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妈本来想去野水县探查一番,宁小安说:“常妈妈,如果真与那晚的事有关,肯定是京城的人干的,咱们不妨先在京城查查看。”
常妈妈说:“只对着常柱子一家,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想必是常柱子有什么把柄被对方拿住了,不然怎敢在大将军下令赦免之后干出这事?这不明摆着把大将军的命令不当回事吗?”
“我们当时分成了几组,每个人都很认真地搜身了,他能夹带什么出去?”常玉德不解地问。
常妈妈沉默了一会儿,说:“见财起意,想带出去方法多的是。你们都搜身了,让他们都张开嘴看了吗?”
当时情况紧急,常妈妈没想那么多,没有交待的那么细致。常玉德和宁小安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嘴里放颗珍珠宝石什么的是不成问题的。“还在风头上,怎么就那么急着拿出来呢?”宁小安问道。
“虽然赈灾的粮已经发放下去了,但是大过年的,还是想为孩子老人添置点什么吧。这些你们以后多看看,都会懂的。”常妈妈叹了口气,接着说,“京城的当铺我已经跟大将军商议过,有什么穷苦人家来当珍贵新奇的物品,一律上报将军府。这人肯定不是拿到当铺出手的。当时的情况,身上藏不住肯定是藏在了嘴里,嘴里能藏的也只能是小首饰或者首饰上扣下来的物件。这些商人都很警醒,我们贸然前往探问,他们肯定不会搭理我们,因此起了戒心就更不好了。怎么办呢?”
宁彩看他们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说:“当时被抢的物品都是怎么处理的?有没有造册?跟被抢人家提供的目录一对照,我们就能找出都丢失了什么,缩小查找范围。”
虽然一直看宁彩一脸聪明伶俐像,但这是常妈妈他们包括宁小安第一次觉得,原来她不只是长得聪明,是真的很聪明呀。找大将军的人要了物品登记的名册和被抢人家提供的目录,发现丢失的物品倒不是特别多,也就是十几件,集中在耳饰和簪子上扣下的珍珠宝石方面,跟刚开始的猜测是一样的。大将军的人还专门说了,有两三个人曾前往不同的当铺想要当出手中物品,全部没收物品,惨打一顿,以示警告。估计是这常柱子看当铺这条路行不通,选择了去打造首饰的店铺。常妈妈看了看宁彩,说:“你们做丝布生意的,想必跟这京城做首饰的也都有认识。出了这样的人命大事,生意人家肯定是不安心的,能不能让你们的人探访一下,看谁家有异动。特别是张家,首饰质量好、花样新,在京城卖的最好,官宦人家打造重要首饰都首选他们家。”
宁彩说:“这没有问题。店铺的伙计互相都认识,彼此攀谈一下就知道了。”
常妈妈点了点头,虽是非常不愿,还是找到了大方丈,上至国人信佛,碰到险恶的事,若不在家里做法事,肯定会向庙里捐钱祈福。
常妈妈说明来意,要求大方丈协助查找。大方丈对常妈妈这样凌厉的女人实在是不喜,当然,对于怜心儿那样的惹祸精他也是不喜,大致来说,对于女人,他都是不喜的。但他也知道,若这事不查个清楚明白,给个交待,以后野水县就难得安宁了。“事发突然,我已派人前往野水县暗中探查,寺庙这边还没有异动。常妈妈不要太心急,打草惊蛇了不好。即使对方要向寺庙捐钱祈福,也是需要个理由的。上至国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选在大年初一上香祈福,到时候把香火钱跟往年的对照着看,也大致能找出嫌疑者。”
常妈妈听他说的很是在理,估计寺庙这边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线索,宁彩那边暂时也没有消息,决定还是前往水野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