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好一出感人的兄弟相认,我都快哭了..’听见马丹竟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杏不免感觉有些荒唐,于是嘲讽道。
马却抽了口烟将视线从杏的身上转移,最后落到了马丹脸上,见到其依旧还是那副从前的面容,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浓厚的噬的气息,深吸了一口气。
‘呼...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没有选择。’
‘其他的我站在你哥哥的角度,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是为什么是爸爸妈妈呢?’
对于马却的问题,马丹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回答他,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返回头走向了门外,在打开门的一刹那回头对着马却说道:
‘下次再见你时,替我向爸妈问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密室。
见马丹已经离开,密室内传出杏咆哮的声音:
‘混蛋,现在就杀了我吧,我会将你们那个狗屁的圣主之事告诉神明,让那个圣主跪倒在神明面前,忏悔你们这些混蛋的罪恶。’
‘不用喊了,显然激怒他的方式并不有效。’马却对于杏的咆哮不置可否。
‘切,试试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会比关在这里更差的了。’
杏收起了之前的狰狞,翻了个白眼后,重新看向马却问道:
‘你怎么不愤怒?听完你弟弟的话,或者说比较过激的情绪?’
‘因为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话说回来,看来戴队长他们那边出了些问题啊,要不然马丹他不会那么神情自若。’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麻雀正在想怎么才能够逃出去。
没错,其实昏迷后醒来的正是麻雀,从他醒来就被密室内那仅有的光源,也就是那盏煤油灯所吸引。
虽说马丹之前告诉杏这个密室里谁都不能使用能力,但是他却没有告诉杏为什么这个密室内可以让异人失去能力。
答案就在那盏灯之中,这里面说来也很简单,就是那盏灯,光亮所及之处,它能够让异人感知不到自身的灵,既然灵都无法催化,那么自然而然异人也就不能使用能力了。
但是对于普通异人来说,在黑暗的房间内,在感知不到自身灵的作用下,慌乱之中有一个光源,谁会想到那盏煤油灯会是问题的关键呢?
这就像是在狂暴的风雨中,一艘即将破裂的游船慌不择路的情况下,终于在即将破灭的边缘看到了一座灯塔,尽管那座灯塔看上去比较微弱。
跟何况灯塔看上去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也感知不到上面有灵附着其中。
至于麻雀是怎么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奥妙的,那说起来可就有意思了,因为噬与噬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关系,那就是冥冥之中能够相互吸引对方。
而很不凑巧现在的他,也就是当马却是麻雀的时候,可以算作半个噬来看待的,所以作为半个噬的马却,竟然在那盏煤油灯上感觉到了那种噬之间的吸引感。
之前没有做什么额外的事情,是以为戴队长会过来救自己,马却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看来他必须要自救了,首先是要如何才能让那盏煤油灯熄灭。
马丹出了密室后,在拐角处看见了酒店经理正依靠在墙上等着对方,本来没想理睬他的马丹听见了经理的嘲笑。
‘呵,我以为经过圣主洗礼的你已经没有世间的那些繁琐,现在看来变成你这样的人,也和我们一样啊。’
‘你可别误会了,我只是想给以前的自己做一个告别。’
经理熄灭了手中的烟,走到马丹面前挑衅的看着对方,随后嗤笑了一声道:
‘昨天下午我就说做掉他,是你让我别轻举妄动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是来自你家乡的老鼠,所以你想让他逃掉,你想背叛圣主么?’
对于经理的挑衅马丹无动于衷,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经理道:
‘不要怀疑我对圣主的信仰。’
‘我可不了解你们这些野兽的想法,你们这些人疯起来可是会杀了自己爹妈的人。’
听完这句话,马丹立刻将手火系元素化,一把拎起了经理,又狠狠的抽了他一个嘴巴后,带有上位者的语气说道:
‘说话注意点,怀疑我就是怀疑组织的能力,不要忘了,现在这里是我负责.....’
在被马丹攻击后,经理也将自身硬化,将闪着金光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拎着自己的手,见马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在努力挣扎之后,发现自己挣脱不开马丹的制伏,于是吐了一口唾沫在马丹脸上说道:
‘组织怎么会派你做领导,看看,看看,你们这些野兽根本就不知道尊重主人。’
拎着经理的马丹突然笑了起来,随后瞪着双眼,身上散发出浓郁的灵气,将手幻化成刀的模样,随后使其硬化,带有杀气的狠狠劈向了经理的脑袋。
既然手下不听话,那么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送回圣主的怀抱....
就在手刀即将砍中时,刀疤男凭空出现,只见他使用金系硬化的手挡在了经理面前。
可明显是马丹能力更强一点,手刀砍断了刀疤男挡在面前的手,直直的砍中了经理的脑袋。
但因为经过了缓冲,再加上经理是金系异人,硬化的脑袋抵挡住了马丹的杀招。
鲜血流了一地的刀疤男见经理没事后,砍断的手臂重新幻化出来,用火系异能做的手捡起了断肢,塞进了嘴中,一边咀嚼一边擦拭嘴角留下的血液。
收回手刀的马丹将经理猛地一摔,看着惊恐未定的经理道:
‘没有下次了。’
说完看了一眼刀疤男便离开了此地。
从死亡边缘回来的经理,吐了一口唾沫,拍拍屁股准备站起身来愤愤道:‘他真的想杀我,我看他是疯了。’
将碎肉一口吞入腹中的刀疤男将经理拉起,打了个饱嗝。
‘少说两句吧,他再想杀你,我可拦不住了。’
‘切。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