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回屋后,先将剑藏于屋顶悬梁之上,接着便去寻柳姨,却被花姐告知柳姨正在陪客人,让罗立等等,自己心想这时段怕是不到夜后才能有空余时间,便决定先去医馆看看自己这伤口。
可来带到医馆,大夫看了伤口,又给罗立把了脉,告诉罗立自己脉象气血如牛,应该并无大事,只是这紫色脉络,是为什么?这老大夫也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只得先给罗立开了几副药,让罗立回去熬着喝几副试一试看,罗立心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在回去的街上,正好看见阿贵,阿健,阿峰远远朝自己跑来,说是自己的师哥带人在大街上围住了昨天夜里欺负他们的那个臭小子,让自己去看看。
跟着阿贵他们一路小跑过去,还未靠近就听见周围的人小声嘀咕道:“这是哪里来的小鬼,张大头的人都敢得罪。”
“是啊,得罪了张大头,这小命怕是没了,可惜了,可惜了。”
罗立在巡逻队第一天就知道师哥身份不简单,因为巡逻队领头的对师哥是特别尊敬和照顾,仿佛师哥才是领头的,自己则是一个跟班,不曾想师哥竟然连道上的张大头的人都能叫来,可见他说自己跟东启城的万城主有关系还真不是他喝酒吹牛。
待罗立靠近,发现师哥等数十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已经将一处摊位围住,而摊位上,则坐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看面相白润光滑,而身着的正是昨晚的红黄相间的束腰服,罗立心惊没有想到昨日羞辱自己的竟然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娃娃,自感无脸见人,却又对这个娃娃新生敬佩之心。
木木看着围住自己的一群人,他也不生气,只是感觉烦,好不容易找到好吃的大鸡腿,没想成还没到口就被人扫了兴,于是直接搬了一个长板凳横在路上,自己则坐在中间翘起二郎腿,看着这一群大汉,毫无怯意,眼睛也则直勾勾的盯着罗立的师哥:“要打架阿,我最喜欢打架了。”
领头的是张大头的二当家,面相凶恶,手拿大斧,因而道上人送斧二爷:“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弄错了,你确定是这个娃娃,昨天把你给...”
“我确定就是这娃娃,我认得这身衣服,你可别被他年纪骗了,他武功怕跟斧二爷你不分上下,一定要小心。”罗立的师哥谨慎说道。
“喂,小鬼,听我这位朋友说你剑法了得,只是不知道你这剑跟我这小弟的双斧比起来又如何?”斧二爷看了看罗立的师哥,又指了指自己手下的人,手上人一看这是大哥要提拔自己啊,赶紧站于人前,耀武扬威的耍起了双斧,木木懒得看这厮,心想这还不如府上的下人,只见木木一个托马斯旋转后将剑抛于空中,待看准时机,一个右脚脚底用力,剑鞘嗖的一下,直接命中双斧之人,此人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当场晕倒再地,木木则又坐于板凳之上,单手撑住脑袋,右手则挥剑,只见剑身丝毫不差的收入剑鞘。周围的旁观者,惊讶的都长大了嘴,罗立倒也惊讶,只是挨过木木的剑法,自知他的厉害。
这斧二爷见状,怕是罗立师哥说的不假,便伸出右手,只见手下之人赶紧将一把7尺多长的双面大斧递到斧二爷手中,接过大斧斧二爷道:“小兄弟好武艺,只是不知你这剑是否抗的住我这手中大斧?”
“有意思,有意思。”木木高兴说道,然立马双脚发力,右手执剑鞘,整个人于地齐平,旋转发力,待斧二爷回过神来,已然近身仓促之间只能侧斧以拒,却也踉跄退后几步,心是一惊这小鬼果然武功非凡,看来必须得用尽全力才行,随即单腿后撑,全身发力,木木发现此人力道也是刚硬,便一个后翻身想落到身后攻击,而斧二爷也是老江湖弯腰横着就是一斧,直逼木木。
木木见此一惊,看来自己太过想当然,动作竟然被看穿了,无奈之下之后,用剑鞘硬接一斧,而自己因为重心未稳,差点栽倒在地,还好自己灵敏,单膝跪地单手撑住,才得以稳住自己,可斧二爷哪里会发过如此战机,顺势跟上几斧,弄得木木只能防御,毫无反击的机会,无奈之下木木一个飞身窜上屋顶,朝着众人坐了个鬼脸道:“你这大老黑,倒有俩下子,只是我不太方便,今天就到此为止。”说完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众人面前。
其他人见状,准备跟上去,斧二爷伸手拦住:“不必追了,只要这娃娃还在这城里,就飞不出我的手掌心,叫所有人都把每条街给我盯住了。”自己心里却知道,刚才若非这娃娃轻敌,自己恐也未能占据上风,而看这娃娃所配剑鞘,怕也是有所出处,若能抓住怕也能从中谋的一些好处。
见众人散去,罗立还有他好友三人立马前去打招呼,想混个脸熟,那曾想罗立他这师哥大骂道:“一群废物,辣鸡,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打。”
不由分说的就让手下人抓住他们四人一阵狂奏后,唾弃而去。
说到底自昨晚之事后,在师哥他们这群人眼中罗立等人就是没用狗腿子,而他们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狗腿子,所以他们被抛弃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只是罗立自己忘记了,现实何止如此残酷。
而罗立等人被羞辱后,像得了瘟疫的鸡群一样,让来往的人群避之不及,更多人则发出各种嘲笑声,罗立只得带着三人加紧尾巴赶快逃离此地。
“这真是我生平欺辱,待我有招一日,定让那贱人加倍奉还。”怒气冲天的罗立怒声道,全然没有注意到其他三人像打蔫的茄子,毫无精气神,也没有抱怨,好像这就是他们的宿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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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洞**的秦二公子早就沉浸在他身边的妖艳美女中,一个个俯首弄姿,卖力的挑动着秦二公子,他自己也是开心到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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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饭时节,木木见二公子还未出来,心生担忧决定进院一看,但那看门的粗壮大汉却拦住不让自己进,无奈自己只得翻墙而入,不了刚刚踏入,就身中暗器,自己却全然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暗器,只得落荒而逃,而躲在暗处放暗器之人,却早已将木木会出现的地点告知了斧二爷的手下,所以木木刚逃到小道就碰见了斧二爷一行人拦在路上,和斧二爷还没过上几招,便被制服放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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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见黑,某处房间内,一群黑衣人正在集结,其中一名黑衣人道:“秦府二公子的手下,已让东启城的张大头手下抓住了。”
“还是头厉害,知道调查一下那群酒鬼,不然也不会引的张大头那群人动手,如此这段时间我们便是少了一件心事,只需要安心的等候就是了。”
“事情未成功之前不可掉以轻心。”领头的黑衣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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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轩客栈后院主房内,“宋掌柜,那秋荷堂的客人,至今还未出来,是不是....”
宋虎伸手打住了想要说话的人,道:“还不急,等明日少主来了,再做安排,先让其他人都暗自不动。”
“好的,宋掌柜。”说完便退了下去。
而宋虎此时心里却泛着嘀咕,这群人到底有何目的?
红怡坊青柳房内,坐着一个体态丰满之人,虽年至三十,但透过身上薄薄的轻纱,却也能看出有着令一般女人也羡慕的傲人的身姿,白皙的皮肤也是保养得当紧致有佳,只可惜脸上的额头之处一小块胎记却也格外明显,就如红怡坊老鸨说的,想当初若不是这块胎记,年轻时的柳妤只怕是这红怡坊当之无愧的花魁了。
而此时的柳妤脸上却稍显忧郁,茶台上对面的茶还未凉,那时刚走的罗立留下的。
这孩子怕是遇见事了,不然也不会前来寻往事,柳妤心里念道,只可惜柳妤对他儿时的记忆也只是从他昏到在院门开始的,那时罗立对自己的身份可是极具嘲讽,自己也是气的够呛,甩脸走人,也顾不上答应罗森的要求,不曾想一月后,尽在红怡坊后厨看到这孩子在臊水里找吃的,看的自己是一阵心疼,本想施舍一点银钱让他离去,可不知这孩子经历了什么竟然失忆了,全然不记得自己是谁和他的过去,看着一脸傻笑的娃娃,心一软的柳妤最终决定留下罗立。
而关于他的家庭,柳妤没有如实告知罗立他的母亲跟别人私奔走了,做为一个女人她不喜欢自己的孩子憎恨自己的母亲。
只是她的父亲罗森,她不知怎么告知,柳妤虽为红尘之女,但对罗森也是颇有好感,此人虽然好色好赌,但也深情,而世间万物一旦参杂了自己的情感,一切都会变的复杂。所以柳妤很少在罗立面前谈论罗森,只是告知自己是他父亲好友,受他父亲所托,而他的父亲则根据官文下放的文书是,死于玄武四十年火灾。
罗立觉得自己在柳姨哪里得到的消息,根本是毫无作用,别说问她何为“千枝”,就是问她自己父亲年轻时干过什么也是不知,目前只知道的就是父亲携巨资于玄武三十一年来到东启城定居,而后就是结婚生子后就在赌场生了根,直到死去,而这之前的一切根本无人知晓。
罗立摆成大字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静静的发呆,而这一切似乎来的太快了,可他不知道,这一切从他父亲立下亡魂之誓,那一刻开始就是注定的,他的命运早已随着一个种族的命运朝着未知的未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