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啸连在傅予耳边嘀咕了几句，傅予跳起来震惊地看着他，吕啸连还是一本正经地对她笑着。
“不可能。”傅予把座位挪回到李月函身边，真没想到吕啸连这个人看着单纯实际这么腹黑。
她回过头，孙爱楠那里时不时爆发出爆笑的声音，张沐难以控制地笑声，傅予一阵一阵心寒。
又好像回到了和武天宇在一起的时候，孙爱楠的热情和上赶子，武天宇几乎是难以抵抗，手机里偷偷保存她的照片，尤其是孙爱楠时不时拍的暴露照片，有几张甚至被收藏。傅予还记得自己和孙爱楠说过，保持距离。第二天艺术表演的时候孙爱楠就摔在了武天宇的身上，武天宇措不及防地碰到她的尴尬部位，孙爱楠娇嗔地埋怨着武天宇。
想想还觉得恶心。
恶毒的诅咒一个一个从心底蔓延出来，微信里张沐开始发道歉的话，傅予给他设置了消息免打扰。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张沐，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张沐用口型说：我错了。
傅予比了个中指。
回家的路上张沐生拉硬拽要一起走，傅予抵抗不过，陪他一起去了坡下的烧烤店。等烤串的时候傅予朝外面看了一眼，吕啸连站在隔壁的炸鸡店揣着手等待，姣好的五官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英挺。
傅予飞快跑到张沐旁边，这个家伙早就拿到了烤腰子，正在狼吞虎咽。
“别吃了，吕啸连在外面，你俩不是有仇吗？”傅予拍了一下张沐的头。
张沐含着一大块腰子，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字，“cao”他说。让他放弃最爱吃的腰子是绝对不可能的，张沐缓慢地咽下去那块腰子，把剩下的打包，然后把傅予按在座位上，说：“我先出去，你隔一会再走，别让他看到。”
傅予其实想说吕啸连已经知道了。可张沐早就夺门而出了，像个赴死的战士。
他和吕啸连的背影靠的很近，一前一后走在狭窄的街道上，直到吕啸连拐弯消失在岔路口，傅予小步子追上，没想到张沐还在啃腰子。
“哎没事啊……”张沐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伸手把旁边的人揽过来，把腰子举到她面前，问：“吃吗？别生气了，白天是我错了。”
傅予摇摇头，总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是有难以逾越的疏离感，可能是错觉吧。
张沐在房间外面的小熊身下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莫名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帮我收拾收拾东西吧，我明天就要走了。”张沐画画的时候突然说。
“为什么？”傅予问，心里有点小难受。
“要春节放假啊，我得早点订票回丹东。”他没看到角落里低落的傅予。
“那……”话最终还是被咽下去了，“那你订好票了吗？”这次的分别总是让傅予有隐隐的不安感。
“嗯，就明天下午三点。明天下午我还要请假呢。”
“哦。”
没了下文。
半夜一直没有睡安稳，睁开眼睛，张沐在旁边大声的打呼噜，估计是明天集训太累了吧。傅予静静地打量了很久，忽然感觉这世界还是很神奇，从陌生到熟悉，从没感觉到喜欢，但其实，这世界现实地让人难过，两个人之间那层跨不过去的隔阂，彼此心里都是明明白白的，这段感情不会长久，彼此都知道。
总有一天你会玩腻吧。傅予想。其实你没有认真喜欢过我，不是吗？
眼角有些湿润，张沐好像做梦了，享受地咂咂嘴，傅予转过身去用被子裹住自己。
都是自愿的。
第二天下午张沐就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傅予听到他收拾东西的声音，没有回头。画室的门被轻声打开了，傅予最终还是没忍住转过头去，门缝透出一束温暖的光，张沐没回头地离开了。
傅予隐约觉得，这次分开就是永远了。可她不知道怎么挽留，应该说，她知道挽留不了。
“你喜欢张沐吗？”李月函忽然凑过来，“我就是好奇问问。”
“不喜欢啊，怎么可能喜欢他，他那么无趣。”
谁先动感情谁就输了。傅予知道这个道理。
手机里张沐分享着行程，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终究还是孤身一人。
低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