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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凝烟

“姑娘,楚公子真是一个大好人,而且对姑娘这般深情,可是姑娘为何不嫁给楚公子呢!”她明明感觉到姑娘是喜欢楚公子的,可是楚公子不止一次说过带着姑娘离开这青楼之地,可是姑娘总是不许。

没有理会小环的话,烟云只是将楚子义给自己的东西的揽入怀中,直到那身影彻底离开,烟云这才转过头来回洛莹楼。

等到房间就坐之时,小环都以为烟云彻底不理自己的时候,烟云才轻轻说道:“就因为他是个好人,所以才不能连累他。”

“这怎么会是连累呢!姑娘从四年前第一次踏入这洛莹楼,就被楚公子救下,在这洛莹楼之中就像是一个寻常的闺阁女子,每天上门求娶姑娘的可不在少数,而且都是正妻之位。就算姑娘不喜欢楚公子,也可以在这些追求者之中选一个,早日脱离这青楼的苦海啊!”小环不禁说道。

“小环,我有些口渴,可否帮我多添些茶水。”不想与小环谈起这些话题,烟云不禁转了话锋。果不其然小环忘记了刚刚的话,去弄些茶水来。

其实小环说的不错,若非四年前的楚子义,只怕如今的自己早已清誉不在了。四年中楚子义包下了自己,不允许老鸨威胁自己接客,而他也不会碰自己一点,每日来不过是饮些茶水,听听自己唱的小曲而已。若非楚子义,小环也不能在这洛莹楼待四年之久,还像白纸一般。

小环所说的提亲不假,可是背后的事情,哪里像小环所想的那般简单,这些人提亲无非是看在自己身后的楚子义,就凭楚子义对自己多次求娶遭拒,还能待自已最初那般好这点。就能让许多世家子弟疯抢自己,以为只要娶了自己,凭借楚子义最自己的情谊,那么谪筑山庄一定会站在他们的一边。

也正因为这样,自己才不能轻易嫁给任何人,一旦嫁给任何一个,都会得罪另外几家,只有在这洛莹楼之中,让所有子弟有所希望,才能有助楚子义笼络势力。

这般想着,烟云的眉宇之间凝聚着淡淡愁思,刚刚听到魔教二字,魔教之人已经四年未踏入中原之地,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为何而来,武林终究还是不太平。这般想着,烟云不禁看向窗外。

“姑娘茶水来了。”小环不禁端着茶水回来,可是开门之后,房间之中哪里还有姑娘的人影。只有帘幔因风轻轻飘着。小环一头雾水的将茶水放在桌面上就离开了。

不同于澜云阁,漠雪城和浣纱城的距离只需要三天的路程便可以到达,听着嘈杂的声音,小晟不禁撩起帘幔看向外面,这里似乎比漠雪城更加繁华。

“阿言,我怎么感觉这里比漠雪城繁华的多啊!”小晟一边看着一边说道。

许婉言静静的喝着桌上的茶水:“浣纱城地理位置优越,行商者的必经之路,汇聚各处人才,当属常郢王朝最繁华之地。”

听了这话,小晟却将帘幔放下怪怪的坐会原位:“这样啊!但我还是喜欢漠雪城,阿言可知道为何?”

许婉言不禁看向小晟没有说话,原因为何,无非是出生之地,家乡之情。还能有什么别的不成。

“阿言果然猜不到,不管浣纱城如何繁华,我只心悦漠雪城,因为漠雪城里有阿言。”小晟说着不禁满足的笑着。

许婉言听了这话,不禁转过头看向别处,伸手拿起茶杯,佯装喝茶的模样躲避小晟的话。

看着这样的许婉言小晟不禁微微皱眉,又是这样,每次自己一提这种事情,阿言总是装作听不到,直接忽视自己。

算了谁让阿言很害羞呢!若是逼急了再不理自己可怎么办。

这浣纱城可不比澜云阁那座小城,只要出现一件稀罕事,变闹得人尽皆知,而在这浣纱城,所有事情都要自己去碰去寻。

马车缓缓的向前行驶,到了一处酒楼,许婉言一行人在此处安顿好之后,便来到街道上,但是不知为何却有几分冷清,明明坐马车前来之时还并非如此。

素月见此不禁立刻问向一旁的小贩,这才知道原是洛莹楼的姑娘今日要公开跳舞,一青楼女子跳舞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洛莹楼的这个姑娘不能以寻常女子所定。

记得常郢王朝三十二年四月,魔教教主柳寒笙,以一人之力血洗整个白道,一时间所有的二等门派统统提高了一个层次,其中就谪筑山庄,谪筑山庄历史悠久,不过在历史的长河中因为后代的不济才沦为了二等山庄,若非楚铭歌只怕谪筑山庄更加没落,倒也是这没落之事,将整个山庄都给救了。

随后在常郢王朝三十二年九月,洛莹楼便来了这位姑娘,一眼就被谪筑山庄的楚子义公子看中救下,随后被养在其名下。

说来倒也怪哉,楚公子是救烟云姑娘的人,然楚公子多次求娶,烟云姑娘却直接拒绝。楚公子倒也是好耐心,便在青楼单独开了处房间一直养着烟云姑娘。

这烟云姑娘也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人,在青楼四年还是完璧之身,多少公子哥踏破门槛,投掷千金只为一见,姑娘都是理都不理,如今居然公开跳舞,岂有不看之礼。

“客馆,您看您还买吗?不买的话我也就收摊了,看着时间烟云姑娘的场也该开了,我这里也比较着急。”小贩笑着,但却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素月听罢摇了摇头,便向着许婉言复命。

上次见那楚子义,还是一介莽夫的模样,没想到居然也会为了红颜一投千金。整整四年投入还不求回报,倒也是痴情的紧。

“烟云姑娘。”小晟有几分茫然的说出这个名字。

听到小晟的话,许婉言不禁转过头看向小晟:“小晟也想去看?”说完这句话,许婉言只觉得心里的某处有些不舒服,但也没太过细想。

小晟不禁转过头来,看着许婉言点了点头。

许婉言不禁长叹一声:“那边去吧!”说让她无法拒绝那双单纯的眼睛,从初见到现在依旧无法抵抗。

“阿言果然是最好的人了。”小晟笑着向前跑去。

许婉言在后面不禁摇头无奈的笑着,既然小晟想看,那边去看吧!反正人多聚集的地方,好戏可不少。

洛莹楼外面人山人海的等待着,只为一睹烟云姑娘的容颜。而这引起关注的烟云姑娘,却在自己的卧房梳妆打扮,丝毫不在意外面的人群,

一边的小环犹豫了很久,实在忍不住,不禁开口说道:“姑娘本不必抛头露面的,为何今日要当众献舞。”

听了这话,烟云梳头的手不禁顿了一下:“小环,你不懂。”

然而话音刚落,熟悉的男声突然响起。

“那我呢?我保护你在这洛莹楼四年,我是想让你顺从自己的心意活下去,而不是让你抛头露面的在这污浊之地。”楚子义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赶了过来,在帘幔之后楚子义听到了小环的话,打算在背后听着,却没想到烟云的这句话更让他气愤。

烟云未曾料到楚子义会来,手中的梳子一时没拿稳,直接掉落在了地上。惊的烟云直接站了起来。

看见烟云这般慌张的模样,楚子义不禁深深自责,一定是自己刚刚的语气太冲了,这样会吓到烟云姑娘的,可是一想到她没有告诉自己,就擅自跳舞,又让楚子义拉不下面子来安慰烟云。

烟云这才知这种伎俩不能转移楚子义的注意力,随后示意小环离开:“楚公子,奴家做这件事有奴家自己的道理,公子既然允诺奴家在这青楼想做何事都可,那跳舞又是奴家的爱好,公子一定不会阻止奴家,对吗?”

楚子义听了此话,不禁皱着眉头。究竟是什么道理,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也对自己不过是她众多追求者之一,除了钱花的多了些,哪里还有资格管这些。

看着楚子义失落的神情,烟云便知道楚子义想多了:“楚公子,相信我,我也想为楚公子做些事情。”说着烟云一点点的贴向楚子义,楚子义怔愣在了原地,好闻的香味钻入楚子义的鼻尖,让楚子义有些沉迷其中。

随后耳畔处才传来。“到烟云献舞之时,公子谨记带些侍卫,在观众席处仔细勘察。”说完烟云便向后退去。

一句话楚子义便已知晓烟云此话何意,不禁伸手要握住烟云的手,可是终究是慢了一步,看着烟云回到帘幔之后,将帘幔层层放下,看见依稀身影开始更换衣物。楚子义也只能转身离开。

他想到一千种一万种可能性,都未曾想过这一次的舞蹈,是为了他而跳,是为了江湖大义而跳。

烟云一旦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派些人手,保护烟云的安危。

而这边的许婉言一行人走到洛莹楼,却发现这熙熙攘攘的可没有开始的节奏。

“呦,你看看,烟云姑娘到底是名气大,连这等美女都吸引过来了。”一男子看到了许婉言,不禁猥琐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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