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我觉得我的身体是死的,别人对我说笑话我也会笑,但是不会开心,就像是身体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一样。那感觉让我觉得我不存在。所以我想杀了自己。是啊,曾几何时自己多想杀了这个不真实的自己。那十年,自己本来是那样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却感到灵魂失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如同鲸落于海底。
“你……”你字还未说出口,她的唇就毫无防备的被覆盖住。
良久,默琳清醒了一点,使劲挣扎出他的怀抱,“丁亚青!”
他狼狈的看着她,声音暗哑的回答她说,“我在呢。”
默琳摸了摸自己微微刺痛的唇,突然感觉一切过于荒谬,一个有女朋友的人,现在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冷冷的说道,放佛刚刚火热的场景,不曾出现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沉默,对面这个自大张狂的男子并没有打算回她一句话。只是那样深深的凝视着她,放佛在看着一块稀世珍宝。
默琳恼怒了,转身突然准备进去房间。
这时候隔壁的门开了,那个在饭店里出现的女生,丁亚青与那个Rose竟然成了自己的邻居。默琳吃惊的望着他们俩。隔壁新搬来的邻居竟然是他们。
“真的好巧啊!”那女人巧笑嫣然的。
默琳硬着头皮回答了一下,她看到那个女生的嘴角似乎有一抹奇怪的笑意,在看她,却又似乎不在看她。气机锁定在她周身上下,放佛是被猎人盯住的猎物,默琳不自觉的打个寒颤,这种从来没有过的第六感让她心惊。
那个叫Rose的女子靠近丁亚青的怀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怎么出去的这么久,人家都等的很着急了!”语言说的暧昧,正好趁了当下不要脸的月色。默琳第一次觉得现在外面的黑夜竟然是如此的妖艳。
“原来我们这么巧,竟然是邻居,那一起进来喝一杯吧。”丁亚青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无视那个如同水蛭一样吸附在他身上的女人,态度强硬的把她拉扯进入房间。
硕大的客厅里,摆的倒是十分有情调,两个小情侣在那里依依惜别。你侬我侬旁若无人,真是搞不懂啊,只不过要出去楼下便利店买一些东西,要复杂成这样的道别。
“亲爱的,丁亚青,我要去楼下买一些我们需要的东西你放心,我很快回来的,你要好好招待一下我们邻居默琳小姐哦。”那个女子邪魅如狐狸一样的眸子里荡漾如水一般的柔情蜜意,自己作为女生都十分招架不了。
果然丁亚青更加抵抗不了,那熟悉的嘴唇在她的额头上落下神圣的一吻。真是好一副孔雀东南飞的郎情妾意。
默琳都看呆了,整颗心莫名其妙的翻腾着汹涌的醋意。她强装若无其事,尽量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人好像真的挺奇怪的,总是掩藏不了喜欢的这种情绪,就算封锁上嘴巴,喜欢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厚重的密码门终于被紧紧的关上,这个爱情离别的电视剧也暂时落幕一一小段。
丁亚青双手插兜看着眼前这个直愣愣看着自己的小女生。笑了!搬了一个沙发椅坐在她的旁边,修长的双腿搭到默琳的腿上。带儿郎当的坐姿被他诠释的如同贵公子一般雍容华贵。
“你女朋友刚走,这样貌似不太好吧。做人还是要专一一点的好。”默琳条件反射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真的感觉醋味弥漫。她本来没想要这样说的。奈何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我怎么觉得某人酸溜溜的啊!”丁亚青探过来身体,整个人坐在她的腿上,高大的身躯在她头顶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我才没有!”默琳的脑壳有些宕机,她尴尬的扯动一下嘴角。
“你这个女人!”丁亚青轻叹,把眼前这个柔软的具有吸引力的身体纳入自己的怀里。倒是比刚刚柔情蜜意的爱情剧还透露着爱情的味道。
霸道的气息包裹着她,放佛在宣示主权,根本不容她质疑。默琳怯懦的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俊颜,深吸一口气,想平复身体中的战栗。
丁亚青感受着怀里女子的变化。狡黠的笑着,如同偷了腥的狐狸。
外面,Rose从便利店出来,手上提着一包刚刚采购的日用品。也难怪,好多人都爱来中国。她抬头望着忽明忽暗的万家灯火,心中久违的有种踏实的感觉。对于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来说,这种感觉是心安。不过,算了,自己还是有任务在身的,谁能反抗的了老爷子的嘛命令,曾经见识过别人在那个地狱里翻滚来回。略微有些智商的人都不想那样选择。Rose定了定身躯,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欢快的向前走去。
当她意识到身后有人时,整个人已经被狠狠地钳制住。修长白皙的手,如同恶魔缠绕住她的皓颈。
她已经意识到是谁了,并没有惊慌,手中拎着东西就那样的站着。她嗤笑一声,眉宇间间流露出出不知名的神色。
“Rose,来中国为什么不联系我呢?”低沉的声音如同鼓点一般想敲打开她坚如磐石的心扉。
“联系你,精卫,这就是你见到我的时候的见面礼。” Rose阴翳的扫着她视线可及的范围。
是的,没错,这个男子就是精卫——花泽姬。花泽姬的嘴唇上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ose,她的命即使被钳制住,还是依然是那样高傲,无所畏惧。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负才是她本来的面目吧。
老爷子养的人嘛,每个人讨厌的性格真是就做到了极致。
花泽姬将薄唇覆盖到她的樱唇上,恋恋不舍的与她纠缠着。
许久,他大摇大摆的签起她的手,走进去小区。一路向她住的公寓走来。两个同样强势的人,完全没有顾及到旁边人的意愿。
在门口,Rose咬牙切齿的说道,“花泽姬,我来中国是有任务的,和你们这些自诩自由的人呢——不同你不要坏我的事。”
昏黄的灯光照射着屋里,拉出暧昧的光晕,听到门响了,默琳如同做了贼一样在丁亚青怀里跳起来。张望门口的动静,看着花泽姬和那个叫Rose的女人手拉手进来,下巴都差点没掉下来。
看着丁亚青那张莫测的脸,还有现场这种诡异的气氛,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贵圈真乱!”四周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都想要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如此的没有防备。
丁亚青,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挑眉看着眼前的状况。“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开始吧。”丁亚青不知道在哪里拿出一瓶红酒,像变魔术一样。
任默琳倒是没有傻到想留在这里看现场直播,明显故事氛围就不对。她打算趁大家不注意尽快溜走。
Rose放下自己的采购的日用品出来之后,贴在丁亚青的怀里,靠近他的耳边不知道在耳语什么,薄唇有意无意的扫着丁亚青的脸颊。漂亮的脸蛋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默琳顿时石化了,心里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觉得丁亚青又有些可恨。
这顿饭默琳吃的无比闹心,整个气氛极其尴尬。丁亚青虽然不说话,但是Rose总是附身在他耳边说悄悄话,说话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睛还有意无意的扫着她这边,眼神似笑非笑的。花泽姬整个人的脸色就铁青着,仿佛被冰块冻着,整张脸都写着生人勿近。
不过再怎么着的宴会也是有结束的时候,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嘛,结束之后,她急切的告了个别,用的就是时候不早了诸如此类的借口。气喘吁吁跑回了自己的家。关上门,身体抵住冰凉的门板,整颗心翻涌着无处安放的酸涩。她有些迷惑,有些不愿意。不愿意看到丁亚青的世界里还出现了别人。从小到大,丁亚青10米之内只有自己,十年改变了太多了。
还是先睡觉吧,默琳决定不去想这些事情了。夜云笼罩着这个城市,黑夜早就已经降临。屋子里的灯都关了。只有默琳耳朵上的蓝钻在布灵布灵的闪着,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