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下山,耕田的老汉看到了下山的李晨阳,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道长,下山了?”
李晨阳道“诶!老伯,下山有事呐。”
老汉笑呵呵道“道长辛苦了,您前面那个路口左转直走五十里,哪里便有个客栈,可夜住哪里的客栈。”
李晨阳道谢道“谢谢了!”
“道长慢走!”
山上的道长一般不下山,一下山就是救世治病,所有五行山下的村民都是对山上的道士都抱有很高的敬意。
路口左转走了五十里,这时已经到了深夜,不出老汉所言果然来到了一个小村落,这里有着唯一的一家客栈。
客栈虽小,但是也能住下二十来人。
李晨阳来到柜台处,要了一间最便宜的下等房,要了几个斋菜。
在回房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转过头一看正是今天中午给算卦的那个小姐。
热情地打了声招呼:“你好,有缘人,大小姐。”
一听声,一看人,居然是这个是今天在五行山调戏自己的****士,拉上自己身边的所有人找回场子。
看着小姑娘走了过来,李晨阳甩了下拂尘微笑道“有缘人,我说了吧,我们会见面的,因为我们有缘。”
小姑娘指着李晨阳对身后的男子道“就是他,这个****士今天在五行山对我污yin乱语,要不是娘亲说了不要招惹五行山的道士,不然我早打他了,现在找上门了,给我好好收拾他。”
男子道“好的,大小姐。”
看着这一群人把自己压在墙角,李晨阳道“你们想干~嘛?”
男子大声喝道“干你!”
可是想了想又感觉哪里不对,呸了声,而后又道“果然是****,居然连我你都打起了主意,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胆敢欺到我们头上。”
学会算卦是一门本事,察言观色才是真。
“你家小姐姓冯,是镖局压镖的”
细看了两眼小姑娘身上的两个细节李晨阳连卦都不用看便知晓,一个是小姑娘领口上绣了一个很小的冯字,另一个就是身后一班人身上穿的衣服,光明正大的写个镖,这不是摆明了嘛。
小姑娘等人很吃惊,天下姓冯押镖就他们一家,而且是天下闻名的那种,这家伙明知道居然不怕。
李晨阳看着傻傻愣愣的一伙人,心中莫名其妙,推开了她们自己回去了房间。
他那是无所畏惧啊,那是一无所知。
看着李晨阳离去男子问道“小姐,就这样子放他走了嘛?不教训下?”
冯晓敏暗自咬牙道“娘说了,五行山的人惹不得,这yin显然是不惧我们马龙镖局,还是听娘的话,不要招惹。”
夜里,李晨阳吃完晚餐早早就入睡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半夜三更天睡得最沉,也是另一伙人最好动手的时候。
生活在黑暗里的夜行人。
哒哒哒~~
沉睡的李晨阳给吵醒了,内力深厚的他可以听到附近的任何风吹草动。
辗转难眠还是决定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不怎么下过山,不代表他就是一个痴儿,只是不怎么懂得世间的人情冷暖而已。
随手便将行李与宝剑背在了背上,拿好拂尘,施展轻功飞上屋檐。
发现还是来晚了一小步,夜行人已经用一个大麻袋子抓了人正在飞檐走壁离去呢。
在房间犹豫的时候还是给贼人得手了,不过还算好,还能追上。
隐蔽好身影飞身跟了上去,既然遇上了怎么也要把人给救下了,少让世间多添一条无辜的生命。
前方的夜行人修为也是不浅,察觉道了异样,知道身后跟着一位高手,可是甩了一晚都没能把他给甩下喽。
天亮了,太阳露出了个头,夜行人此刻最为显眼,他停了下来。
“出来吧,都跟了老子一路了。”
李晨阳从树后走了出来,微笑道“贫道有理了。”
夜行人皱眉一看,原来是一个穷道士,还是一个小道士。“道长好轻功,居然跟了我一夜。”
李晨阳道“哪里哪里,只是道友身上背有一人,如若不然,小道可没那么容易追上道友。”
夜行人道“道长,你知道里面是谁吗?怎么就非要追上我不可呢?你就确定我会害她?”
李晨阳看了看布袋,道“里面是一位女子,道友劫她无非是想要做一些yin秽之事。”
夜行人很惊奇,道“哦?道长从何而知。”
李晨阳道“很简单,那布袋的大小与重量也就只有年轻女子,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客栈里面的那个冯小姐,另一个就是道友的眼睛里没有杀意,但却有一丝yin秽之意,我可说的有错。”
“果然道家之人都是非凡一般,比那般老秃驴好多了,一上来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那夜行人苦笑摇了摇头,撕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了真容,是一位俊逸非常的翩翩少年。
放下了没有动静的布袋,抱拳道“在下采花贼,风花雪。”
李晨阳也是抱拳道“李晨阳,道号神虚道人!”
肾虚??道人?风花雪摸头道“居然有人给自己起这种道号。”
李晨阳矫正道“神仙的神,太虚的虚,你们全家肾虚。”
风花雪笑道“我要是肾虚就不做采花贼了。”
撕拉
风花雪撕开了衣服,露出了本来的书生气质,一手搭着李晨阳的肩膀,一手拉着布袋,向着大路走去。
看着布袋在地面上摩擦,里面可还装着人呢,李晨阳指着布袋还没说出个话来,就给风花雪打下了手指。
“李道兄,今天你我相识,相较甚欢,等等我请客,前面五里便有一个酒馆,我请客,随便喝。”
“那个布袋………”
“没事,这个布袋破不了,材质不一般。”
“里面………”
“里面可以透气,闷不死她,对了你们道家可以喝酒吗?”
“可以那就最好了,你喜欢喝什么酒?”
“没怎么喝过,不胜酒力。”
“那怎么行,出来混,不会喝点酒,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豪侠。”
就这样,二人有说有聊的互相抱肩走向升起的太阳,走向酒馆,拖着一个布袋,在石子大路上一颠一颠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