍:“这一颗,值百两黄金,药是值钱,可再如何也抵不过我一双眼睛。”
他把药,塞进白清嘴里,银针刺激着白清的穴位。
端了灯油,炙烤着匕首,翻过白清的身子,在她后颈还了一道口子。
黑血渗出,往白清伤口摸了摸:“还好,没有其他疾病,并未有血液受阻。”
起身道:“我是个瞎子,也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明日你醒了,就去自行到柯城那儿去。”
话毕进屋睡下,顺便带上来门。
次日_
昨夜的雨让空气都沾染潮湿,宋惜月用竹杖试探,想知道白清离开没有。
等触碰到她时,立刻底下身子,伸手扶着脉搏。
“不对,她身上,还有另一种毒。”
心神顿时不宁了许多,在袖里摸出爨星草脸上迟疑,最终还是塞进了袖子,熟悉的摸着草药,熬了药,喂白清喝下。
看着也是实在没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