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院的火熊熊燃烧着,照影在天空中,就像落日的余晖被强行留在了人间。这一切都由于皇帝的诏令,山院被查封了,而霍央生活11年的家园,也毁了。他四岁被送到山院,不学武,不读书,先练打坐静心,然后计算很复杂的数学,练就了一颗沉静的心,然后找万物之共同点,后来,他们便能通过操控心流控制万事万物。而指导他们的人---他们的夫子,只是万千书院中的一个边境书院的老大,也就是这个书院的夫子,并且是唯一的,只有一二十个学生,据霍央的师兄说,别的书院都有成千上万的人。今天,他终于见到了他想见到的两样东西:成千上百的高手和夫子的真正实力。
这一天无论哪一点都与他日相同,谁也没料到,这一天灾祸会突然降临。
霍央刚走出山院学房,就见到一群人将山院团团围住,俗话说,一万人兵临城下,黑压压一片,十万人兵临城下,就像蚂蚁一样密。霍央见这阵势,起码会有二十来万,五六十个将领身穿不同色衣服,严阵以待。
夫子也走了出来,看到这黑压压一片士兵,仿佛不甚是惊讶,倒是霍央,被这阵势好像吓傻了。夫子把霍央招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过来。霍央脑子都空了,下意识跟夫子走了过去。
看到夫子带着个学生出来,有个将领,应该是首领喊道:“孙夫子,别来无恙?”
“我倒没事,你这当朝国师怎么有时间光临我这寒舍呀?这可容不下你。”
那个被称为国师的人脸色一沉,拉着夫子进了屋,霍央想起最近新学的招术,用旁边的花树调色,连自己身上色彩化为零,隐身之后,他也偷偷跟了进去。
那个被称国师的人先来了口:“孙渐狐,你可还认我这个师哥?”
“哼,你这次来,是为了奉旨查封山院吧。”
“师弟,你也明白,帝王一怒,血流千里,我们也没有办法。”
“还师兄弟情,按当年老头子教我们的,我有难,你应该起兵造反。”
霍央正听得云里雾里,又为夫子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着急,突然他下子感觉耳朵被封住了,凭空造物,十有八九是哪位国师干的,夫子又怎么会有怎么大的能耐,看来是被发现了,霍央赶紧跑到了一边。
对话还在继续,但好像进入了胶着点。
“师弟,那个皇帝无非是想要那件东西,你把那件东西叫出来吧,对你来说也不甚珍贵,但皇上希望这东西不存在与任何人手中。他要把它毁掉”
“不可能,我这辈子呢,两样东西不会给人。而皇上好像都想要。”
“你不是不喜欢你师姐吗?给那个皇帝小儿就是。”
“行了,你别说了,我不可能交出来的,这是我们重返上流的机会,我不会放弃的。”
“那我只好扫平你这山院,你的实力,外面那些小卒子加上我也不够,希望你能给我们几十万口子人留条命。”
“不用了,这书院我会烧掉,你们只要用尽全力跟我们打一仗就行了,我尽量防水。”说罢,夫子将心神集于一张墨纸,告诉哪位国师:“我五成的威力都在这上面了,国师大人放心了?”
国师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霍央本身还为夫子担心,这下子却惊呆了,夫子竟恐怖如斯无人能够伤他,他游刃有余地游走于主人之中,不是有人被夫子扔块石头甚至是草就给击昏了。
谁也没想到,这场注定的战役,竟然出现了变数,4个将领见战胜夫子无望,将全身修为引炸,霍央见到这阵势,本想上去阻止,却也来不及了。这下子不止他傻眼了,夫子说过,引爆自身修为,会产生强于数十倍范围爆炸,而这几个将领确实又是帝国的精兵将军,战无不胜,还以为抓住一个书院的夫子,五百人就够,有看到书院只有二十多个学生,更是狂妄至极,现在看到他们几十万人但不如一个夫子,羞愤用上心头,就干出了这种事,可这一炸,夫子和国师固然没事,但这几十万军队和书院的学生可就必死无疑。此时正是冬天,霍央怎么多年的苦练,使他仿佛看到死神拿着镰刀在接近他。
一阵花香袭来,“好香呀,这难道就是回光返照吗?”霍央想着,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扫视一周,花都开了,还有,倒在地上的夫子。他瞬间明白了,夫子点燃身体内的精血,点燃了所有的花,将整个大陆带回了春天,突如其来的温暖驱逐了死神,为他们抵挡住了所有的伤害,而夫子,恐怕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即将见到属于他的死神了。国师也反应过来了,赶忙奔到夫子跟前,惊讶地问霍央道:“这是夫子?他真得就要死了?”
霍央正背痛至极,想他怒吼到:“你一个国师,难道看不出来吗?”
国师刚从惊讶中过来:“不……不可能吧……大路上的最强者,这个时代的传奇,独孤子最得意的门生,死了?”
他随机换了人格似的,大哭起来:“师弟呀,是师哥对不起你,你别怪我,我也不该那个你修为的一半,不然你不会……”
霍央听到他说的话,再一次暴怒:“什么,是你导致了夫子的死亡,你还好意思叫他师弟,你!你!”随机一拳打到了他脸上,
“吭吭,霍央呀,攻击人用我教你的修为,别硬打,”还剩一口气的夫子看着霍央,说起来他最后的嘱咐:“你听好了,我走后,你不要跟你师叔走,去大都,找当朝鸿儒宁孟頫,就说你是我孙渐狐叫出来的学生,她会告诉你一切你想找到了,好了,我要走了,我在地府等你。”说罢便断了气。
原来夫子,名叫孙渐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