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晃了晃脑袋,刚才似乎有一块棱形碎片飞进了脑子里,一下子有些懵。
山洞外面电也不闪了,雷也不响了,雨也不下了,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只小蛇还在沉睡。
林凡收敛了心思,脑回路了。
林凡开始内观自己的大脑。修炼观想近五个年头了,林凡唯独没有观想明白自己的大脑,每次内观进去,都看不明白,太复杂了,每次弄得头昏脑胀的。
“小家伙。”一个声音在大脑中出现了。“你的修为不高,神魂却很强大啊。”
靠,这个碎片真钻进脑子里了,不会是夺舍什么的吧。林凡全神戒备,死死的盯着那个棱形碎片。
那个碎片又化作人脸的模样,在林凡的脑海中转了一圈后,“啧啧”赞叹了两声停了下来。
“我是蛇仆,你放心,我没有那个能力吞掉你的神魂,现在的我,包括你自己的观想。只是在你的识海的外围。”
“那我的神魂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林凡内观自己的意识在问。
“哈哈,小家伙,看得出来,没有人教导你神魂方面的修炼,你内观自己,进入识海的你就是你自己的神魂,将来你强大了,就会形成一个一模一样的你,驻守在这片神海之中,注意,是神海,不再是识海,本质上的区别。”
“识海只是认知与意识,神海则是识海的升华和拓展,是真正的形成了自己的神魂,我这么理解对吗?”
“聪明,不愧是我的主人的后代,现在我对你有些信心了。”
“蛇仆大人,你能留下来教导我吗?”林凡还真的想找一位好老师,自己不能理解的东西太多了,看得出来,这位蛇仆一定是很有本事的大能。
“我很快就会消失的,我这缕残魂留在这里,有违天道。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一露面就遭雷劈啊。“人脸苦笑着说。“没有想到啊,这缕残魂沉睡了数亿年,醒来时这颗仙球已经沦为了下等量球,已经容不下仙的存在了。”
“你在我的脑子里不是好好的吗?”林凡有些奇怪。
“呵呵,除非你不修炼,你不修炼我就会在你的脑海中,你如果炼气,天道就会连你一起劈死,魂飞魄散的那种。”
“太狠了!”林凡不由得咋舌。
“要不我先不修炼,你给我多讲解一些修炼的知识,那我将来修炼起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想的美,你不觉得我现在越来越模糊了吗?天道无处不在,不会允许我呆久了的,哪怕是一缕残魂也是仙的魂,就连你自觉不自觉的吸收灵气,都在腐蚀着我这仅有的灵魂。经过了数亿年的腐蚀,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这两个小家伙能出来见你,也是我潜意识的诱导,你身上有主人的血脉,我有主人的神魂烙印,所以天然的有些亲近。”
林凡感觉了一下,是唉,越来越模糊了呢。“那前辈,有什么能教我的,快点教吧。”林凡焦急的说。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神魂中烙印着主人的天书可以传承给你,你们林族的占卜仙术我也从主人那儿学了点皮毛,有一些普通的仙法也可以传承给你。还有,我最后的神魂会协助你,在你的内腑中开僻一处伴生空间。我的这两位后辈,就交给你了。我用了亿万年的时间,也无法把他们孵化成为仙种,这颗星球的地母已经无法诞生仙气,已经无需守护了。”说完,那个棱形碎片上的人脸消失了。
“前辈,前辈,说好了的传承呢?还有,伴生空间是什么鬼?”
这么就消失了吗?有点沮丧。
忽然。林凡的脑袋“轰”的一下,那块棱形碎片疯狂的旋转着,大量的信息如滔天巨浪澎湃而来,林凡应接不暇,有种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感觉。
信息量有点大,林凡好不容易定下神。见到这棱形碎片化作了意念之书,首页缀着一段前言,如雷音贯耳,回响激荡。仿佛是有一个人在说话:“有人说大道唯一,有人说大道三千,又有人说大道无垠,敢问道从何来?我自成仙以来,感悟仙道,破茧而出,却发现还在茧内,再破而出,仍在茧中,无穷尽也。悟道成仙得长生,何以长生,愈是修为高,愈是觉得生命之短暂,凡人百年,仙者一瞬,我活了数十亿年,也觉得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更长的梦而已。仰望星空,浩瀚无垠,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回首故人家小,已经泯灭于时空长河,当年的初心,已不知为何而来。”
林凡在观想中分明看到,这是一个屹立于仙道颠峰的老人,立于时空长河之中,多么的孤寂和落寞。“何为仙,何为道,为何而来,又要到哪里去。”老人看起很瘦弱,翘着山羊胡子在和自己侃侃而谈,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何为天道,天道何者为?天机不可窥,天机何者为?到我这等修为,可以一念化万界,亦可覆手灭星海,凡尘星海皆是我的粒子,我又是谁的粒子?我不希望,我的后人再到我这个境界了。”
“我把修仙的感悟一分为三,传给三个后人,世人皆有自己的道,我的道也未必是普世的法,你们可自行感悟,我猜,你们大多数人会悟偏了。”老人促狭的笑了笑。
林凡分明是感觉到,老人是冲着自己笑了。“小家伙,能看到我,就是缘份,你可以叫我天机尊者,也可以叫我天机老人,若是有本事,我在混沌界里等你。”说完袖子一挥,走了。
最后,这一笑,有点意思,你个糟老头子,也不教我点仙法,讲了一通大道理就走了,还促狭着,看着我笑。
“起来,你是怎么下来的?”一个激凌,林凡被惊醒了。
魔女回来了,狠狠的踢了一脚林凡。
“哦,刚才你看到电闪雷鸣了吗?我差一点被一道闪电劈中了,结果闪电把绳子劈断了,哓,你看这里还有糊巴印。”
魔女看了看周围,相信了。
“我的小蛇呢?”林凡的眼睛四处搜寻着。
“你说什么蛇?”魔女狐疑的问。
“我们在这儿呢,在你的伴生空间里。”蛇小忆的意识在脑海中响起。林凡顺着声音寻去,在丹田的边上,果然有一个独立的空间,两条小蛇在玩耍呢。
林凡赶紧把意识退了出来,扭了扭腰说:“我是说,我的小腰快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