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五号踉跄着后退，水果刀也掉在了地上，在退到她认为的安全距离后，有些磕磕绊绊的问道：“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样很不礼貌。”他把手放到膝盖上，瘫坐在椅子上，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而且没留下一点疤痕，“你怎么能骂人呢？”
“神仙？妖怪？”一号盯着闾鸣的脖子，眼里满是求知欲，如果换个地方的话，她可能会直接把闾鸣解剖了。
“你小说看多了吧？”九号小声的吐槽，推了一下眼镜。
“回去坐下吧。”猪脸人的声音响起，他应该在五号说话，“看来你不排斥杀人，甚至还有点享受这种感觉，对吗？”
“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五号回到座位坐好，心里的恐惧感减少了几分，她平时接触过不少尸体，各种死相的都有，所以接受能力还算可以。
“你到底想要玩什么游戏？”闾鸣对着喇叭大喊，在得知自己死不了之后，他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哈哈……别那么着急啊！其实我想和你打麻将，有兴趣吗？”猪脸人打了个响指，四具尸体突兀的出现在闾鸣面前。
“没什么兴趣……”闾鸣看着面前的尸体，这是刚才死去那几个人，尸体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还可以辨别出生前的样貌，他们是二号、三号、四号、八号，不过把他们弄上来干嘛呢？
“那么……麻烦几位美女把他们做成麻将吧！”猪脸人嘿嘿怪笑着，非常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你是在开玩笑吗？”九号推了下眼镜，一脸震惊。
“这种事我不会去做的。”一号瞥了一眼尸体，这几个人的死相还算正常，而且尸体比较完好。
“没有工具怎么做？”五号看向地上的水果刀，她认为这东西没办法拿来分尸，至少要给点斧头锤子之类的，再不济也应该给把杀猪刀啊！
“还是这位美女比较配合，你们的椅子后面有一些工具，应该可以用来做一副麻将，现在开始动手吧，”猪脸人说完后，通过监控观察着她们。
“什么奇葩的要求？！”一号走到椅子后面，那里挂着个黑色袋子，看上去鼓鼓囊囊的，好像装了不少东西。
“我们好像只能听他的，这样才能活下去。”五号的椅子后面也有个黑袋子，不过看上去要比一号的瘪一点。
“你们不会真的要做一副麻将吧？”九号仍然坐在椅子上，她有些害怕这些尸体。
“可能是吧。”闾鸣评价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逃出去，不过这四周也看不见门，而且角落里都是摄像头，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啊！还是再观察一下吧，笔仙也一直没有反应，难道遇到什么困难了？
在闾鸣思考的同时，一号和五号已经穿上了防护服，她们全身上下包裹的很严实，没有一丝皮肤露在外面，防护服是在黑色袋子里找到的，一号的袋子里还有一些解剖用的工具，被装在一个小箱子里，看上去还算齐全。
五号的袋子里装着几根小毛笔，还有一些颜料盒，应该是给麻将上色用的，她拿着这些东西走到尸体旁边，对还坐在椅子上的闾鸣说：“你不换个地方吗？一会的场面可能会比较血腥。”
“其实我有点好奇。”闾鸣从来没在现场看过分尸，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一号和五号一起搬动着一具尸体，把他摆在比较空旷的地面，五号脱光了尸体的衣服，铺垫在尸体的下面，一号打开小箱子，拿出一把手术刀，刺进了尸体的皮肤。
麻将应该要用较为粗大的骨头来做，所以她先划开了小腿的肌肤，将皮肤完全的扒开，顺着肌肉的纹理将肌肉剔除，露出了胫（jìng）骨和腓（féi）骨，她切断与股骨连接的韧带，将小腿以下的部位撅了下来，胫骨的形状是三棱柱，相对来说比较适合做麻将，她将胫骨完全的剥离，放到五号的旁边。
“没有切割打磨的工具啊？”五号擦掉胫骨上的血迹，拿到眼前仔细的端详。
九号走到椅子后面，那里同样放着一个黑袋子，里面除了防护服之外，还有线锯和刻刀，她把工具拿到五号面前，问这些东西可以吗？
“勉强可以吧。”五号把胫骨放到地上，接过线锯和刻刀。
“感觉哪里不对劲啊！”闾鸣不停的思考着，现在发生的事情不太真实，他有一种奇怪的恍惚感，有点像刚睡醒的状态。
五号已经开始切割胫骨了，骨头被她分成了几十块，不过有些地方根本没办法雕刻，所以挑拣之后只剩下了十来块，她开始在骨面雕刻图案，虽然刻刀非常的锋利，但雕刻起来也非常的费力，很考验手腕的力量。
“她们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这么淡定呢？”闾鸣的视线在一号和五号之间游走，她们的身份勉强可以猜出一二，一号应该学过医，她解剖的手法很娴熟，像是经常做一样，不过五号的身份有些迷惑，她的雕刻技术并不熟练，手上没有一点老茧，而且她对待尸体的态度有些奇怪，那么她应该还有其他的身份，雕刻可能只是兴趣使然，至于九号的身份，现在还没有线索……
“雕好一个了！”五号有些兴奋的举起骨片，炫耀似的拿给一号看，眼里写着快夸我几个字，活像一个铁憨憨。
“好棒呦！”一号的语气有些敷衍，递给她一根股骨，“还差一百多个呢！”
“这种骨头不适合雕刻，至少要经过多种工序处理才行呢。”五号放下麻将和刻刀，九号上前帮她按揉手指。
“我们也没工具啊，你不是雕出一个吗？”一号也趁机歇了一会儿，她已经扒完了一双腿，实在有些疲惫，而且她看红色的时间有些长了，现在看周围都是绿色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闾鸣斟酌片刻后，问出了不算突兀的问题。
“嗯……”
她们思考了一会儿，露出迷茫的表情，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她们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们都没有名字。”猪脸人出现在闾鸣身边，手里还端着一个奇怪的白碗，碗里装着半透明的液体，“你可以用刚才的代号来称呼她们。”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闾鸣拉开与猪脸人的距离，谨慎的盯着他。
“信不信由你。”猪脸人拿着白碗走到一号的面前，非常温柔的半蹲在地面，“你应该渴了吧，喝点汤吧。”
“谢谢哈！”一号脱掉沾血的手套，接过猪脸人递来的白碗，拿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半透明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肠胃，眼底的迷茫又多了几分。
“不用客气，继续休息吧。”猪脸人把白碗拿起，放到五号面前，“你也喝一点。”
“谢谢。”五号拿起地面上的白碗，拿到嘴边喝了一口。
“你这是在做什么？”闾鸣忍不住询问，对方平常的动作让他多了几分恐惧。
“这样能让她们更加听话，而且是无条件的服从。”猪脸人笑着说道，声音低沉可怕。
“你到底想做什么？！”闾鸣皱着眉头，她们都喝过碗里的东西了，他也想过去阻止，但面前这个家伙的压迫感太强了，根本没办法动弹。
“不是说了吗？我想和你玩个游戏啊！”猪脸人打了个响指，那些女人消失不见，他俯身捡起雕好的麻将牌，捏在手里把玩着。
“那你把她们弄到哪儿去了？”闾鸣的身体不停后退，他本身没什么战斗力，不能和敌人硬碰。
“她们去找更好的材料了，这些骨头的光泽度不够，看上去一点都不漂亮。”猪脸人把麻将牌捏成碎片，大手一挥后尸体也消失不见。
“你让她们去杀人了？”闾鸣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你知道她们要杀谁吗？”猪脸人不屑的笑笑，眼里满是鄙视的神情。
“……”
闾鸣把手机塞了回去，报警解决不了问题，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女人的名字，也没办法说出她们的身份。
“我可以告诉你她们去哪儿了。”猪脸人走到闾鸣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有什么条件？”闾鸣向后退了半步，这样就不用仰头看猪脸人了。
“也没什么条件，就是不能报警。”猪脸人拿出一部手机，在上面划拉了几下。
“我接受。”闾鸣点头，先答应下来再说。
“这是要杀的人。”猪脸人把手机拿到闾鸣眼前，里面是三个人的大头照。
“三个人？”闾鸣仔细的观察着，照片里是两男一女，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只能救一个。”猪脸人竖起一根手指，讲述着他们的身份：
“第一个男人，是个啃老族，整天无所事事，靠着父母的钱养活自己，从来没出去找过工作，还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有一次要钱的时候，父母说没有了，然后骂了他几句，他居然趁父母不在的时候，把家里的钱偷去赌博了，最后全都输光了，然后还不知悔改，反倒怪父母挣的钱太少，你说他该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