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怕啦?”阎默寒轻拍了下他的小臀部,扬起嘴边,吓唬着。
小怪兽突然扬高小奶音,带着哭音,惊吓的大叫:“救命呀,坏叔叔要杀人啦!快快来人呀!”
“……”阎默寒狭起眼,审视怪胎似的,审视着怀中趔趄挣扎不住的小鬼孩。
他胆子方才不是非常大吗?
怎随意一吓唬,还真把他吓唬到啦?
小怪兽挂着泪水,受惊小鹿一般模样,要阎默寒莫明泛起心痛。
莫非,是他先前发生的事儿,吓到啦?
“小鬼孩,不要怕!”阎默寒扶了扶他的背,声调难的柔跟的哄着,“我要真想杀你,还是会把你带回来,又睡我的大床,又令医生给你瞧病吗?”
小怪兽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闪了一下,还是带着防备。
“寒爷,发生什么事儿啦?”唐咖听着响动,带着暗卫迅疾的冲进房间中。
结果,便看见腰际只裹着条浴巾的老大,笑的跟个大灰狼似的,哄着怀抱中的小包子。
唐咖跟背后的暗卫们,全都惊了惊。
这……是怎状况?!
“没事儿,出去罢!”阎默寒“嘭”的甩登门,把他们大为惊诧的视线,隔绝在门边。
随即,唐咖又听着休憩室传出声响,“去给这小鬼孩送一些吃的上来,速度快点!”
老大对这小鬼孩的上心程度,还真特么是让人匪夷所思!!
……
阎默寒把小怪兽抱到大床上,瞧了眼一边儿给他强行拔掉,还没有挂完的点嘀。
头痛,“真特么是不听话的小鬼孩,在这坐着别动,我先换身衣服。”
小怪兽乌溜溜的大眼,纹丝不动紧看着突然变了个人一般阎默寒,疑惑的问,“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蛋?!”
阎默寒套上西裤,穿上精巧的白衬衣,一边儿扣着钻扣,一边儿反问,“小鬼孩,你的救命恩人,你觉的是好人还是坏蛋?”
“……应当是好人罢。”
阎默寒径直忽视他口吻中的不铁定,满意的笑:“算你还不是太笨!”
小怪兽:“……”
“小鬼孩,你身体上的伤是怎来的?”阎默寒系着长领带,转脸问:“不会是你顽皮,给你母亲妈家暴了罢?”
“才不是嘞,我妈妈是这世上最为爱我的人,她怎可能会打我!”
敢怀疑他妈妈对他不好,护妈小狂魔刹那间上线,反击道。
阎默寒挑高眉,“既然而然不是你母亲妈打的,那你的伤是怎来的?”
小怪兽垂着脑袋,掰着小指头,犹疑了片刻,才在阎默寒的视线下,焖焖的说,“今日我跟妈妈去她工作的地儿,我听着一帮坏女子在说我妈妈坏话,而后我便出手教训了她们……”
小怪兽简单的讲了下自个的事儿迹,阎默寒听的眼皮腾腾直跳,“因此,你出手的后果,便是你也给那帮超模揍啦?”
“我跑的快,我才没给人揍呢!”这样丢人的事儿,小怪兽才不会坦承自己给揍。
“是没给揍的太惨,便淌了一些血,外加身体上给揍乌青了,还晕在了我的车中罢了!”阎默寒不客气的戳破。
小怪兽简单几语,要他心有余悸。
他倘若不是恰好躲进他车中,躲过一劫,还不知这小鬼孩要给揍成什么惨样!
此时,阎默寒除却心痛这小鬼孩,心目中还莫明滋生出一缕讲出去的火气。
“小鬼孩,你跟我说,全都是哪儿一些超模欺凌了你,我帮你揍回来!”
“……”小怪兽愣了愣。
看着突然善心大发的男人,小脸蛋儿泛起古怪的神情。
他抿了抿小|嘴儿,不要开不自在的视线,一副小大人儿模样的说,“感谢你噢,好意的坏叔叔。我妈妈不爱我惹事儿,你还是别添乱了,我自己能处理。”
要他别添乱?!
这小鬼孩这副口气儿,知道是跟谁在讲话吗?!
阎默寒气笑了,“把你母亲妈电话给我,我给她打个电话。”
他突然想好好教育一通他|妈妈。连自己小孩儿全都照料不好,怎当人妈咪!
小怪兽霎时满面警惕,紧护着他小背包中的电话,“你要我妈妈电话干什么?别觉的你是好人,便可以打我妈妈留意啦!”
“……”阎默寒无可奈何又觉的好笑,搓了搓眉,“小鬼孩,我对已婚妇女不感兴趣!”
他究竟那些举止,要这小鬼孩误解他对他|妈妈有心思啦?
“我妈妈才没结婚呢!”
“噢?那我对未婚生子的女人,便跟不感兴趣了。”
“未婚生子”这几个字儿,突然戳中小怪兽的疼处。
他扬起小脸蛋儿,敏|感的问,“坏叔叔,因此你也觉的我是小杂种吗?!”
话题跳跃性着实太快,阎默寒一时没跟上思路。
只是,看小怪兽眼圈泛红,黯忍着泪水的模样,阎默寒心口莫明塞堵。
一个未婚女子,独自生下小孩儿,大约想一下也可以知道,生活里铁定有不少扎耳朵的闲言碎语。
阎默寒屈身,把大床上的小人抱起,抽了纸巾,满面嫌恶的给他擦着泪水。
“我可没这样说,是你自个讲的。”
“我有爸爸,我才不是小杂种呢!”小怪兽倨傲的讲着,却是突然小|嘴儿一扁,好像更加难过了。
他使劲的抽了吸鼻翼,情绪没崩住,泪水便似是拧开了闸,“嗙嗒,嗙嗒”,嘀在阎默寒的手掌背上,烫进他心目中,“小鬼孩,你这是怎啦?”
这副脆弱又受了伤的小包子模样,可跟先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形象,丝毫不符。
小怪兽突然扑入阎默寒怀抱中,小嫩手儿紧狠搂着他的颈子。
伤心道:“我爸爸不要我跟妈妈了,他跟其它的女人定婚了……”
小怪兽也是不知自己怎了,在这还不算熟的坏叔叔跟前,突然便有了倾诉的冲动。
一团软绵绵的小包子,扒在怀抱中,阎默寒身子僵滞至连颈子全都不敢动了。
心中深处深处,有一缕异样的情愫,在涌动。
心好像全都给搅成了一团,温热,柔软,又如若给针碾过般酸痛。
大掌抬了抬,最终落到他的小脑袋上,搓了搓。
原觉的,这小鬼孩是早年丧父,原来是他妈妈给出轨了。
有父亲没人要,还真特么是……惨!
阎默寒最为擅长的事儿,便是毒舌,要他宽慰人,还是对五岁的小鬼孩,他可丝毫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