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有神女偶入凡间,与一放牛娃一见倾心,从此长相厮守,不肯再回天庭。天帝大怒,派遣仙兵仙将捉拿神女回天庭,放牛娃远去未归,神女不敌仙兵仙将,又担心放牛娃找不到回家的路,无奈之下,化做了一座石头烟筒,每日炊烟袅袅升起……
神女峰没有神女,只有一座石头砬子,确切地说像一座烟筒,每日早晚,云雾缭绕如炊烟袅袅。
传说中这座神似烟筒的石头砬子为仙女所变,所以称之为神女峰。(注:民间对神与仙是没有区分的)
十二岁的某大学天才少年班大学生林凡回村了。
林凡的父母及亲戚大多数人都搬到城里去了,但是林凡每个月都会回来住两天,这里有爷爷奶奶,这里有童年的故事,这里还有神女峰的传说。
第二日,林凡依旧如以往一样牵着家里的那头老牛,吃力地爬到村子后面的山坡上,把绳子系在一处杂草从生的一根树桩上。
林凡寻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段,躺了下来,嘴里嚼着一棵狗尾巴草,静静地看着远处的群山叠嶂,看着江边那座突兀耸立的烟筒砬子。
砬子上开满了映山红花。
儿童时期的林凡就喜欢爬到后山的山坡上,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远处的神女峰幻想和发呆。
林凡曾经无数次的想像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坐在烟筒沿上,头顶戴着映山红编织成的花环,真的是,很美呢。
林凡想着想着就看到了,看到了神女峰上的那片空间突然间如潮水涌动,泛起了层层涟漪,紧接着看到了一个少女,不是他想像的那样:头戴花环,脚踏七彩祥云,手里捧着一束艳丽的映山红花。
紧接着,又涌出了一群人。
少女的手里挥舞着一把血淋淋的利剑,被一群恶汉围攻着,少女披头散发,嘴角噙血,在刀光剑影之中浴血奋战,险像环生。
一刀,砍在了少女的胳膊上,鲜血淋漓,滴落在脚下的映山红花上,杜鹃啼血,映红了林凡的梦境。
这不是梦!
林凡倏的从草丛中跳了起来,迅速掏出了打鸟的弹弓,大喝:“住手!”一枚小石子应声而出。
打斗的场面似乎是瞬间静止了一刹那,那个领头的大汉皱了一下眉头:“凡人,他怎么能看得见我们?”
那个仙女也冷冰冰看了林凡一眼,林凡顿时觉得刺骨的寒意袭来,浑身仿佛冻成了冰坨。一枚染血的映山红种子刺进了林凡的心脏里,疯狂的旋转。此刻的林凡呆若木鸡,心里却被那枚种子掀起了滔天巨浪。
再凝神看时,仙女已经消失了。
“追!这个小子交给你了。”那个领头的恶汉对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交待了一句,随即率人冲进了空间涟漪之中。虽然是短暂的交战镜像,林凡分明感觉到那个青年书生模样的人作战不甚勇敢,且又消极怠工,有几次劈出的剑分明就是在替仙女姐姐解围。那书生闻言回眸看了一眼林凡,自言自语的说:“唉,这个小家伙,怎么处置呢?罢了,杀掉一个凡人,恐怕会影响道心呢,那就送他去自生自灭吧。”
一只幻化的大手抓住林凡瘦弱的身躯甩了出去。
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洛神仙域,神女村,那一夜有流星拖曳而入,血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村子。“哇---哇---”的一声声婴啼响起,清脆而嘹亮,惊醒了熟睡中的村民。
是村长林华的儿子出生了吗?老族长颤颤巍巍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这一路上,血红色的光芒映着三三两两的人影,影影绰绰,如同魑魅魍魉,胆小的村民缩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老族长一路掐着指头,心里战战兢兢,这天降异象,是血光之灾还是……。“蓦”地心头一痛,继而热血灼烧沸腾。这是?不能再算了啊。占卜了大半辈子的老族长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自语道:“算了吧,是福是祸天注定!”
就在一年前老族长就推算过,也是如这般浑浑噩噩。族人的血脉从强大到日渐稀薄,族运何去何从,总之两个字:大变故!
唉,三个字!
老族长的步子还没有跨进院子,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声响了起来。“翠花,翠花,你醒醒啊!”
这天卯时,神女村注定的不平静,林华的媳妇翠花生了一个儿子,而翠花产后大出/血,死了。
“这是一个怪胎吗?”
“也许是一个大能降世吧?”
“不对,生下来就克死母亲,这小子不祥啊!难不成是鬼胎!”
“你说的也许对,看看村子里的血光吧!”
赶来的村民各怀心事,已经有人悄悄的议论起来。
林华冷静下来,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压抑,擦干眼泪,一字一顿的说:“这个,是我和翠花的儿子,就叫,林凡吧。”
老村长轻轻地点点头,沉重的说道:“今日,开祠堂,祭祖!”
开祠堂是村里最大的事件,要么是送终,要么是满月,要么是祭天,还有就是族中发生了极其重要的事件,如今前两件赶一块儿了。
林凡躺在包裹里吚呀吚呀的挥动着小胳膊,抗议着:我不是妖魔鬼怪,我是林凡,我十二岁了,我是天才少年班的大学生,不知道怎么就穿越过来了,我要开挂,我要马甲!
一个哺乳期的村妇抱起还在努力蹬腿挥拳头的林凡:“来吧,可忴的小家伙,先吃点我的奶吧。”
我还小,我刚出生,我要喝奶!林凡迫不及待的张开了小嘴,贪婪的吮/吸起来。
太阳升起来了,村民陆陆续续赶到了村头的祠堂,在祠堂前的小广场静静地等待着。
“开祠堂,祭祖!”随着老族长的吆喝,有两人把一头大黑猪抬了上来。林华手起刀落,一颗硕大的猪头落在案板之上,被供奉在祠堂正中的条案上。
我爹,似乎是武功不弱啊!林凡绻缩在少妇的怀抱里想着。不过,有些血腥,我要吃点奶压压惊。
爹,你别拉我,我还小,我才刚出生,我要喝奶!
林凡挣扎着被林华抱到条案前。
“我林华,林氏第三千二百七十三代孙,恳请列祖列宗开恩,允许我儿第三千二百七十四代孙林凡入林氏族谱!”说罢从盆子里蘸了一把猪血抹在林凡的额头上。然后倒提着林凡,额头向下,在青石板上碰了三下,算是嗑头了。
这老爹,不怎么亲呢!
好在,老爹又把自己塞给了那个少妇。还是这个的胸/部软软的阿姨好。我要吃奶!
接下来,是林凡还来不及亲热的母亲入祠堂的祭奠礼。这一次林凡真的哭了:我委屈啊,真的不是我害死你的啊,便宜老妈,我进入的时侯,那分明是一具被脐带绕颈的死胎啊!老妈,我想你,我要吃奶,我要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