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钟后，她又看了看姐姐的表情。
我看见陈燕的表情还很平静。
我又肯定地说：“三年，没有错！”
“你这是这么看出来的？”陈燕开始用崇拜地眼神盯着我看个不停。
陈娟也挨着我坐下，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手指。我的心里一下子有了底了。因为，我已经从陈燕的表情中知道我说对了。
我还要继续故弄玄虚……
陈娟好奇的过了好半天才说：“张晨，你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我不以为然地随便说：“咱们的课本上啊？！”
陈娟信以为真地追着我问：“课本上？在哪里？”
我不假思索地说：“我们课本后面的历代名家著作选上啊！”
“知道了！”陈娟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会儿，她就拿出了《中医诊断学》，激动地翻看……轻声细语的读出来：
“血者，阴血，主营养，司滋润；血可化气，气可生阳；血虚者，可引起阳气生成不足而为寒。阳者，阳热，主动，司温煦，阳主血之运行；阳虚者，无以化血而为虚，寒乘虚而袭之，可演变为血虚阳虚证。
血虚阳虚证(即血虚证十寒证十气虚证)以手足不温，畏寒怕冷，面色不荣，倦怠乏力，关节疼痛，或肌肉疼痛，或痛经，或闭经，舌质淡，苔薄白，脉沉弱为主要表现，辨治血虚阳虚证的表现不一定都具备……即可辨为血虚阳虚证。”
陈燕笑着问：“姐姐，你就那么高兴吗？”
陈娟则是如获至宝地说：“学无止尽！我没有想到，张晨，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这时笑着说：“燕燕，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以便验证一下我刚才说的对不对！”
陈燕有点不情愿地说：“什么？你还要检查身体！不要了吧！多难为情啊！我让我姐姐检查，你是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啊？姐姐，你看张晨哥哥，原来……显出本来面目了吧！”
陈娟马上帮着我说：“燕燕，听他的话，这是科学！中医腹诊也是很重要的，在日本发展的很好，有这么一句话，中医的根在中国，开花在韩国，结果在日本！张仲景运用秦汉以前《内经》、《难经》认识疾病的唯物思想创立的望、闻、问、切四诊中，尤其重视腹诊，探究腹证，使腹诊的证和治合为一体，形成诊疗体系。分为心下、胸胁、脐上、脐下、小腹等腹诊部位，将诊疗所得腹证而创立专名，如心下痞、心下满、心下悸、心下支结、少腹满、少腹肿痞、少腹急结、胸胁苦满、胁下硬满等。每一腹证，都有对应的方剂治疗。”
我站起来，陈燕顺势就靠在陈娟的怀里。
我说：“燕燕，你躺平了。把腿戳起来！”
陈燕笑着问：“怎么戳起来？”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唉！就是把小腿竖起来！”
陈燕想强词夺理，就笑着说：“那你还说……”
陈娟在一旁解释道：“燕燕，这是方言……”
陈燕依照我的指令躺平，撩起腹部的衣服。
我俯下身仔细地按诊。我轻声地问：“这里痛不痛啊？”
陈燕笑着说：“痒痒……”陈燕又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当我的手触到她的小腹下部时，她突然用手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的手指再动了。
我忙问：“这里痛？”
陈燕红着脸，害羞地说：“你别，别，人家太难为情了！”说着，她慢慢地坐起来。
我看见她满面通红。
我知道她的病了。
我笑着问：“你平时口苦吗？”“不苦！”
“小便黄吗？”
陈燕太难为情地说：“姐姐，你看他问的都是什么啊！”
“这是治病！望闻问切是中医诊病的方法，哪个也不能偏颇……有的人注重问诊，有的人偏向脉学……这都是不可取的……一个好的医生是严格按照中医特色诊病治病的！通过望闻问切，辨证论治来达到准确把握病机、病位、病性……按照理法方药治病……再者说，治病诊病是没有什么可以偷奸取巧的！一家之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好好，你问吧！姐姐，你一说中医也是滔滔不绝如雷贯耳啊！”
“大便干吗？”
“不干，就像大米粥似的！”她说完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燕燕！”
“我知道了！兽医，不，神医，你继续问吧！”
我被她说得真的很难为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