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仿佛诱哄一般的低呢喃声结束之时,青阳云溪随即抬臂在荔菲黛诗肩膀的上侧稍稍一击,被压于身下的人儿便随即昏睡过去,而青阳云溪则翻身躺在一旁,不再有任何言语动作。
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云朵儿调皮的时不时地遮住些月光,床上的人转身,撑起手臂支住下巴,开始细细的打量着眼前昏睡的人儿,顷刻,便起身拉起床上的被子,小心的给床上的人儿盖着被子。
就这样动作敏捷,却带着许些不易被察觉的温柔,月光依旧还是那么柔顺的照耀在身上,盖着被子的人倏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这么被拉近回忆中。
那年,也是这样温柔的月光,走廊里,一个小小的声音落入青阳云溪的眼中,却不曾走进,只是在远处墨墨的看着,并不曾走进,“云轩哥哥是骗子,是大骗子。”小小的女孩赌气的声音响起,就这样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似乎这样可以好好的发泄一样。
渐渐地,似乎是腻了这样的方式,女孩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哽咽了,蹲在地上,女孩开始颤抖起来,“呜呜呜,云轩哥哥是大骗子,明明答应了黛诗的,呜呜呜。”
今天是荔菲黛诗的生日,青阳云轩答应陪她一起过生日的,可是,小小的青阳云轩却是不见人影,小小的黛诗就这样的等了青阳云轩一整天,丝毫没抱怨,知道夜色降临,她知道,云轩哥哥不会来了,所以才见四下无人的时候,开始哭了起来,委屈感一股袭来。
远处的青阳云溪缓缓的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白痴。”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似乎咳嗽,可是那声音,那么急促,带着些痛苦之声。
青阳云溪最终还是走到了那个他一直认为笨笨的孩子的身边,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时不时地拍拍她的背,她应该是刚才哭的时候,被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泪水呛到了吧,小小的云溪这样想着,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哭的稀里哗啦的荔菲黛诗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把扑到对方小小的怀里,嘴巴里不停的叫着青阳云轩的名字,却在下一刻,被狠狠的推到在地。
这才擦去眼中的泪水,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青阳云溪,呆呆的叫了一声:“小溪溪。”却立即被吼了回去,“不准叫我小溪溪,恶心死了。”荔菲黛诗却是抬起无辜的眼眸回声到:“可是,小溪溪你跟黛诗同年,不能叫哥哥。”青阳云溪看着这个一脸狡黠,丝毫不肯吃一点亏的小丫头,心情稍稍的有些不爽。
“小溪溪,你还没睡觉啊。”黛诗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青阳云溪说道,怕是刚才自己哭已经被小溪溪看见,荔菲黛诗的脸上不知觉的扬起一抹小小的红晕。
“睡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看?”小小的青阳云溪坏笑的反击道,却发现原本有些脸红的荔菲黛诗的脸变得更加红了,得意的笑脸似乎有些变化,只是低低的吼了一句:“笨蛋。”转身便准备离开。
而一旁低着头的荔菲黛诗却猛然的冲上去,抓着青阳云溪的手臂,狠狠的就是一口,丝毫的没有嘴软,把今天一天的不开心都发泄在这一咬解恨之上,然后得逞似的跑开了。
被咬的深疼的青阳云溪却是愤怒的吼出口:“你是属狗的啊。”而脸上还挂着胜利似的微笑的荔菲黛诗却是停下了脚步,呆呆的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啊?”却猛地想起了什么,来了一句:“哦,对了,我们同年。”而手臂被咬的深疼的青阳云溪只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还不忘记留下一句:“白痴。”
月光下,妖媚的男人缓缓的拉开自己的袖口,那个小小的牙印似乎已经不那么清晰,但是,还是稍许的留下了些淡淡的痕迹,以来证明着,它的存在过。
妖媚男伸手轻扶手上的伤口,想着,那年,那个倔强的小男孩没有告诉任何人手臂上的伤口,只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用手掀起的擦着手上的口水,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着那丫头的口水怎么这么。却是脑海中回响起那个喊自己小溪溪的女孩,小小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个小小的人儿仿佛就上她给他手臂上的伤一样,似乎也微微的印上了他的心,这个有着锋利牙齿的小丫头的眼里,一直只有青阳云轩的存在,而一直忽视自己,想起小时候,荔菲黛诗只想跟青阳云轩一个人玩,只肯叫云轩哥哥,却独独叫他小溪溪,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心里就莫名的不爽,一如在今天的宴会上,她的视线一直都只在他青阳云轩的身上,而一眼都不曾望在她咫尺的自己身上。
知道她不记得自己的时候,青阳云溪真的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这样不负责任的给自己烙下了牙齿印记,却胆敢把他青阳云溪忘得一干二净,却独独记得他青阳云轩,这叫他怎么能不生气!他不能再次错过,他想抓紧她,这次,是他先遇到她的,他什么都可以让,唯独,这个女人,他不想让。也不会让。他,还想以后听她叫他小溪溪,现在的青阳云溪觉得,这个称呼,自己在多年听到的时候现在甚是想念,所以在今晚问那个女人的时候,看见她好像不曾记得过的时候,才会一脸受伤的表情。
转眸,妖媚的男人凝视窗外那抹黑影,抬起那招牌式邪恶的笑容,缓缓的栖身压上沉睡的人儿,俯下头,淡淡的蓝瞳于沉睡的人儿尽在咫尺,却只是落唇在沉睡人儿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并未做其他任何不规矩的举动,只是挑衅似的扬起眉看向窗外,随即起身,慢慢的下床,然后在他一贯的笑声中,走出了荔菲黛诗的寝室。
窗外那抹站立已久的黑影,这才也离开了青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