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的紫藤剑法,已经出神入化,舅舅都不是你的对手,只是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罢了!”
尚季陵压下心底翻滚的苦涩,“我怕红叶山庄也许已经开始怀疑紫藤谷了?”
“怎么说?”
“杏雨被抓了,还有个重要的人现在也在叶辞手里,估计差不离了?”
“谁?”
“隐门的人。”
段次山惊诧道:“暗五?林敬之?”
尚季陵端过药吃了,“嗯,林敬之现在在红叶,我可能还要去一趟锦城。”
“以你的身体你确定你要再去红叶山庄?而且此次就可以看出,这叶辞的武功非你能一力抗衡。”
尚季陵侧过头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段次山微微颔首道:“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舅舅我多说无益,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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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回到红叶山庄后,心底还是止不住的回想到杏雨,该说她可怜吗?就算她划伤了自己的脸,最终还是没能成功藏住这背后的人和事。
那日林敬之把该说的都说了,唯一不清楚的就两个点,紫藤谷的少谷主,紫藤谷与隐门的具体交易。
“我没见过少谷主,他在谷里神出鬼没,几乎只有近身的死士见过他的真容,倒是那谷主华裳夫人——尚澜,我见过一次。”
若不是他自己认了,曲清绝对想不到他竟然原是石镜涯的人,叫林敬之,离了石镜涯竟然入了隐门做杀手,不知道石屏先生知道他的弟子入了隐门做何感想?
叶辞不疑有他,接着道:“你可有听过尚季陵这名字或者尚涣?”
林敬之觉得有些耳熟,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没有听过,可是好像这少谷主唤作——段涣。”
段涣,尚涣,如果自己没记错,紫藤谷是尚端从阴山道分离出来创立的,那他的后人不该姓尚吗?这也是自己觉着尚季陵很可疑的原因,仔细一想,这华裳夫人似乎从来没向外声称过自己有个儿子,难道是巧合?
杏雨此人身份隐秘,林敬之没有见过,有种直觉,杏雨或许知晓尚季陵的身份,所以曲清特地去见了她,事实告诉自己,尚季陵就是段涣,杏雨的表现,不言而喻。
又过了几日,江旭一行人终于到了锦城。
红叶山庄内
曲清正躺在榻上休憩,脸上还放着本没看完得话本子。
小四那厮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师姐!师姐!”
见师姐还躺在榻上,大步流星的上前,正准备伸手,曲清迷蒙的睁开眼,就看见小四那张放大的脸,
“小四,你在干嘛?”
曲清声音懒懒的道。
小四眉眼弯弯,小心的搓了搓手道:“嘿嘿,那个二师兄来了!”
红叶山庄大堂内。
江旭约莫等了一刻钟,就见刚刚迎门的那个老先生和一个清冷的身影走到了跟前来,仔细一看正是当日闯玉雾的叶辞。
江旭随即抱拳道:“叶少主!”
叶辞将手中折扇收好回敬道:“恭迎阁下已久!”又瞧见江旭身旁跟着一个人,此人浓眉大眼,皮肤白净,神情冷淡,倒是显得有几分老成持重,不知为何叶辞见他有些眼熟,
“阁下似有几分眼熟,不知是哪路英雄?”
“哦,望了介绍,这位是石镜涯石屏先生的首徒——谢长行,谢兄,我们是在来的路上遇见了,便同行了一程。”
石镜涯?叶辞心中不免起疑,这么巧,刚刚遇上林敬之,这下又来了谢长行。
章世泽闻言道:“原来是石镜涯的谢少侠,来了江南锦城不若就住在我们红叶吧?”
不待这几人多做寒暄,曲清就匆匆赶来。
曲清还是一身红衣,洋洋洒洒的走进前来:“二师兄!你可算是来了啊!”
“师妹可是挂念我?”
不待曲清回话,小四便笑嘻嘻的应道:“可不是,师姐听说你要来,早就唠叨你了……”
小四话还没说完,便瞧见一旁的谢长行,心底略微一颤,他怎么来了,不待谢长行看过来,便错开了眼,极力化解着心底的不安,三年了,我改变了这么多,他定认不出我的。
谢长行在福州城其实见过曲清,当时只是匆匆一面,如今一见,容颜极盛,不知是幸事,还是祸事?忽然又见其身旁的那位小弟子,见着自己眼神躲躲闪闪的,甚是奇怪?就听到曲清问:“这位是?”
“在下,石镜涯谢长行。”
曲清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么巧?不对,这人眼熟的很,定是在何处见过,——福州城,与尚季陵牵扯的那个人,没错当时尚季陵嘴里叫的,不正是谢长行吗?
“石镜涯?”
江旭点头称是,“石屏先生的首徒,我在路上交的一朋友。”
江旭安顿好行李后,便找了个借口与曲清出了山庄。
曲清和江旭并肩走在锦城的街头,想到刚刚谢长行的出现,怕不是巧合,难道他是来找林敬之的?一时有些恍惚。
“师妹,这段时间你在红叶山庄内过得可自在?”
曲清心中听到这话心中仿若一股暖流流过,笑了笑道:“还不错,谁又能给我小鞋穿呢?”
江旭见曲清嘴角上扬笑的明媚,暗笑,是了,小师妹到了哪里也不是能让自己受委屈的人,转念一想,还有个正事,师父信中要自己与师妹快些回玉雾,杜伯也是这个意思,得问问师妹才好,开口道:
“那叶老盟主的病,可有好转了?”
对此曲清没有过多的迟疑:“差不多快要痊愈了,我们随时可以回玉雾。”
“眼下香山阁主与大师兄正往江南这边来,说是与我们会合后在一同回玉雾,想来过不了几日便可回山了。”
曲清眉眼带笑道:“杜伯今早来信说,已经把云卿安全带回玉雾了,一切都挺顺利的,不过走之前,我还有件事情得办。”
红叶山庄地牢内,几日前从汇春楼那个抓来的’杏雨‘的证词,说是有人让她戴上人皮面具扮作杏雨,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折腾得厉害了才道:“是个黑衣女子吩咐妈妈找个人替的,其他的奴真的不知晓了,杏雨姑娘虽是汇春楼头牌,可其实她在楼中地位其实比妈妈不惶多让……你们……你们可以问妈妈,她一定清楚,放了奴吧,奴什么都不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