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来,朝师叔脸上打一拳!”
陈素白已经大汗淋漓修炼了一上午,正好遇见躺在石头上晒太阳的付东流,想检验下自己的修炼成果。
心眉给陈素白吹嘘,这本幽荧荒芜经是他的传家之宝。
是他太爷爷无意间救了一位不出世的高人,得高人所馈赠。
陈素白也想知道心眉到底有没有吹嘘,所以找付东流练练手。
听到陈素白提这么过分的要求,付东流内心一喜,脸上却为难道:“小师叔,这不太好吧,让师父知道了又该说我欺师灭祖。”
“昨天晚上喝断片了,一觉醒来浑身疼,早上起来照镜子发现脸上还有鞋底印。”
“我在这里躺了一中午也没想起来怎么回事。”
“我去问师父,他让我滚,唉,这到底为啥呢?”
付东流虽然已经醒酒,却还是有点昏沉,对于昨晚的事没有一点印象,轻轻揉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陈素白嘀咕道:“你小子今天能见到太阳,已经是上辈子积德。”
脸上却笑呵呵道:“东流,你打我一拳,我告诉你昨天的事!”
付东流还是有点不相信,感觉今天都很反常,一觉醒来自己浑身不舒服,师父看自己的眼神也怪怪的,有种要灭了自己的意思。
小师叔更是奇葩,居然神经兮兮地求自己打他!
付东流睁大眼睛,伸出右手在陈素白眼前晃晃:“小师叔,你没病吧?”
“要不我下山给你找个郎中?”
陈素白拨开付东流的右手,笑骂道:“你丫才有病,到底打不打?”
付东流此时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不打白不打,揍他丫的!”
又和陈素白非常认真地确认一遍:“小师叔,你没开玩笑?”
“真打?”
“打完不告诉师父!”
陈素白不耐烦道:“你丫怎么这么磨叽,跟个娘们似的,谁打小报告谁是小狗!”
付东流有了底气,憨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我师叔,也算我半个师父,您既然下命令了,我也不客气了。”
付东流出拳很快,陈素白完全按照幽荧荒芜经上记载来防付东流这一拳,却还是没看清付东流的出拳速度。
陈素白捂着右眼蹲在地上,右眼火辣辣地痛,眼泪一直止不住!
“哎呦,疼死老子了。”
付东流心里暗笑:“活该,让你骂我娘们唧唧。”
故意弱弱地问道:“小师叔,还来吗?”
“我突然有点上瘾。”
陈素白埋怨道:“我可是你师叔,你个欺师灭祖的小兔崽子,下这么重的黑手。”
付东流知道没戏,胖乎乎地脸挤成一团,无辜道:“小师叔,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刚才是你让我不要手下留情。”
“那也不能下这么重的黑手,差点一拳废了我的眼睛。”
“付东流,你个小兔崽子就是故意的。”
陈素白憋屈,从地上站起来,右眼淤青,眼睛四周变的乌黑,眼球充满血丝。
得不偿失!
狗屁幽荧荒芜经,差点让他变成独眼龙。
陈素白准备找心眉道人算账,他感觉心眉又把他坑了,把幽荧荒芜经吹嘘地言过其实。
付东流强忍着笑问道:“小师叔,昨晚到底咋回事?”
想到昨天付东流拉自己结拜,今天下这么重的手,陈素白内心十分气愤:“你丫今天就是故意的。”
“给老子滚!”
付东流心里委屈,自己的小师叔翻脸比翻书都快。
刚开始自己不愿意,非要求着自己打他,可打了以后又怪自己下手太重,心里叹道:“当个听话的师侄怎么这么难呀。”
付东流撅着小嘴准备离开:“不说就不说,干嘛骂人啊,一点没有长辈的风度。”
陈素白刚才弯腰的时候幽荧荒芜经恰好从怀里掉出来,正好被刚要离开的付东流看见,奇怪道:“咦,这不是当初老和尚送我的幽荧荒芜经吗?”
“小师叔,怎么在你这里?”
“老和尚?送你?”
刚才的陈素白只是怀疑心眉坑了自己,可现在百分百确定这其中有猫腻,最起码这本书的来历心眉坑了自己。
想到心眉恬不知耻地告诉他这本书是他先人得高人馈赠一事,破口大骂:“心眉,你这辈子还能不能干件人事?”
付东流听陈素白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本就胖的付东流笑的差点喘不过气。
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气的陈素白掐住付东流的脖子:“死胖子,你要是再笑,信不信我掐死你!”
付东流又将幽荧荒芜经的来历给陈素白讲了一遍。
“我七岁的时候在河边捞鱼,那天运气好捞了一条四斤重的大鲤鱼。”
“原本以为回去以后师父会夸夸我,可推门进去发现师父的屋里坐着一位大和尚!”
“当时手没拿稳,鱼掉在了地上,这老和尚竟然厚颜无耻地说这条鱼与他有缘。”
“还告诉师父,生灵拦路,必有缘故。”
“不是红烧就是糖醋。”
“最可气的是这老和尚比师父都邋遢,竟然说他有洁癖,吩咐师父,多放酱油少放盐,他不能吃太咸,一会自带碗筷!”
“师父竟然还对他客客气气!”
付东流越回想越生气:“我当时才七岁,为了逮住这条大鲤鱼差点淹死河里,这大和尚什么都不干,竟然想吃我的鱼,师父鱼做好端上来,我出去撒泡尿的功夫,这大和尚竟然啃的只剩下一根鱼骨头,还夸师父的手艺有精进!”
“我当时气的哇哇大哭,指着大和尚的鼻子骂,这大和尚理亏,就送了我这本经书!”
陈素白这才明白幽荧荒芜经的来历,苦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狗日的心眉,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干嘛藏着掖着,还胡编乱造坑我。”
付东流又接着讲心眉和大和尚的关系:“这大和尚叫心空,听这法号就是没心没肺的老王八蛋,正常人谁会给自己起这么一个法号。”
“空,不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吗?”
“他们俩竟然是亲师兄弟,这不是胡扯吗?”
“师叔,你见过道士和和尚是师兄弟吗?”
陈素白摇摇头,撇嘴到:“这关系确实有些奇葩。”
付东流继续昨晚的大逆不道,说话又开始不过脑子:“何止是奇葩,简直就是不伦不类,一个不守清规戒律,一个整日坑蒙拐骗,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我感觉我师爷也不是什么好鸟!”
想到刚才的事,付东流有些担心地问道:“小师叔,你不会练了幽荧荒芜经吧?”
陈素白没有隐瞒,笑笑:“有什么问题吗?”
付东流一拍屁股大喊道:“别练了,千万别练了,再练你就快死了,你要是嗝屁喽,师父以后又得天天坑我。”
“小师叔,求你了,你让我过几天消停日子,为你好,也是为我好!”
陈素白听到付东流吓自己,黑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本书难道是假的?”
“说假的都是抬举这本书,地摊上买本假的好歹练了没有什么后遗症,最多修为不增加,这本书如果练了,轻者走火入魔,严重点有性命之忧!”
说完四下望望,确认心眉没有偷听,才小声道:“小师叔,师父以前练过,没过三个月两只眼就出毛病了。”
“左眼斗鸡眼,右眼青光眼,疗养了一年才恢复,后来我再也没见他练过。”
“有一次擦屁股实在找不到纸了,我就撕了几页擦屁股,没想到还被师父揍了一顿。”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挨揍!”
付东流对心眉第一次揍自己的事记忆犹新,只是他不记得昨晚那顿揍挨的也不轻!
此刻陈素白心烦意乱,自然也没有多嘴给付东流提昨晚的事。
“狗日的心眉,我上辈子把你家孩子填井里了,还是掘你们家祖坟了,你逮住机会就坑老子。”
陈素白打定主意:“守村人的事谁爱参加谁参加,反正老子不参加,饿死你这把老骨头。”
“狗屁灵溪宗,处处都是坑,等老子修炼出三花聚顶境,咱们就各走各路。”
深夜里,陈素白双手枕在脑后,翻来覆去睡不着!
“臭小子,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练,而且要抓紧练。”
“大哥,你怎么和心眉一个德性啊,你白天没听到东流的话,你这不是坑我吗?”
风至不屑道:“他懂个屁,听我的没错!”
陈素白不确定地问道:“大哥,你知道这本功法的来历?”
“臭小子,埋汰我是不?”
“我失忆了,怎么会认识这本功法,只不过脑海中刚才一闪而过一个念头。”
“隐约中感觉这本功法还可以!”
听到这里陈素白的心凉了半截,隐约?不确定?
风至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他可不敢尝试,要真变成心眉以前那样,他可没脸出门!
“大哥咱能别拿我的性命开玩笑,好吗?”
“我怕死啊!”
风至笑骂一句:“出息!”
“我活了这么久,虽然记不起这部功法的名字,但我风至也不是吃干饭的。”
“万变不离其宗,他们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修炼方法。”
陈素白听到风至这么说,犹犹豫豫道:“大哥,要不咱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