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并没有身处风暴中心的觉悟,清晨方昊还是一样从睡梦中醒来。白天方昊还是会来到王寅家里,师兄弟三人一起切磋、练基本功。
清河县逐渐的多了一些生面孔,大街上是非多了起来。原本比较清闲的沈振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
虎头人派遣自己的伥鬼,正准备伺机而动。
方昊发现自己家附近陌生的面孔变得多了起来,联想到自己那天晚上闹出的动静,方昊不免有些心虚。
与赵莹一合计,小两口决定搬家。经过一番劝告两人决定搬到离王寅近一点的地方。
王寅在自己的小院里晒着太阳,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春天是个打盹的好季节。
突然轰得一声将王寅从睡梦中惊醒,吓的王寅一激灵。扭头看去只见自己的二徒弟一脸憨厚的笑着,自家西边的墙烂了个洞。
王寅激动的站起来指着方昊:“你你——你——你你……”
方昊憨笑了一声:“师傅您别激动。我不是想着以后离得近好方便照顾您老人家吗!你要是不喜欢,我在找人把墙给砌回去。”
王寅险些被气得背过气去
正午沈振顶着大太阳在城门外,像是要迎接什么大人物。不少进城的百姓都在议论,什么人能让本县县令亲自迎接。
说起来论官职沈振所要迎接之人并没有沈振官职高,沈振乃是大梁朝廷任命的清河县县令,乃是正五品的官员。而他所要迎接的张总旗也不过正七品罢了。
若是换了普通的文官,沈振可以心安理得的躺在自家的床榻上等着下属送钱上门。但悬镜司是特殊的,除了铲除邪祟他们还肩负着监视满朝文武百官的职责。
权利大脾气也就大,但是换了谁都不会怠慢。悬镜司在各个朝廷任命的官员身边都埋有暗子,沈振有理由相信人家即便是刚到这来,也能把自己查个底儿掉。当官当到现在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
丢了政绩事小,就怕连肩上的脑袋也一块没喽。
终于,远方有烟尘生起。沈振正了正衣冠,准备迎接前来支援清河县的张总旗。
只见来人约有五十骑,骑高头大马,身穿青绿锦绣服,腰胯绣春刀。
排头一人气宇轩昂,沈振上前一步道:“这位想必就是张博文张总旗了,幸会,幸会。”
张总旗名叫张博文,悬镜司直达天听。这个神秘的群体所接触的一切都备受外界瞩目。因为他们要镇压的对象大部分都是邪祟,那种匪夷所思违背常理的存在,总是让人心存畏惧。连着与之对抗的悬镜司也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沈大人,久仰,久仰。”张博文下马后对着沈振客套着。
“张总旗,我已备好了宴席,还请张总旗务必赏光。”不着痕迹的,沈振将袖里的银票塞到张博文的手中。
张博文的脸上带上了笑意,这沈大人还挺会做人的。“沈大人请”
“张总旗请”沈振不敢怠慢,迅速的将一行人安顿好。饭桌上众人熟络了起来,沈振适时的提出一些问题。不着痕迹的打探着……
/另一边,方昊等人也在吃饭。王寅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方昊抱着脸盆大小的饭盆狼吞虎咽,虽然习武之人饭量都不小,但这也太……
方昊抬头夹菜“师傅,你看我做什么,吃啊!”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开始应付起眼前的饭菜,再不吃待会儿恐怕就没得吃了。
自从方昊搬过来之后,王磊便解放出来。做菜烧饭等杂事,基本都有赵莹来做。方昊等人只负责专心练功,这天师兄弟三人正在切磋。突然王寅家的们被敲响。
王磊前去开门,打开门外面是两个身穿青绿锦绣服腰胯绣春刀的威猛男子。
门刚一打开,王磊便被推向一边。看向院内众人,为首一任道:“方昊何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方昊看向王寅,王寅对着他点了点头。方昊随两人走了出去,很快方昊便被带到自己的老房子附近。方昊清晰的认识到,眼前这几人是被七系法术所惊动这才找到自己头上来的。
想通其中关节,方昊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这种事,自己待会儿傻冲愣总蒙混过去。
家里的东西已经被一扫而空,屋子里显得空荡荡的。此刻,屋子里站了不少人。都是生面孔,方昊看了一圈如此想到。
为首一人对着被重新掀开的屋顶问方昊“这是怎么回事”
方昊回道:“草民不知”
“什么时侯发生的?”
“前天晚上”
“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草民当时正在熟睡,突然之间屋里亮如白昼。草民睁开眼睛只见一道豪光冲天而起,屋顶瓦片片刻都没能阻挡便被消融。然后这个洞就这么来了。”
发问之人正是张博文,沉吟片刻他再次问道:“你为什么要搬走?”
“事发之后小人惶恐,故此搬到了师傅那里。”
即便有诸多暗子,张博文仍对方昊所言依旧难辨真假。只得对方昊说:“这几日你不要出城,最好随叫随到。”
方昊点头如捣蒜,随后便出去了。
方昊刚走,张博文便命手下将屋顶上大洞所对着的那片地域挖开。一番忙碌一无所获。
仍旧不死心的张博文留下几个人继续监视这里,便回驿站去了。
不时地会有游侠和一些奇装异服的人潜入其中,但也都一无所获。
方昊没想到只因一道简单的书法,竟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回去后,方昊有预感。清河县最近会很不太平,当晚方昊没有像往常一样修炼阴阳引。自然而然的,他又来到了上次那片山清水秀的地方。
从迷雾笼罩的青州城中出来,方昊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仔细的观察周围的树林,方昊发现树林似乎是人为地种植的。树木之间的间隔较为匀称,树种也较为单一。树林间密布着一条条小径,那是有人活动的迹象。
方昊顺着小径走下去,很快便有犬吠声传来。方昊离有人烟的地方已经很近了,循着声音方昊很快就看见了一间两层的木屋。
木屋附近有十几条齐膝高的狼狗,一位老人家正在给狗狗们喂食。或许是发现了方昊,几条狼狗对着方昊的方向冲来。方昊知道,会咬人的狗在咬到人之前是不叫的。
眼见冲在最前面的一条狗已经冲到方昊面前,突然老人中气十足的来了一句“回来。”
几条狗子便听话的回到老人身边,对着老人摇头摆尾。“不知公子从何而来,又要去往何处啊?”
方昊当即说道:“穷乡僻壤说来老丈可能也没听说过,不知老人家可曾看见一名身穿员外服,体短微胖浑身血迹的人从这里路过。”
老人看了方浩一眼:“公子,人的眼睛有时是会骗人的,看着像人却不一定就是人。”
方昊直言:“老丈不必介怀,我知道他已经不算是人了。充其量也就是个被吃了脑子的倒霉蛋罢了。”
老人不再掩饰:“公子既然知道,还是明哲保身为妙。”方昊说道:“那家伙就是被我砍成那样的,它很危险。您如果知道它去哪了,还请告知,晚辈感激不尽。”
老人思索了一下道:“那邪祟早已经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方昊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