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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来到圣雅尼亚

在樱水这边,受到了弭莉娅儿的优待,可以说接下来几天,可伊洛娜和薇萝拉,还有少来樱水的榭水音和榭阳,都把整个樱水走了个遍。“奇怪,你们不应该是九洲和圣兰德混血的吗?”“啊,我们的母亲是来自樱水的,父亲才是来自圣兰德的。严格来说,只有我们母亲的母亲才是来自九洲,所以虽然给我和我弟弟取了一个九洲的名字,但是我们的九洲血统倒是很小一部分。”

“各位,冰淇淋哦~”

弭莉娅儿从来不会认为在同样的地方走过一遍又一遍会令人厌烦。海希丝也是。

据海希丝自己说,自己的企业已经很久了,从600年前,制造各种跨洋帆船,然后是各种各样的业务:火器制造、远洋贸易、矿产开发……“然后今天就是金融和新能源开发喽,不得不说人的思想改变还是挺大的,对于普通的异域人来说,一生中能多次改变如此大的思想,那也是有福——毕竟寿命问题嘛。”

“是吗?”薇萝拉一边舔舐着手上的巧克力雪糕,一边歪头问道:“可是……到现在,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吧?”“你不会明白的,亲爱的,”弭莉娅儿对她说:“今年86岁了吧?这个数字对于异域人来说,已经是垂暮之人了,而对你来说却是快要举办九岁生日派对的时候。”

当然,年轻的薇萝拉依旧不懂,不像弭莉娅儿,虽然已经一千多岁了,但是却花掉了不少的时间,让自己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这样,她才对得起现在的这副模样——一个孩子,一个孩子气的女王。

“喂。”“嗯……是,陛下。”“给我看看,白月歌剧团什么时候有演出。”“是……哦,要见老朋友吗?”弭莉娅儿还是像使唤仆人一样使唤海希丝,虽然海希丝已经习惯了……“习惯才好呀!”

而一边的可伊洛娜,思考着她和薇萝拉已经来到异域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是……这里的其他族人,似乎有点……平和过头了,大家要不就以自己的“头衔太低”、“血统不纯”等理由推托或者摸鱼,然后似乎这个“大责任”就落在了她和薇萝拉的头上,因为她们够年轻。就连明明是蔷薇侯爵和女王的海希丝和弭莉娅儿都那么看轻……

“或许有什么隐情……特别是……希莲尔斯……”

“啊?唔……我为什么那么惨啊……”“在哪!我看看……哼……”

弭莉娅儿一把夺过海希丝的手机,看了看她口中的歌剧团的演出:“圣雅尼亚?这不是在自家土地上吗?你啊什么啊?”“我……陛下啊,请您高抬贵手吧……我是真的累了呀:从圣雅尼亚赶到雅各布港没几天,又被您唤来樱水,如今还要赶回去……”海希丝欲哭无泪道,可是,弭莉娅儿如果真的听她的,那可就见了真正的鬼了。

“备车,快。”“是……是的,陛下……(55555……)”

薇萝拉发问道:“姐姐……我说,我们已经被陛下拉着享受了太久了吧?说好的找史书,到现在呢?”“唉……有什么办法嘛……”可伊洛娜也头疼啊:“按辈分来说,我们,的确是最小的,爵位也够低,现在虽然说可以随便一说,我相信侯爵和陛下不会反对我们离开的……就是这一旦离开了她们,本来连点头绪都没有的情况会更糟糕的……”或许,跟着弭莉娅儿“享受”,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办法了吧……“‘对于意志坚定之人,太阳永远不会落下’……”

就这样,飞机飞到了圣雅尼亚。

“圣雅尼亚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甚至可以追溯到1500年前,很幸运,她经过了历史长河的冲刷,如今在新时代继续焕发光芒。我们即将前往的,是圣雅尼亚大剧院,大剧院据说于565年前建造,557年前完工,后来在战争中毁了一半,现在的大剧院已经最高程度复原原来的样子,并且经过修缮和改造……”

“我们到了,陛下。”“嗯……辛苦你了。”“(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却像侍者一样使唤我……)”

顺带一提,弭莉娅儿在普通的异域人眼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洛丽塔,但是,却又魅力四射……确实,穿着木屐……还在室内打着洛丽塔伞。

“老样子,”不过,该说在某方面,弭莉娅儿和海希丝倒是很像:“我先去见见后台的老朋友喽,你们嘛就自便吧,想跟来也不是不行。”说完,她就往后台走去。“我们走吧,戏还要等到晚上呢。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圣雅尼亚的好景点。”“哦哦……”

与此同时……“啊……这么久了……果然还是逃不过历史啊……”弭莉娅儿望着剧院里,曾经是金碧辉煌的各处:墙上的壁画、刻着浮雕的天花板和柱子……虽然现在依旧是金碧辉煌的样子,但是现代化让这个古典的剧院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陌生的,气息。这时,后台入口的工作人员拦住了她:“不好意思哦,小妹妹,你不能再往前了。”

“对不起,我是有获得允许的哦,而且你觉得一个小妹妹能够去后台干什么呢?当然是见见我最喜欢的戏剧家啦!”弭莉娅儿虽然穿着木屐,但是却仍然很灵活平衡,即使打着伞也能漂漂亮亮可可爱爱地转一圈。不过工作人员可不吃这一套……“讨厌……”正当弭莉娅儿为如何进去烦恼时,“开个玩笑,过去吧。现在喜欢戏剧的人真的少了,能够留住一个是一个。”工作人员却带着歉意微笑着放行。

不过,相比于剧院里的其他区域,后台却安静得有些瘆人,弭莉娅儿的木屐踩在地上,清脆的回音在走廊间回荡着,而后台区域的灯光却越显黯淡,似乎穿越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仍然是这副模样呢……”弭莉娅儿轻语着,忽然,转角处闪出两个急匆匆的人,似乎正在赶什么事,却又好似带着一丝的害怕。不过,她们却也扭头看见弭莉娅儿。

“又是一个来拜师的孩子吗……”“老师的方式,她能够适应吗……”她们好像对弭莉娅儿的出现感到一丝丝的难过,但是立刻就离开了。

“看来……是她们更惨……”弭莉娅儿摇摇头:“露依莎——安希妮娅——”

不过,她这不唤不要紧,一唤吓一跳,走廊上的各类房间,可能是化妆室、形体室等房间的门一瞬间就打开来,里面探出一个个好奇的头,把目光都聚集在弭莉娅儿上,其中一些或带着害怕,或带着敬佩,但更多是惊异。“怎么?安希妮娅不在吗?”弭莉娅儿开口问道:“今晚可是有演出的哦,各位,你们的导师难道没有在这里?”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说什么,就是一片寂静。

“真挺好啊,女王陛下。”“哦~这不是露依莎吗?”冷不丁的女孩从弭莉娅儿后面冒出来,但是很明显吓不到弭莉娅儿。“你们还不赶紧准备准备?待会姐姐大人就把牵偶线搭你们身上看看怎么样?”女孩话音未落,有几个探头出来的人已经缩了回去,其他人则是或疑惑或无趣地把门拉上。

“原来安希妮娅她还是用这种方式来教戏剧啊……”“我姐姐就是一个为戏剧而疯狂的人,我也是,陛下。”

眼前的这个和弭莉娅儿差不多一样高的女孩叫露依莎?耶拉佩拉,而她口中的那个姐姐是安希妮娅?耶拉佩拉,她们都是耶拉佩拉家族成员——这是一个戏剧家族,成员不是戏剧家就是戏剧团长这类的,“你们的戏剧总是让我感觉就要和你们一起疯狂起来,不仅仅只是在肉眼的层面,还有内心。”

而且,安希妮娅和其他的戏剧家成员一样,是一个痴狂于戏剧的人,所有身历其境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个评价:疯狂。

“今晚的演出会很精彩的,陛下您千里迢迢从樱水赶来,我们这面子可真是大啊。”“诶,说什么面子的事,再说了我和安希妮娅是旧识,老朋友不过来捧个场怎么行呢。”

露依莎开心地为弭莉娅儿带路——到戏台上去。留下了身后的其他演员们窃窃私语着……

“喂!你们两个,动作怎么那么僵啊!都说了按你们平时训练的那样跳就行了!”……“我说,即使是个路人,也要有个路人的样子!不要因为角色是不足轻重的人而不负责任!我是绝对不允许的!”……“还有你!作为一个警探角色,必须设身处地地思考如何演好这个角色,不仅仅要看起来像,还要足够融入,不是一副空壳,而是有灵魂地表演!”……

“喏,姐姐在排练着‘木偶’们。”“‘木偶’?也就是说,这一批学生到底是有多烂啊?”“极大部分都是些自以为戏剧就是演戏的浅薄人,本来有15个,现在被遣回了11个,只留下几个扮演重要角色的3个和1个隐藏角色。”

露依莎带领着弭莉娅儿从剧场的侧门进入,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虽然是排练,剧场里却灯光昏暗,黯淡的蓝色灯光和剧场里的各种装饰、座椅等配色更加衬托了舞台周围一种神秘与可怕的气息……而,几个学徒,站在台上,显得唯唯诺诺,和披着黑蓝色斗篷的安希妮娅比起来简直就是黑暗面前的小小亮光,随时就有可能吞噬掉。

“老师……那个……”“什么?说清楚。”“呃……那个,台词……”“台词?噢,也就是说,你们想按着剧本来走吗?”“这样比较……保守嘛……”“行,可以,演到一半,要是尴尬了,也要给我念完台词,不许有一个读音的差错。”

“一如既往的严格和咄咄逼人呢。”弭莉娅儿轻声道:“别看她这样子,对吧,露依莎?”“是啊,平日里姐姐明明是很温和亲近的人,可是一穿上了戏服、面具拿手上,立刻就变了一个人。”

“我强调过了,戏剧演员不是台词的复读机,我们不是傀儡,虽然我们演戏时会按着剧本的走向来表演,但是我们却又是‘脱离走向’来表演的,为了不会被这局限性给困在我们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牢笼里。”安希妮娅一甩手,黑色的斗篷扬起,她面对着的4个学生则有些瑟瑟发抖。“继续……嗯?!”“喔……这就是圣雅尼亚大剧院吗?还真是宏伟呢,不过这里好黑。”突然闯进剧场的不速之客把安希妮娅和她的学生的目光吸引过去。

是可伊洛娜和薇萝拉要求要看看圣雅尼亚大剧院的,要不然的话,海希丝肯定拉着她们满圣雅尼亚转。

“嘘——还在排练!”海希丝首先注意到舞台上的安希妮娅,赶紧低声提醒。不过,“海希丝侯爵,真是别来无恙啊!”安希妮娅早就被她那些学生们弄得很烦躁了,这时海希丝的出现倒像是来解救她:“唔……纯正的味道更加浓厚了——两位纯血统成员!他们(她们)是谁?”

“可伊洛娜?薇薇安,伯爵。”“薇萝拉?薇薇安,子爵。”

安希妮娅笑道:“原来是伯爵和子爵啊,失礼了。不好意思,我和我的学生们正在为晚上的演出做排练。”说完,安希妮娅伸手把还戴在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系在腰间,露出黯淡的灯光下那白皙得几近苍白的脸上面的微笑。“你们先回去后台继续练习吧,最好是不要离开剧院太远。”她挥挥手示意她的学生离开,语气瞬间没了几秒前那可怕的强势。

“是我们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排练了。”“不不不,请别这么说,我和学生们太累了,需要休息。”

这时,安希妮娅长长叹口气,仿佛是一块石头落地后的感叹一般。“不用躲了,我知道你们在的——露依莎,陛下。”

“我很不想让你被打扰,但很可惜,海希丝她没有提前提醒她们,就让海希丝受处分吧。”“嘿!这关我什么事?!拜托了,陛下,请您不要这么任性。”

但是,要是对弭莉娅儿更客气,她可是会更任性——对于海希丝来讲,几乎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除了弭莉娅儿。

“陛下,请您不要这么任性。你们俩还是老样子啊。”安希妮娅不禁笑起来。“相信我,安希妮娅小姐,”海希丝无奈道:“陛下只是很任性而已,而且只是对我如此,不用担心。”“啧……”远远的弭莉娅儿就听见海希丝说什么,怨恨地咂了下嘴。

“这位是?”“她就是安希妮娅小姐了,她也是陛下的旧识。安希妮娅小姐作为戏剧家族的现任成员,对戏剧很痴迷,所以如果她表现了双重人格的话,她可能只是很喜欢你——以至于愿意对你展现她的戏剧功底。”

谈话间,安希妮娅已经和弭莉娅儿、露依莎来到了海希丝她们面前。“这是我亲妹妹,露依莎?耶拉佩拉,我叫安希妮娅?耶拉佩拉,很荣幸认识你们,可伊洛娜伯爵还有薇萝拉子爵。”

可伊洛娜刚要开口问些事情,被弭莉娅儿拦下来。“可伊洛娜。”“是?”“别这么快就对人家问东问西的。”“哦……抱歉,最近有点,呃……急躁……”

“诶?”安希妮娅听闻,好奇道:“可伊洛娜伯爵有何事想由我告知的吗?”“那个,是这样……”薇萝拉本想着代替“被闭嘴”的可伊洛娜回答,但弭莉娅儿也把她的话堵了回去——用眼神。

这下,安希妮娅更好奇了。不过海希丝上前向她解释一番,然后告诉她今晚的演出过后再告诉她缘由。

“演出?”安希妮娅又忧心起来:“只能希望今晚的学生们能够灵光一些,总是卡死。”“嗯?”可伊洛娜和薇萝拉都不明白此番话用意。“啊,我的学生们总是按部就班、不懂得变通,遇上点即兴的立刻就不行了,唉……”

“不懂得变通?”可伊洛娜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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