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是一样的道理,就像隔开一段距离才能看清事情的真相,就像如果不离开一个人,你就永远不知道会有多想念一个人。常玉德天天在身边的时候,萧美凤并不是很能分得清自己的心意,心情杂乱的时候还想着不如见不到更好一些。
等到常玉德跟常妈妈出去了,一开始听萧妈妈的意思,萧美凤以为也就是几天的事,正是有心事的时候,也没太放在心上。每天浑浑噩噩地过,偶尔想想常玉德和自己的事,心里还带着些羞怯。过了几天总是不见人回来,就开始不自觉地想念,也不再故意回避心里的想法,想得多了倒是越来越开始正视,觉得常玉德真的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问过萧妈妈,知道常玉德他们在上至国事情比较复杂,节外生枝很多想不到的问题来,不是很好处理,萧美凤就生出了很多担心的情绪。这些情绪跟宁彩每天听他们现场讲述又不一样,这是完全不知道那边情况,自己把事情想的很严重而滋生的,无形中又把这些担心的情绪累加到了思念上。
萧美凤本来也不是很愿意理别人,有了心事就更加不愿意跟其他人说话了。除了萧妈妈大致猜出来她就是小女儿的心事外,旁人只当她不开心而已。这么消沉着,倒是安安静静地看了几本关于上至国风俗人情、地理概况的书,对这个国家的很多情况简直无法忍受,她就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陌生的男女不能见面呢?为什么女子不能上街呢?跟萧美凰他们讨论的时候,他们一致认为书上就是这样写的,那肯定是有些道理的,考都考过了,现在想为什么干什么?
萧美凤觉得事情肯定有个成因,自己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想了想平时跟自己讲话比较多的也比较有见解的林小然,就瞅了个机会找到她,问她怎么想的。林小然想,这些问题我在前院的时候就想了,还找着林妈妈问过。回答道:“我认为跟他们尊崇佛教是有关的。你没看介绍吗?他们独尊一教,尊崇什么就会模仿什么,这一教肯定会影响生活的方方面面。佛教的寺庙很多,尼姑庵相对就寥寥无几。寺庙里都是男人,里面的很多规矩制度甚至行事方式之类的会带有很大的男性色彩。他们的生活中没有女人,时间长了就会觉得他们的世界不需要女人。这种模式被复制到生活中,自然而然会轻视女人的作用,比如把女人放在后宅,无形中隐去女人的存在感。”
萧美凤仔细地想了想,就这个答案最能说服她。想通之后像放下了一个包袱,问道:“林妈妈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如果是别人问这样的问题,林小然心里还不觉得怎样,就是林妈妈没回来,其他妈妈偶尔会过来看看的区别。偏偏是萧美凤问,谁都知道萧妈妈一直在这边陪着呐,她如果说林妈妈一直没回来,显得自己就像是没人要的孩子一样。但心里也知道萧美凤就是问问,没有打击她的意思,回道:“林小依情况不好,林妈妈一刻也不敢离开。”
时间越长,萧美凤就越觉得煎熬。特别是萧妈妈说事情太复杂,现在已经说不好常玉德他们回来的时间,萧美凤就恨不得立刻飞了过去。她掰着手指算时间的时候,萧妈妈突然说人已经到学院前街了,就立马跑了出去。萧妈妈只当小孩子心急,便也跟在后面过去了,只是没想到自家孩子会这么大胆,直接抱了上去!这可是在前院,那么多小孩子看着呐,她怎么跟长老院解释?
回过神,萧妈妈立马上前把人扯开了,客气了两句就说道:“我们听到的过程是很惨烈的,你们一路上肯定也累了,常妈妈赶紧带着玉德回后山休息吧,明日估计还得向长老们汇报。”常妈妈自然听得懂这是让她赶紧把人带的远远的,扯了依依不舍的常玉德回后山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