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莽山脉的某处,一个浑身血迹的少年从树丛中跳了出来,看着远处的繁华的城池,轻蔑地笑了笑:“焱都。我回来了。”
少年叫夜天,是焱都第一大家族的唯一直系后代。夜家十年前的大动荡,他被人扔进山脉中,从此再没回去过。那时的他,才是一个刚刚有伴生兽的儿童,却被如此残忍地对待。
现在的他,才知道一切,都是风家和萧家搞的鬼,让夜家在下一代不攻而破,可惜,谁都不会知道,他,夜天,还会活着走出来。他挥了挥手,两只伴生兽就出现在眼前。一条巨龙,一只灵凤在面前欢快地鸣叫着。没错,他是一个双生的驭兽师。
夜天骑上灵羽,这是他给灵凤起的名字,身影消失在山脉中,向焱都飞去。
夜家,祖堂
一群人聚在一起,这些,便是夜家的祖老,也是决策人。大长老夜非对着上手的人忧心忡忡说道:“小天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是不是.......”坐在上首的,正是夜天的父亲,夜策,挥了挥手:“都别说了,立下一任家主的事,等我死了再说。只要我一天还在,就不要有人和我说。”“那要不要启动特殊途径,后天就要举办家族大会了。”“罢了,去张贴通知吧。”“是。”大长老暗喜,只要允许外人参加大会,他就有机会让他孙子上位,第一名,还有谁有意见呢。
夜天走到门口,就被一张告示给吸引了:“夜家家族大会?什么时候对外开放了。看来我也不用急着回去了,就在后天的大会上出现吧。”打定主意,他便走向了一家客栈,先住下。
坐在床上,夜天盘腿开始修炼《龙凤诀》,这是他的机缘之一,也是他赖以生存的最重要的秘密。他在刚进赤莽山脉时,就在山洞里找到了这本修炼兽决,和他的伴生兽意外的契合,并拿到了一本剑诀,一把神秘的大枪和重剑。枪名百鸟朝凤,剑名龙鳞。他在野外生存,边修炼边用野兽练剑与枪。百鸟朝凤上有雕纹,用精神力探进去,就会看到一幅画,这便是枪上的雕纹,每一只鸟上,都会有一种枪诀,这是夜天不小心抱着他睡着后所发现的。而剑,则更加神秘,龙鳞可以变化出两把长剑,长剑还可以剑柄对接,变成两尖枪。可惜,夜天只学会了剑诀上的一招,最简单的一招,万兽奔腾。
修炼的时光很短。
两天后,夜天按时走向了夜家。夜家大门已经敞开,纷纷攘攘的人都在往里挤,幸得夜家安排得当,才没有什么纷乱。夜家大会,是夜家子弟切磋的地方,也是向各位祖老展示的时候,在大会上表现出色,不光说奖励,就算是祖老也会对你投上不一样的眼光,向外人开放,是在夜家存亡之际时,通过此种手段,招揽门客。而大长老,明显是为了支持他的孙子,夜铭,上位。
夜天报过了名,所以安然走向了自己的座位,还没到呢,就看见几个人高马大的修行者,在自己的座位上“撒欢”,他面色一冷,走向他们:“二位,让让,这是我的位置。”二人其中的高个瞟了一眼,看着夜天瘦弱的形体,还有那张英俊的让人窒息的脸庞,轻蔑的笑了笑:“小伙子,这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边上的矮个端详了他好久,面色一变,附耳对高个说了些什么。高个嘿嘿的笑了两声:“你坐吧小子,好运啊。”夜天虽看不出什么蹊跷,却能判断出他们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暗笑:敢情是把我当小白鼠了,好啊。一阵喧嚣过后,夜家家主,夜策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声如洪钟:“欢迎各位来到夜家,下面,让我宣读本次大会的规则吧!”规则很简单,就是挑战赛,点到为止,选手分为外姓,风家,萧家,以及王族蒋氏,当然,还有夜家。夜家作为东道主,自然有人出来撑场面:夜家,夜凌天,挑战各位豪杰。有人挑战,自然有人应战。上去的却是一个熟人,那个瘦高个:“姜林,外姓。”话不多说,姜林召唤出自己的伴生兽,是一只青鸟,速度极快。夜凌天的伴生兽,是夜家正统的狮虎兽。台上三招,便已分出胜负,夜凌天不敌,败退。瘦高个把剑往地上一按,原本平整的练武场,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坑。“一阶五级。”夜天一看,便已看出深浅,“怪不得这么横,原来有点实力啊”。
夜家的面色都不好看,第一仗就输了,如何服人啊。这时,夜铭跳了出来,他的伴生兽也是狮虎兽,上来便以速度压制住了青鸟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修炼了身法。姜林手握长剑,冷冷笑了一下,一招凤啸九天,便打了出来,青鸟如利箭般冲上云霄,在扭转方向,向狮虎兽冲去,而姜林手中的长剑也已冲出,向夜铭刺去,夜铭不愧是大长老的孙子,横转手中的战刀,狮虎啸,狮虎兽向前方大喝一声,打乱了姜林的节奏。姜林面色一冷,身形快速旋转起来,穿破音障,突到夜铭的面前,两人开始近战。
夜家看台上,夜策对着大长老说:“夜铭最近可以啊。”大长老回身:“哪里,只是略微有长进罢了。”“不过快要输了。”“家主此话怎说?”“你看小铭,虽仍能抗衡,但已气力不支,还是缺乏实战罢了。”“家主说的是。”在它面前,大长老不敢说什么,但他的目光在冷笑:等他出任家主,你会在哪呢?
台上的比赛,已到了终点。夜铭用了二阶的纹章,振飞了姜林,扳回一局。但夜铭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而风家与萧家却用规则的漏洞,连连挑战实力不行的夜家子嗣,让夜家元气大伤。夜天看不下去了。此时台上的,是风家的风杨,风家第一弟子,夜家只有夜铭才能与之匹敌,而夜铭遭受纹章反噬,已经没有再战之力,风杨便连连挑战夜家的弟子,并加以羞辱。
夜策脸色越来越难看,难道,就没有人可以出来吗?他失望的摇了摇头,准备起身离开。
“外姓,夜天。”台上一道声音传来。“什么,小天!”夜策猛地回头,看向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