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利坦的话音落下，木屋里静的有些让人感到不适应。
众人都有些发愣，这位老爷子相当于以一己之力将整个修行界都玩弄在股掌之中。真的想见识一下这样的人物，方昊不面对巴利坦诉说的老爷子有些向往。
人方昊是见不到了，但有些事方昊还是要做的。
方昊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想要见到蛮人先知的事情。
巴利坦说到，如果你有像几百年前那位老者一样的本事，带你去也未尝不可。
方昊想了想道：“我可以！”
“当真！”
“当真！
翌日，在巴利坦的陪同下，方昊骑着黒矕羊进入了瘴气密布的十万里大山。
一路上方昊见识到了赤裸裸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啊？
很快方昊与巴利坦便来到了满人的聚居地外围。方昊刚想进入，忽然一声呼啸声传来，方昊从羊背上跳了下来。
黒矕羊一声惨叫，被钉在了地上。
方昊循着木矛还在颤抖地尾部的方向看去，一队身高均在三米开外的强壮的蛮人正手持木矛满脸戒备地看向两人。
巴利坦隔了老远与是他两个高的蛮人交谈，几句话之后，一名蛮人向远处走去。剩下的蛮人仍旧像防贼一样防备着他们。
巴利坦对方昊不放心的交代：“一会进去的时候，不要乱走，否则出了事我也救不了你。”
方昊不置可否。
不多时之前回去的那个蛮人又走回来了，这蛮人叽里咕噜的对着巴利坦说了几句。
巴利坦对方昊说道：“先知要见你，跟着他走。”
“那你呢？”
“我留在这等你回来。”
方昊跟随着前方的蛮人向着蛮人的部落走过去，部落内部比方昊稍高的蛮人少年正在锻炼。与身体几乎等大的石块被他们高举过头顶。
看这身高也就只能是少年了，寨子的布局并不复杂，方昊很快便见到了蛮人部落最神秘的先知。
那是一位眼睛璀璨若星辰的老人。
“年轻人，坐”先知指着面前用藤蔓编制的蒲团说道。标准的大梁国管腔。
方昊没有惊讶，大刺刺的坐下。
“听说你能为部落里带来急需的铁器？”
“对！”
“你怎么证明？”
“这里并不缺乏矿石，我教你们如何提炼金属，你给我我想要的，如何？”
“说说吧，你的条件？”先知看向方昊。
“我要蛮族修行的秘术。”
“可以，但你要先证明你的方法可行。”先知毫不迟疑。
方昊向先知讨要几块矿石，接着炼金符咒被灵识激发。矿石的质地迅速的发生变化。由固态化作了液态，密度的不同让矿石发生了分层。
去掉悬浮在上面的部分，方昊得到了一团鸡蛋大小的金属。冷却后一块紫红色的金属块停留在方昊手上。
“令人惊叹的技艺，那么我们来商讨一下需要交换的东西……”
方昊的嘴角翘了起来。
方昊先是了解蛮族现有的秘术都能够干什么。
先知所学驳杂，首先是炼药，用的是一段一段不同功能的咒语。再有便是占卜，先知明确的告诉方昊，占卜未来学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很有可能会折寿。
最后，则是蛮族用来祭祀山神的仪式。蛮族通过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固定的祭品和仪式来完成祭祀。
他们相信，仪式有助于他们从荒神那里获取力量。方昊更相信蛮人的信仰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并不能真的从外界获取力量。但想了想自己血祭时的场景，又不太确定。
三选一。
最终，方昊选择了炼药。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昊教导先知炼金术。先知则负责交给方昊炼药的咒语和咒语所对应的功能，甚至闲暇之余，方昊还学会了蛮人的语言。
白天方昊在蛮人的驻地学习咒语，教先知炼金术。晚上方昊会回到商会驻扎的山谷。
七日之后，在先知所在的木屋里。方昊开始使用先知交给他的咒语，尝试第一次炼药。
方昊面前的火塘里，一罐黑色的药汁正在陶罐里翻滚。屋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
这些咒语更像是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节，方昊照葫芦画瓢用的还算顺畅。
咒语念到一半，陶罐内的药汁缓缓地发生了变化。最终药汁内凝聚出了一枚黑色的骷髅。
张着嘴对方昊各种咆哮恐吓，方昊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异常怎么能将其吓倒。
陶罐内的水汽汹涌了起来，不大会的功夫房间里的雾气便盖住了方昊的视线。最终从屋外看方昊只有腰身以下是清晰的。
另一边，先知也在检验方昊教给自己的炼金术。一块一人高的矿石在先知面前浮沉，很显然提炼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最终先知炼出了一块西瓜大小的金属。
雾气散去，陶罐里只剩下一枚鹌鹑蛋大小的黑乎乎的丹丸。
这条咒语是用来将汤药凝聚成丹丸的，还有诸如提纯、分离、融合、雾化之类的咒语。但先知教给方昊的并不是全部，先知告诉方昊咒语的本意早已失传了。
但所有咒语都是由二十七个音节拼凑出来的，这些咒语只是因为用的最多所以被历代的先知口口相传保留了下来。
双方对彼此的术法都很满意。
另一边，宫崎骏为期十天的商会交易也已经接近尾声。赵莹则是每日翘首以待，尽管知道方昊武功高强，但蛮人实力不弱且人多势众。这让赵莹有些担心放昊的安慰。
方昊见自己的咒语已经掌握的差不多，留在这里已经意义不大，于是向先知告别。
巴利坦被先知准许回到蛮人聚集的地方，并用蛮兽的血为他举行了特殊的洗礼。巴利坦的身高虽然比起其他的蛮人矮了些许，但也已经长到了三米开外。
得知方昊要走，巴利坦给了方昊一个熊抱。也让方昊对蛮人的力量有了一个具体的认知。
陡峭的崖壁并不能阻止黒矕羊的脚步，辗转跳跃之间方昊很快被送到了山脚下。商会驻扎的地方已经肉眼可见，巴利坦对着方昊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此行方昊收获颇多，新的炼药技术可能会为方昊带来新的希望。食量的问题也因此得到了解决。
翌日，商队开始返程。众人要赶在下雪前尽量往回赶，否则一旦被困商会就会蒙受更大的损失。
看着身后逐渐远去的山脉，方昊有些难以割舍。时间短暂，如果能多呆几天。自己或许还能得到更多。
可惜没有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