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见她,司溟夜,你怕是,中毒已深了。
眸色暗淡,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暗淡之下藏不住的依旧是亘古不变的爱恋。
楚尚卿走在路上还在回忆那惊天动人的容颜。
微眯着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几经辗转,她终于出来了。
不过她也没有立刻回皇宫,现在的天色快要黑了,黑夜,才是自己的主场。
她随手在路边捻起一朵花,然后又将它掐掉。
南堂国繁华绚丽,即便是夜色来临,这里的叫卖声吆喝声依旧层出不穷,反而比白天更加卖力。
“姑娘,这玉簪要来一支吗?质地通透,绝对赛得过那些店铺!”
楚尚卿无意,但,她好像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她记得似乎有一支先主的皇后也就是皇太后赐予的上等琉璃簪,之前的原主以为她弄掉了,为这件事,皇后第一次与她置气,现在想想——她想起了在丢失前她与江晚枫有过一次谈话。
“尚卿,我能挑一件你的首饰吗?最近爹爹一直都不给我买,姐姐她还向我炫耀自己有皇上赐予的玉器…”江晚枫的模样楚楚可怜,令谁看到了都会有所动容。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呢?这屋里的首饰除了这件你都可以去拿。”
江晚枫顺着目光看上那一件琉璃簪,眼底闪过抹不了的惊叹,这只琉璃簪比任何一件首饰都美,那上面的珠子一看就是上等材质,独一无二,色彩流动,纯净无暇。
“这,这是?尚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是我父皇送我的,他说了不能够将它送人,具体的没听清,就听见说什么不合规矩。”
最后,江晚枫还是没有得到那琉璃簪,只是挑了一支木檀珠钗。
然后过了一天,这件东西就不翼而飞了,原本放在盒子里放的好好的。
原主没有太过于在意,本来这些东西就不是自己喜欢的。
“卿宝!你说什么?弄丢了?”
楚皇后殷红的脸庞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母,母后?”察觉到异样,楚尚卿小心翼翼的询问这,双手不自觉的垂在两旁,攥紧小手。
“你可知这东西有多重要…母后罚你去那边罚站,一天之内不允许吃饭!”楚皇后怒气汹汹的走掉了。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母后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一天果然是难熬的,站得腿脚发麻,原本就才是一个小孩子,况且从小娇生惯养,根本就承受不住,嘴唇发白,一下子就晕倒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高烧不断。
从此以后,这里的人没敢再提这件事,怕触了禁。
如今想来,这琉璃簪早不见晚不见,就在江晚枫看到的第二天就不见了,巧合?这怕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利用一波也是很有必要的。
走过商铺,看见这里琳琅满目的东西,小吃,各种各样的杂技玩耍,楚尚卿沉思了一会儿。
现在的自己手里除了一个公主殿下的身份可以利用,什么都没有,这公主殿下的名号除了能当做一个噱头,还能做什么?
看来得尽快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势力。
正想着,楚尚卿就听见前面传来的吵闹声。
“再不滚开,小心老子这鞭子不眨眼,看你这破小孩细皮嫩肉的,怕是承受不起!”
只见一个小男孩跪坐在地上,头戴着毡帽,嘴唇紧咬着,眼角泛红,不住地颤抖,但眼神却不由来的坚定。
“我…我想见姐姐…”
“毓安郡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弟弟?乱攀关系!”赶着马车的匹夫凶狠的看着他,这里是大街不好动手,只能用眼神恐吓。
“姐姐!”
几秒后,那花轿里就传出了几声轻笑,带着几丝嘲讽,“小弟弟,每天认我做姐姐的多了去了,难道我还要每个都带回去不成?!我劝你快点离开,不然待会受伤了别怪我不客气!”
那小男孩依旧纹丝不动。
“张叔,走!”
看着他们丝毫没有留情朝着小男孩撞去,众人惊呼。
小男孩出现了巨大的恐惧,整个人都瘫软了过去,眼睁睁的看着极速前进的马车。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小男孩难逃一劫时,一阵风卷残云一般的人抱紧小男孩朝旁边扔了过去,然后一脚揣在了那马车上,马被惊得停了下来。
“谁敢拦我的马车?!”
不错,拦马车的人正是楚尚卿。
“原来,堂堂毓安侯府的郡主品行也不怎么样,亏你现在还在读学堂,看来这书是白读了。”楚尚卿毫不留情的讽刺。
“你是谁?”
安平很是疑惑,但是却总觉得外面的人很熟悉。
“我是谁?毓安郡主知道我的名讳对你没有好处,就这样吧。”
说完,楚尚卿毫不停留,直接将小男孩抓着朝人多的地方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潮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