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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拒绝世家

这几天萧湘还是挺清闲的,萧湘要准备的设施,军营里正在建设中。他只需要早上应卯,时而去巡查一下,教他们正步走之类的,傍晚去验收就好。有了肉做吸引力,这些饿狼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士气高涨,也没有了抵触的情绪来,认真对照着队长的姿势和动作一丝不苟地练习,这是心中都憋着一股子劲儿呢。而萧湘此时正待在府上,准备捯饬点新玩意儿。

秦正敲门进来,递过了一些拜贴,道:“老爷,几位世家的公子来访,要拜见老爷!”

“哦?有请!”萧湘对秦正说道,便叫来几个丫鬟整理了一下仪容。

很快,萧湘就到了前厅这边,就看到了七八个华衣青年往客厅这边走来。

萧湘也不知道他们谁是谁,只知道是,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京兆韦氏,河东裴氏等这几家的子弟。

萧湘站在客厅外,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几位公子,请!”

进入客厅以后,分别落座,萧湘让丫鬟们端来“茶水”,说是茶水,其实就是萧湘学着做的扶芳饮之类的饮品,教给府上的下人的。萧湘让丫鬟家丁们退下去后,抱拳道:“几位公子见谅,府上没有新茶,这是萧某学着研制的扶芳饮,请品尝!”

这点倒是真的,萧府人尽皆知,萧湘不喜欢茶汤,平时也只备一些茶给到府上的客人罢了,前几天,秦正还来禀报说,新茶快下来了,要不要进一些,萧湘才想起了要弄一些不一样的茶出来。

几个青年道谢后站了起来,各个自报家门,萧湘没有说话,就是点了点头。

若论实力和影响力,萧湘的确不如这些世家,但那是世家的家主,高层之类的。今天来的,还只是些家族子弟,不过是来探路的罢了,他们中有的做了无关紧要的小官,有的还没有官职,论官阶,论爵位,众人中,萧湘最强。所以,萧湘老神在在地坐在主位上,等他们挑明来意。

几人中,为首的博陵崔氏一个青年起身拱手道:“萧爵爷,今日吾等前来,是受家中长辈嘱托,今日正午家父于再回楼摆宴,请萧爵爷前去赴宴!”

其他人也拱手道:“吾等也是为此前来!”

萧湘明知故问地问道:“不知几位大人请萧某何事?若是有吩咐,直接说来便好,何必破费!”

京兆韦氏一个青年起身,道:“萧爵爷客气了,吾等也不知何事,爵爷去了便知!”

“既如此,萧某恭敬不如从命!”

说了一大番客套话后,萧湘送了几人离开。坐在客厅的萧湘敲着桌子,心想,可算来了!萧湘知道这些人请自己赴宴的目的,标点符号和拼音,本来萧湘也估摸着,这二者正式出现的消息也有十天了,那些世家的人肯定是找了受过教育的学子试了试,肯定效果并不好。

萧湘冷笑,这标点符号和拼音看似简单,作用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很长时间的消化理解,更何况是去给那些传承已久的古籍标注,更是难上加难。这二法是自己传出来的,自然不可能不被世家盯上。想到此处,萧湘就想大骂李二,丫的又给小爷挖坑,若是答应了,李二陛下那肯定饶不了自己,只能不答应啊!这样一来,算是得罪这些世家了。

萧湘准备了一下,快到正午时,骑着马带着吴战等几个侍卫就往再回楼去了,不管结果如何,这个该有礼数还是不能差的。

刚到门口,钱明就迎了上来,“老爷,您来啦!”

“嗯!”萧湘点点头,翻身下马,“那些世家的人在哪?”

“回禀老爷,他们都在楼上的雅间,就等老爷来了。”

“嗯,吴战,你们留在这,我自己上去就行。”

“是,老爷!”

萧湘上楼,世家的家丁早就在门外等候,行礼道:“小的见过萧爵爷,家主们在屋内,爵爷请!”

萧湘点头,进了屋内,七八个身穿华服的看着正坐着,看向他。萧湘一个都不认识,拱手道:“萧湘见过各位大人!让各位久等,失礼了!”

“呵呵!萧大人客气了,快请入座吧!”

萧湘道谢后,坐了下来,几个老者各自做了介绍自己的身份。清河崔氏一个年纪颇大的老者笑道:“萧大人虽年轻,却才华非凡,得陛下看重,与翼国公他同堂称臣,倒也是一桩美谈啊!”

“老大人过奖了!”

京兆韦氏一个老者看着萧湘,语气颇为高傲,很随意地说道:“听闻萧大人家中茶叶不多,我韦家倒是有不少茶田,如今,快到新茶时节,老夫便送几块茶田给萧大人如何?”

如何?不如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况且语气这么傲,施舍的样子,瞧不起谁啊!萧湘不咸不淡地说道:“多谢韦大人美意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萧湘初来乍到,怕是无福消受,下官虽家小业小,些许茶叶还是买得起的!况且,府中下人尽知,萧湘虽喜附庸风雅,却并不好茶汤一味。”

韦家老者碰了个软钉子,自讨没趣,哼了一声,也就不在说话。

其他几家对视一眼,清河崔氏老者笑道:“今日吾等请萧大人前来,是有事相求!”

对于这个温和的老者,萧湘的态度还是很好的,说道:“当不得老大人一个‘求’字,吾等都为陛下做事,同朝为官,如若有何事,萧湘能帮的,自然量力相助。”

萧湘的弦外之音,几人自然听得明白,都是眉头一皱,博陵崔氏的老者道:“既如此,老夫便开门见山了!吾等请萧大人前来,便是为了萧大人进献的标点符号和拼音之法。萧大人献法之功,老夫钦佩。尤其是那标点符号断句,可若是推广开来,不知会纠正多少因断句不对而错会圣贤本意的理解,当是教化万世之功。只是,如今,绝大多数之人还是不太娴熟。”

终于切入主题了,萧湘说道:“下官在朝堂上说过,这二法看似简单,除了先生传授,却更需要长久的练习运用,不然,只会用错。”

这还用你说?几人心想。若不是请了一些国子监中受教的学子来教授他们家族和依附家族的文人,并试着给古籍断句,结果乱七八糟,还不如原来,我们还会找你?

太原王氏的老者说道:“我等家族,受祖宗蒙阴,家中传下些许古籍,但让那些掌握断句之人尝试,结果并不如意,因此,才要请萧大人帮忙!”

“不错!吾等想请萧大人抽出时间,私下里专门为吾等家族子弟授学,让他们学会再去标注古籍,也好不至于再出现错会圣贤意的情况。”范阳卢氏一个老者说道。

“下官记得,陛下不是说过,先在弘文馆和国子监试着推广,总结经验后,会在整个长安推广开来的,诸位大人为何这般着急?”

众人不相信萧湘真的不明白,郑氏老者笑道:“吾等确实着急了一些,还请萧大人体谅,只要萧大人愿意,条件虽萧大人开,如何?”

萧湘也没思考,直接拒绝,“请几位大人恕罪,下官奉陛下之命,只在弘文馆授学。若是下官只是一介平民,自当愿为效劳,只是,如今萧湘是朝臣,没有陛下的命令,下官不敢擅自决定!”

“只是几人而已,算是请教学问,陛下就算知道,想来也不会怪罪的。”

萧湘摇摇头,道:“请几位大人见谅,下官恕难从命,还是请大人们去陛下那请旨吧!若是陛下命下官授学,下官定然欣然前往。”

“这……”萧湘把李世民搬出来了,众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韦氏看着冷笑道:“萧大人找了诸多理由,这般推辞,莫不是敝帚自珍,沽名钓誉?”

这还带人身攻击了?萧湘也不客气,道:“韦大人言重了!萧某若是敝帚自珍,沽名钓誉,也不会将此二法进献给陛下!倒是韦大人这般清高,为何不将族中藏书尽数刊印出,让万千学子一起来讨论如何断句,如何理解?呵呵,想来韦大人是有更高尚的想法?”

“你……”

萧湘起身,一拱手道:“几位大人,萧湘受陛下命,还要带兵,有公务在身,失陪了!”也不待众人反应,就到了门口,回头道:“韦大人,记得去向陛下请旨,陛下若是同意,萧湘定然先去韦家!”

萧湘离开后,整个房间都有着压抑,韦姓老者一拍桌子,哼道:“黄毛竖子!不识抬举!”

王姓老者道:“唉!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唯有清河崔氏的老者一脸若有所思地样子,众人中,他年纪最大,见过的人很多,心态倒是不跟其他世家之人那样高傲,对萧湘的反应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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