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本来想用体术解决你的,但现在没办法了!如果你还能侥幸活着的话,那就……尽管来杀我好了!”
【水遁·水迅弹】
随着对方话音落下,雾气已然浓得只能看见个朦胧的人形轮廓。
伴着咻咻数道声响,有三颗由水汽凝成的梭形液态子弹正以一种十分迅捷的速度,分别向着止水的眉心、心脏以及肚脐位置射来。
在有浓郁雾气的掩盖下,尽管止水一开始就打起十二分的专注,以留意对方后续可能的忍术攻击,但当真正察觉到危机临近时,施展瞬身术已明显赶不及了。
很有可能在他堪堪完成结印之前,最先赶至的梭形水弹就已经穿透了他的脑袋。
清晰预感到死亡临近的关头,止水不由自主施展出了最能代表宇智波一族力量象征的写轮眼。
漆黑似墨的单个勾玉陡一出现,便在猩红的眼瞳中飞快转动。
而随着写轮眼的开启,原本迅捷无比的水弹像是刹那间被放慢了无数倍。
止水没有任由自己沉醉在这种新奇的体验中,而是在捕捉清楚水弹轨迹的第一时间,便开始偏头并侧转身以闪避最为致命的前两发水弹。
几乎只是眨眼间的工夫,两发水弹先后贴着他的身体掠过,然而等到第三发水弹近身时,他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再一次的规避动作。
先疼痛感一步而来的,是查克拉透支后的极度虚弱感受。沉重的眼皮闭合,周围的世界很快归于一阵寂无。
止水的意识再次恢复,是在略微颠簸的行进途中。
睁开眼,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忍猫百战那张事不关己的惬意老脸,对方此时双爪中依旧稳稳抓着一小杯液体。
四下转动眼珠,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副临时制成的简易担架上,两名族人正一前一后抬着他快速在密林中行进。
瞥了眼一侧飞快向后退去的景物,这赶路速度竟似比从木叶抵达熊之国边境的那段路程还要快上不少。
止水咂咂舌,刚想坐起身活动下有些酸涩的躯体,腰腹左侧便传来一阵清晰的刺痛。
冷汗不由自主从额头渗出,止水不得不暂时停下自己的举动,转而推测起自己断片儿这段期间发生的一些事情。
只不过一旁的百战却不打算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这位猫乡仙长惬意抿了口杯中液体后,带点幸灾乐祸的语气道:
“止水小子,真切体会过一次快死的感受后,下次还敢这么莽撞吗?”
沉默了两秒,止水最终没做言语上的回应,而是闭上眼,将脸转向了另一侧,开始思考问题,以分散腰侧一阵一阵似的刺痛。
忍猫百战说的莽撞,他打心底就不认同。
在决定出手前,他就已经考虑清了大致的得失。就以当时的情势而言,对方不愿出手,那就只能由他硬着头皮顶上。
这里面唯一能算作莽撞的,也就只有错误估计自身实力这一点了。
以往的顺风顺水,加上先知一般洞悉忍界未来走势的能力,或多或少让他滋生出了些骄傲情绪。
这种情绪平时不易察觉,但在危机关头的抉择中,却体现得淋漓尽致。
倘若没有骄傲情绪的影响,就以自身当时才5岁的年龄和连忍者都还不是的实力来讲,最正常不过的选择就是向略微傲娇的富岳的通灵兽求援。
现在想来,红丸百战就算再怎么不近人情,也不大可能坐视富岳的手下真的被人杀死。
当时那么说,大抵还是自持身份,不愿被当成轻易就能被人请动的打手。
不断反思的过程中,止水缓缓吐出口气,依旧闭着眼,开始专心提炼起体内几近枯竭的查克拉。
小半日的不间断赶路过后,富岳一行选了一处天然形成的岩石夹层作为临时的休整场所。
也直到这时,止水才有机会确认起队伍的幸存情况。
富岳以及身为其左右手的透和玥两名族人活着,略微高冷的宇智波女忍者活着,宇智波八代及铁火活着,包括琳在内的大部分医疗小鬼也都还活着。
暂时不见踪影的则有那名出声训诫过一众医疗小鬼的年长宇智波,两三名医疗小鬼和七八名止水并不熟悉,更叫不出名字的族内成员。
队伍停下之初,首先来探望止水,替他检查伤势的则是野原琳。
后者此时正满身香汗,一头凌乱的棕色短发也来不及仔细打理,就这样跪坐在担架一侧,用自己在忍者学校学到的医疗知识为其重新上药包扎。
“会有点痛哦,止水你忍耐一下……”
琳用她那标志性的温柔嗓音,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到。
前者腰侧的伤口着实触目惊心,不用想也能知道对方这时候正承受着怎样巨大的痛苦,但作为医疗忍者,琳也只能这样安慰对方。
止水看了风尘仆仆的琳一眼,应了一句后,动了动身,以便于对方包扎。
整个过程顺利得有些出乎琳的预料。
三分钟后,她已经收拾好随身的应急医疗小箱,转而托着腮定定看着止水。
“琳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止水被对方看得有些不自在,沉默片刻后出声询问。
这样的场景,要是换做带土那个笨蛋,大概会误以为对方是对自己有意思,从而导致心脏砰砰乱跳,情难自已。
“我发现你在某些方面和卡卡西还挺像的,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忍者。”
琳眨了眨眼,一脸诚恳地说。
“……谢谢。”止水客套了一句,随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擅长跟这一年龄段的女孩打交道,一时竟没什么话可讲。
“哇,原来你也知道卡卡西吗?”说着,琳那深褐色的瞳孔中透出光亮。
原来这时候就已经对卡卡西有意思了啊……止水在心下好奇一句,面上则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
“家里长辈不止一次提起过他,听说是个了不起的天才忍者。只不过一直都没有碰过面……那样的天才估计待人会很冷淡吧?”
“怎么会!”琳不由自主反驳道:“卡卡西他只是外冷内热而已啦,以后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可千万不要被传言误导了,你们一定会成为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的!”
“对了,还有实力超强、特别让人安心的水门老师;还有带土,他也是你们宇智波的族人,虽然有点神经大条,但和卡卡西、水门老师一样,都是极好的人呢!”
见琳越说越兴奋,止水下意识伸手扶了下额,而后半开玩笑道:
“既然这样,那不如等你请我吃烤肉的时候,一起叫上他们?大名鼎鼎的波风水门和旗木卡卡西,我也很早就想见见了。”
说完,他又在心里补充道:
“还有日后在世界搅风搅雨,为爱甚至不惜颠覆整个忍界,巅峰实力抵达六道层次的大boss之一,宇智波带土,其实也很早就想见识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