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副帮主和霜月护法答应了一声押着胡斌离开,邢天涯看了看林锋,什么话也没说,也转身离开。
邢天涯回到屋里来回的踱步,心里想着看来这次的南疆之行不能再拖了,而且也要尽快的让师傅赶过来,如果再晚恐怕暗黑殿的大批人马就会到来。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却在河阳城内的丰庆酒馆的房屋中一次又一次的推演着,这个人正是林锋的叔叔林义,林义无意中推算了一卦,想看下林锋最近的运势如何,却在无意中发现林锋近日有血光之灾,林锋做为他们整个家族的唯一男丁,不止这个做叔叔的对他十分关心,就连家族里面其他的长老乃至族长都异常的关心这个唯一的男丁,只是他们不想过多的干涉林锋的生活,更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且就连林锋也单纯的认为他的叔叔不过是一介村夫,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老实的农家人。
而此时的林义早已没有了当初的从容,满头大汗,一遍又一遍的推算,最终终于一下瘫倒在地,大口的喘气,突然林义又从地上跳了起来疯了一般的向外跑去,等到跑出河阳城好远之后突然祭出的法器御物而去。
青松派内邢天涯站在大殿之上,看着下面的各个护法、长老、宫主等人,“各位,暗黑殿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明天开始你们就相继前去南疆,此次虽然是为了找寻暗黑殿的线索,但是我也想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磨练一下弟子,。”
众人听了邢天涯的话纷纷点头,这么多年由于北域一直没有什么大的摩擦,导致各个门派的弟子也只能和同门比试,但是因为源出同门,所有的法门功法都是一样,所以多年来对于修炼来说收效甚微,这次也确实是磨练弟子的好机会。
第二天青松派内各个弟子都躁动起来,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动身前去南疆了,但是相对的也有很多弟子唉声叹气,毕竟不可能把所有的弟子都带走,很多弟子都在羡慕那些可以去南疆的弟子,在他们看来一路游山玩水去南疆,增长见识不说,在路上的奇闻怪事一定少不了,就算有什么危险有师傅在身边,到也没有什么好担心,这么好的事情,谁不想去,
林锋也在准备着,因为霜月只有他这么一个徒弟,不像其他宫主、长老一样有很多的徒弟,而这次去南疆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来,霜月境界再高也是一个女人,带这林锋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这就造成了他们俩人要准备的东西比其他人多很多。
“林师弟,听说你师傅要带你去南疆游玩了?”
林锋听闻抬头看去,只见常星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林锋不由一笑,点了点,“是啊,承蒙师傅提携,带我去南疆开开眼界。”
“林师弟,我还是羡慕你啊,我师傅只带了陆踪,其他弟子都没份,开始我以为师傅要带好几个弟子一起前去,谁知师傅就只带一个人。”
常星说道愤愤不平,唉声叹气。
林锋听在耳里,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虽然自己资质差,学的也很慢,但是因为霜月只有他这一个徒弟,所以很多境界比他高许多的弟子都很羡慕他,这也是他在青松派第一次被这么多的弟子羡慕,在他们看来,他们去就是纯粹的给师傅打下手去游玩而已。
而在青松派众人热火朝天的时候,林义却是满头大汗的跑到林家寨直冲寨主大门,“站住,林义大人,您忘了规矩了吗?”
门口两名站岗的女青年拦住了林义的去路,“清心、柳露,你们俩个赶紧禀报寨主,林锋就要出大事了,快,快,快!”
林义急的直跳脚,清心、柳露二人看他的样子又想笑又疑惑,但也觉察到肯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他们从没见到林义这般模样,就算是当年在擂台上被人给灰头土脸的打了下来依然是不急不躁,二人赶紧向屋内跑去,林义却是不住的往里看,不一会只见清心、柳露二人出来“林义大人,寨主有情。”
清心、柳露二人话刚说完,林义就已经飞了进去。
“寨主,寨主,大事不好了,”林义还没进入大殿在门外就大声喊起来,但是当林义进入大殿之后就愣在了原地,只见寨主已经换上了紫薇衣,林寨主看到林义进来,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走,跟我去占星台。”
林义听了之后心情这才稍稍安稳下来,想来也是,自己的本事还是跟寨主学的,自己占卜到的事情,寨主又怎能不知。
林义跟着寨主从偏殿的一个密道中七拐八绕最后来到一处密室之中,只见密室内是一个大方台,方台上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球体在毫无规则的运动,而圆形的穹顶之上时不时有是知是什么材质的石头在一闪一闪的。
只见寨主慢慢的走到方台中间,将手中的拐杖举到眉宇之间口中念念有词,慢慢的寨主松开了手,奇怪的是拐杖并没有掉落,却是向前面飘去,而寨主在一弹指间换了八种手印,二弹指间只见连结了二十四种手印,在寨主不断的更换手印的同时口中的咒语声音也越来越大,而原本漂浮的拐杖也旋转起来,同时方台之上的各种大大小小的圆形体也快速的转了起来。
碣石山中一个身穿黑色长衫正在盘膝打坐的中年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在他睁开眼睛的霎那间仿佛有星光闪过,他睁开眼睛之后看向南方,慢慢的笑意从眼睛延伸到脸上“师兄,你终于要来找我了,我等了快九年了,九年了,我在南疆那百万大山之中行走了九年,为的就是今天,”说道这里这个人抬头看了看他所在的山洞,低低的说道:“这不是我一直所期待的吗,为什么就要来了,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为什么我却没有应有的欢愉,为什么心中感觉空荡荡的,这不正是我所期待了近十年的时刻吗?”
林义感觉自己的眼前已经不再是那个方台,而是无尽的黑夜,黑夜之中仿佛有一颗星星突然闪了一下,然后又是一颗,一颗又一颗的闪起来,慢慢的汇聚成了光,汇成了一道好似从天而降的星光,直直的照在他的头顶,他想躲,但他却动也不能动,突然周围的景象又变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棵草,开始慢慢的发芽,生长,突然他听到了有人踏碎土地的声音,不,不是一个,是一群,不,不是一群,是很多很多,大地开始颤抖,他仿佛看到鲜血染红了大地,他的全身都浸泡在血液之中。
突然他睁开了眼,累累的白骨到处都是,蛇虫鼠蚁在他面前爬来爬去,谁在说话,说的什么,他努力的想听清楚那个轻声细语的人说的是什么,但怎么都听不清楚,突然他眼前一黑,却听到有个声音清晰的传入了他的头脑之中。
“林义,该走了。”
是寨主的声音,林义清楚的听到寨主在和他说话,林义摇了摇头回过神来,还是在那个密室之中,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不同的是寨主已经脱下了紫薇衣,那件闪耀着星光的衣服,也是代表着占星师领袖的徽章,林义愣愣的看着紫薇衣,寨主回头看到林义的表情:“你很奇怪我为什么脱掉这件衣服?”
林义把眼神从紫薇衣上挪开,仿佛紫薇衣上有某种魔力,他只要看上一眼就难以移开视线一样“回禀寨主,你为什么脱掉衣服我知道,当年的十年之约,看来是我们败了,”说到这里林义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寨主,您为什么不亲自去呢?”
“林义,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当然可以亲自去,但是我如果去的话那咱们族人怎么办,咱们虽然是占星师,但是我们的身份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则会引来灭族之灾,当年师尊就是不信这个邪,非要让世人知我占星一族,虽名气在外,但是后来神魔之战中由于我们占星一族透露了太多的天机,如果不是当年有女床之山的鸾鸟帮忙而我们又是伏羲之后,就算我们拼尽了全族人的性命也难以脱逃一人,而我们却也受到了天责,到如今全族的男丁更是只有林锋一人,我师弟竟能在十年之前就算到林锋今日之灾,其占星的能力不知高我多少,心中有股怨气也是在所难免,但当初他既然定下了赌约,就说明他早就为这件事情想好了出路,”说道这里寨主回头看了看林义,叹了口接着道:“你们之中也只有你天资最高,但和你师叔相比相差岂是天地可比,我若去了,这寨主之位不还是给了我那师弟,现在也不过是提前给他而已,又有何妨?”
林义在寨主身后跟着,听着寨主的话,越听越不是滋味,“寨主,我就怕师叔会从蹈覆辙,如果真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