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陛下吉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公带领大臣们跪拜在殿上,就连赵秋白也同样单膝下跪,现在魏宵是一国之主,他单膝下跪,并不失礼法。
“上早朝。”魏宵淡淡的说了一句,迈着大步向殿内。
“这……”厉渊与几位大臣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陛下这才刚刚登基便立马开始早朝,怕是不善啊。
“上早朝!”
顿时那服侍新皇登基的几位公公扯开那公鸭般的嗓音,大声道“百官进殿~”
一众大臣们按秩序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纷纷跪下“臣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魏宵端坐在帝位之上,那真龙般强悍的元力令众位大臣们站了起来。
魏宵微眯着眼睛,俯视着自己的臣子,魏无涯同样端坐在一旁,他是来着为儿子撑腰的,同样也是试探儿子的才能。
“怎么,这几天没上早朝,一个个都哑巴了是吗?”魏宵轻笑道。
百官一愣,只见三公已然站出,恭手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讲。”
其中儒国公启禀大魏的战况,而礼国公和道国公则启禀大魏之中的各大事务。
三公与魏宵都心知肚明,他们在魏宵登基以前,便已经商谈了诸侯领地的事情,现在只是找个理由提出来而已。
魏宵满意道:“大魏子民之生活,朕实在痛心,各世家侯府,库房之中七成缴纳国库,领地减半,如何?”
魏宵的话,令群臣一惊,立马劝道:“不可啊,陛下,若是让各家掏出金钱交于国库那还好说,但是若收回领地,恐怕大乱啊!”
有准一品大员站了出来,拱手道:“臣以为,若国库空虚,各大世家皆有义务效忠朝廷,可若是削番,现在皇朝刚刚稳定,若强行如此,恐怕……”
这位大臣再三斟酌,终归是没把造反二字说出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是在怀疑本王手中剑拿不动了吗?”魏无涯冷然说道。
“臣该死,不敢怀疑太上皇。”那名大臣满头大汗,解释道“臣,只是怕会动摇国之根本。”
这位大臣继续大声劝阻,逐渐遍布了整个朝堂,成了两派。
“行了,朕意已决,削番之事,不用再议。”魏宵摆了摆手,朝堂之上立马安静了下来。
“臣,同意削番,为国为民。”三位国公开口道。
“陛下,不可啊……”厉渊与几位老臣围绕在一起,劝阻道。
他们家中或多或少都是有着领土的,真要是贸然还了回去,那他们有何脸面面对家中长者。
都怪先皇,天天歌舞做乐,没事就爱赏赐领土,封侯。
就在这时,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再有议论者,杀无赦!”
魏无涯开口道,身上的威压若有若无的释放了出来,比起让儿子当这个恶人,他宁可自己当。
这,就是父爱!虽然严厉,但却一直都是儿子的避风港!
魏宵有些感动的看了魏无涯一眼,随后淡淡道“听太上皇的,此事不用再议!”
封番乃是千年来皇朝一直以来最大的封赏制度,若是强行削番了,那么难免有些侯爷会不服。
可是,这正中了他的圈套,因为他也只是从书里面知道有三十一位侯爷背叛,但主要是哪些,他根本不知道,因为书中主要围绕着秦天,对这些都一笔带过了。
“臣,遵旨。”一些家中有领土的大臣们心中叹息,但是又不好撞枪口上面,只得答应了。
“臣,有本要奏。”道国公开始开口道。
“讲。”魏宵有些纳闷,这不是都解决了吗,还奏什么?
“与虎族一战,齐侯战死,领下封地人人自危,望陛下觉察。”道国公拱手道。
“这……”魏宵和魏无涯对视了一眼,皆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谁都不敢相信,大魏会死一位侯爷!
魏宵眉头一皱,开口道“封齐侯为烈武侯,家人皆由大魏照料。”
“陛下圣明。”道国公道,随后退了回去,默默站在一旁。
魏宵若有如无的目光扫视在不愿意交出领土的大臣身上,惊的他们身体忍不住一颤。
“下旨把外面的诸侯召集到皇宫来。”魏宵幽幽的说道,声音之中冷冽万分。
完了,下最后通牒了!
厉渊表情苦涩,主动的站出来,跪伏在朝堂上,喊道:“臣赞同削番,愿把家中领土以及七成宝物顾献给大魏。”
“臣也同意。”
“臣附议。”
越来越多的大臣跪下来,加入到了同意削番的阵营之中。
魏宵淡然点头,金色龙袍长袖一甩,说道:“既然各位都愿意,朕也不是那昏君,该赏还是得赏!”
儒国公站了出来,拿出魏宵早就写好的圣旨,大声诵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各府家中之子,到化灵境的,可免试进入军部,钦此!”
大臣们纷纷眼中一亮,军部,那可是日后朝廷将军的人选之一,更是能拥有无穷资源。
“臣,谢陛下。”大臣们纷纷道。
接下来,魏宵从新开始制定新的国策,更是下达了官员变调,除了一些重要之人,比如三公之类的没变动之外,其余人皆是下降了品阶。
不管是哪一任大帝登基,前朝的人都要重新审视一遍,但是魏宵现在没有人选,只能先暂时这样,而兵权领土只要能收回一半以上,自己便已经成功了。
这,便是帝王心术,不全部收回,给诸侯留有余地,那么那些心底想背叛的侯爷也不会那么快狗急跳墙,只要自己强大起来,呵呵……
“若无其他事,三公留下,退朝。”魏宵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打一棍在给个甜枣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看样子效果还不错。
“不知陛下留下我等三人有何事?”几位国公疑惑道,刚才魏宵的手段他们也是看到了。
狠厉之中又给人留有希望,帝王心术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们也不免有些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