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蝉身形一闪,快如疾风,白色斧子从腰间掏出,一挥。
“嗖”的一声……
只见一道白光划过,血光彪射,那下人的人头便即滚滚而下。
这般的突然不过片刻,他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下人的尸体已经倒在地上。
“一个下人也敢这么猖狂,真是一点家教的都没有啊。”这时一声冷冷响起。
看着累到站都无法好好站着的李寒蝉,顷刻间就杀了那下人,他人都傻了……
“谁还想试试?”
一声喝问,李寒蝉眼神一瞟,大蟒尸体旁的那些下人后退了几步。
“一群孬种。”
他不屑撇嘴,那些下人既不敢反驳,此刻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看着累到不行,却没想顷刻间就杀了那下人,实在可怖。
“装。”这时,忽听得一声呵呵冷笑,陈黑解走到李寒蝉的面前,再次打量他再三,“哎呦,没看出来,你小子都这副样子了,还能杀人,可是你能杀人又能怎么样,区区一个小乘修者又如何是我的对手。”
“黑三哥说的有道理,你可是中乘修者,我和老大不过小乘修者而已,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再说老大这副样子了;黑三哥,你大人有大量,念在我们都是陈家子孙的份上,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这时,陈黄狗出来打圆场。
他没想到李寒蝉还能在这种状态下杀人。
可即便是能杀人又能怎么样,陈黑解可是中乘修者,在境界上比李寒蝉高不说,而且李寒蝉现在还是这副样子……
“好吧,念在你我都是陈家的子孙,这次就放过你们一回吧;不过那个赘婿,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刚才在我面前这么装,这次说什么也要给我磕个头认错,才能放你们下山。”收起了折扇,陈黑解冷冷说道。
“磕头!”“磕头!”“磕头”
……
那些下人本是吓得瑟瑟发抖,此刻见陈黑解走出来替自己出头了,这时胆子大一下就膨胀了起来,纷纷举手高喝,好不热闹。
陈黄狗不甘的一咬牙齿,他虽愤怒异常,可看着趾高气昂的陈黑解,狗仗人势、纷纷叫好的下人们,以及一旁满脸精疲力尽的李寒蝉……
这不甘也只能是无力长叹,凑到李寒蝉的耳边,小声说道,“老大,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朝陈黑解磕头认个错吧。”
然后就听“刷”的一声,接着就是“啊”的一声惨叫……
一道人影闪过,一道白光划过空中,接着一道血光飚射而出……
陈黑解的一只手臂被卸了下来。
一声惨叫过后,陈黑解直接痛昏到地。
“磕头,你怕是想的太多了吧。”这时,李寒蝉收回了白色的斧头,插回腰间,冷冷撇嘴。
那些个下人刚膨胀起胆子齐声嚷嚷“磕头”,见此情形,脸色陡变,噤若寒蝉,莫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有好些个甚至直接吓尿了。
“如何,还要磕头吗?”然后,李寒蝉冷冷问。
在场的那些下人看着李寒蝉,这时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地狱里前来索命的死神。
也不知是谁“啊”的一声惊恐尖叫,顷刻之间,那群下人便连滚带爬的往山下逃去。
“他该怎么办?”下人全都跑了,看着痛昏在地陈黑解,陈黄狗有点懵逼啊。
在这种情况下,一斧子砍下了他的一条胳膊,只在顷刻间,这也太牛逼了吧。
看着李寒蝉,这时陈黄狗一脸崇拜。
“还愣着干什么,背我下山回家啊。”
已然力竭的李寒蝉,一句话说完后,再也无力气站着,“砰”的一声,直接倒地。
陈黄狗慌忙背起李寒蝉,往山下而去。
一个小时后,回到了家中。
将李寒蝉被到了卧室的床上后,陈黄狗没走,在大厅一直候着。
“我刚才听黄狗说了,你伤的严不严重?”端过来一杯参茶,陈青灵蹙眉问道。
“严不严重待会再说,夫人我就问你喜不喜欢我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快把参汤了喝了,你不能坐起身子,我喂你。”
“夫人不说喜不喜欢我的话,我就不喝了。”一声哼哼,这时李寒蝉还撇嘴矫情。
“我喜欢,我喜欢。”陈青灵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喜欢的话,先亲我一口,我在喝你喂我的参汤。”
“真受不了你。”
陈青灵无奈叹了口气,俏脸一红之际,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一口、一口的为她姜汤……
“把黄狗给叫进来吧。”姜汤喝完后,李寒蝉直起身子,吩咐道。
陈青灵点了点头,将陈黄狗叫了进来。
“老大,你没事吧?!”进来之后,陈黄狗一把扑倒床边,急的险些哭出来。
“放心,死不了。”
“那……”
“别这、那了,你快上把那小虫子的尸体给我扛回来。”
“是,老大。”陈黄狗点头,正要出去,忽想起一事,忙问道,“那陈黑解他该怎么办?”
“不用管它,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他已经被下人抬下山去了吧。”
“是。”
陈黄狗一溜烟往起姜山而去,陈青灵不解问道,“相公,你要那大蟒的尸体干嘛?”
“那小虫的蛇胆可是大补之物,现在我力气虽恢复了一些,但终究只是一星半点,倒是吃了那蛇胆的话,力气不但能全部恢复,甚至境界在升一级也未必。”
“那蛇胆那么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条小虫子至少有五十年之久了,这五十年的蛇胆虽说不比千年人参、灵芝什么的,不过恢复我力气还是没问题的。”
“这样啊。”陈青灵点了点头,想了想,忽又踌躇道,“相公,你砍了陈黑解一条手臂,我想中老这一支肯定不会放过你,我想很快他们就会找上你的吧。”
“不是很快,就是明天。”
“那明天该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寒蝉淡定一笑,意味深长。
……
次日,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李寒蝉家的宁静。
“谁啊?”躺在床上一晚上没睡着的陈青灵,一皱眉。
“灵丫头,我是你土养伯。”门外,响起了一个中老年男子铜锣般的声音。
“土养伯,不好。”
“怎么了?”一旁的李寒蝉问道。
“土养伯陈土养,就是陈黑解的父亲。”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