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紫芒闪过,一柄妖镰破空而现,带着死神的呼啸,瞬间夺去几条新鲜的灵魂,巨大的妖镰横立于面前,紫发飞扬,娇小的身体与巨大的妖镰构成一副诡异的画面,散发着浓浓的死亡气息,每一个被那双妖魅的紫眸扫过的忍者,都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心中涌现一股寒意。
又是一个绝世妖姬临世,凭空而现的无泪此刻就是死神的代言,抹杀几条生命之后身形没有丝毫的停留,手持妖镰席卷向几步之遥的白衣忍者和他周围的几名忍者,一击之间竟然将面前全部的敌人笼罩其中,妖魅的紫眸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完全以一副强者的姿态展现人前。
“叭嘎!”
面对无泪狂势一击,对面而立的白衣忍者和他身边的几名忍者大惊失色,白衣忍者怒喝一声,率先挥出一刀,全力以赴间,手中的忍刀竟然夹杂着几声刺耳的呼啸声,扬起一片气流,急斩向狂击而来的无泪。其他几名忍者反应稍慢,却还是紧接着齐齐挥刀而出,几人联合一击,虽然没有白衣忍者那般威势,却也凭空刮起一股旋风,攻向无泪要害。
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原本还距几人几步之遥的无泪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巨大的妖镰不带丝毫的声息,横斩向面前几人,时间仿佛静止,白衣忍者和几名紫衣忍者联合出击造成的威势在妖镰出现面前的那一刻与妖镰一般变得悄然无息。
几道紫影倒飞而出,片片血光涌现,夹杂着几声闷哼,急射上道场雪白的墙壁之上。无泪的面前,只有白衣忍者还能柱刀而来,胸前的白衣早已破碎,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正向外四溢着鲜血,而此刻,无泪手中的妖镰才突然暴发出一阵呼啸之声。
几死一伤,重创敌人的无泪并没有进一步追杀,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面前神色痛苦的白衣忍者和其身后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傻在原地的丰臣秀男,紫眸之中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手臂一挥,那柄巨大的妖镰突然凭空消失,整个道场几十双眼睛,竟然没有人能够看清她是如何将妖镰隐去。
“隐术!似乎遇到麻烦了呢!”
由始至终牧野静风和水月平天都相峙而立,对于身边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两人散发的气势也让道场内的忍者不敢轻易触及,无形之中变成了一个僵局。无泪的出现,就如同一湖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打破了原有的僵局。无泪这个足以与牧野静风和水月平天抗衡的存在出现,天平的一端已经向牧野静风倾斜。水月平天语气虽然依旧平静,但从他的神色中已经萌生出一股退意。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要离开了!”
牧野静风玩味一笑,转过身走至被无泪护在身后的丰臣惠子面前,弯腰拦腰将她抱起,踏步向门外走去。等他的身影没入黑暗之中,挺立在原地的无泪才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在两人的威压下,整个道场内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面阻拦两人的离去。
“叭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部死在我的手里!”
牧野静风和无泪消失在道场之内良久,惊醒过来的丰臣秀男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挥手将剩余的忍者隐退,愤然出声道。
“我不介意你去送死,丰臣家族家主的位置,很多人在恭候!”
不屑的扫了一眼丰臣秀男,水月平天冰冷的语气让丰臣秀男惊出一身冷汗,诚恐的低下头,眼中闪现一抹无人觉察的怨毒。
“水月宗主放心,只要有我丰臣秀男在的一天,丰臣家族就永奉斩月为主”
“斩月?你是奉我斩月左宗,而不是水月镜天!”
水月平天神情一冷,微开的双目中突然闪现一抹精芒,虽是一闪而没,却还是被有心的丰臣丰男捕捉到,低下的脸庞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嗨,是属下失言,丰臣家族将永奉左宗为主,至死不渝。还望水月宗主原谅属下失言之语!”
“失言不怕,别动别的心思就好,你说呢,丰臣君!别以为你现在登上了丰臣家主之位,掌握五神流忍部,就可以摆脱我的掌握。若想杀你,就算有新任的‘妖影’保护,也只不过是挥手之间而已!好自为知,丰臣家主之位,很多人想坐!”
随着话声渐弱,直至微不可闻,丰臣秀男突然瘫软于地。刚才被水月平天修长的指甲划过脖间,他甚至已经感觉到水月平天在那一瞬间涌现出一抹杀意,再一次如此近距离感受死神气息的丰臣秀男差点崩溃,看着身旁不远死不瞑目的丰臣靖武,眼中突然涌现一丝悔意。
水月平天表现出来的强大足以说明他临去之时的警告绝非虚言,更何况还有一个被同样强大的两个敌人救走、将他恨之入骨的双瞳之人丰臣惠子。自己废尽心机,到头来只为他人做嫁妆,成为水月平天用来掌握丰臣家族和‘五神流’的傀儡,空喜一场。
伴君伴虎,只有亲自感受过的人才会真正理解这四个字中的寒意。水月平天说动则变的情绪让丰臣秀男终于领悟,为何父亲丰臣靖武手掌着不为人知的‘五神流’却依旧不肯与水月平天合作平分称霸还没有恢复往日威势的‘圣日盟’的原因,因为提出合作之人是水月平天,大奸之雄。
单论城府与远见,丰臣靖武的确无愧于丰臣家族一家之主的位置。可惜的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争雄一世,却因禽兽之欲,落入把柄于早已心怀鬼胎的儿子丰臣秀男手中手,不得不逼死预立为家主的孙子丰臣一秀以遮自己之丑,却让丰臣家族终究落于水月平天掌握之中,众叛亲离,自己也落得死不瞑目。
丰臣秀水埋骨异乡,丰臣靖武死不瞑目,丰臣秀男身成傀儡,若说那苍冥无眼,实是不公!
DJ一所别墅之内,重伤昏迷的丰臣惠子幽幽醒来,除了初见自己浑身纱布之下隐现的****之躯时脸上闪过一抹羞意。再睁开双瞳妖眸之时,空洞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半丝人类感情。掀开被子,丰臣惠子拿起床边为她准备的睡袍披于肩头,落之于地。目光扫过床头所放的苦无,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最终是没有收入手中,起身来到别墅院落中一棵树上依树而坐的牧野静风身后。
“为什么要救我!”
“今晚的夜色不错,肮脏的土地上也能看到如此美丽的星光闪耀,的确是出人意料!”
牧野静风展颜一笑,背对着丰臣惠子的眼神异常的干净清澈,语气虽然平静,却没有不久前那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味道。
“这是救我的理由?如果是,那么是你错了!”
闻听牧野静风的话,丰臣惠子空洞的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语气依旧冰冷,却也没有了刚才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是吗?我只喜欢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无需让别人来指点对错,虽然霸道了一些,谁又能奈我何!”
“如果我!”
“我更不喜欢有人违被我的意愿,既然你没有死,以后命就是我的,没有我的同意,没有人能把你的生命夺去,哪怕是你自己也不可以!”
“我的命运!”
“对了,我的女人很笨,不会给人包扎伤口,不得不说,你的身体的确诱人,我想应该有男人会感兴趣吧?”
“你!”
“夜风很凉,如果你想伤口感染的话,我不介意再亲手替你处理伤口,仇歌!仇歌是你,从今以后,丰臣惠子将从世界上消失,我是不是很霸道?习惯就好!”
牧野静风突然转过身体,一笑之间,眼中的清澈竟然让丰臣惠子现在的仇歌产生一股眩晕的感觉,只不过她想再仔细看清楚一些的时候,牧野静风又换上了一副玩味的笑意,即使如此,她还是相信刚才那个清澈的男人不是错觉,原本满腔的怒火瞬间平息下来,凝视了牧野静风好久,突然转身而去。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转身的那一刻,冷漠的眼神中竟然有着一丝慌乱。
“好人难当,不如我的无泪乖!”
“无泪永远都是最乖的!”
不知何时,牧野静风头顶之处,一衫紫裙随着晚风飘荡,一双秀足也随着紫裙的飘荡而摆动,牧野静风抬头一看,哑然失笑,只见无泪手托香腮,一脸愤愤的表情,侧过俏脸不去看向牧野静风,竟然是一副极为幽怨的表情。
“傻丫头,坐的那么高,摔到了可要让我心疼的!”
不知道这个丫头今天闹什么别扭,牧野静风闪身落至无泪身旁,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紫发飘扬,月光下的无泪妖魅中有着一种让人为之迷醉的神韵。
“无泪不笨,只不过是不喜欢给主人以外的人包扎伤口!”
被牧野静风搂在怀中,无泪紫眸中闪现一抹柔色,表情却是委屈至极,显然刚才牧野静风那句‘我的女人很笨’严重的伤到了无泪的自尊心。
牧野静风哑然,良久搂着无泪的手臂突然加力,狠狠的贴向自己的怀中,巨大的力道差一点让无泪窒息。
“别让我太感动,我会觉得欠你们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