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的嘴角扬起,便是踏出了顾昼领域的范围,数十个战士就已经脱离战场老老实实地站在了自己所在的营,原本以为是教头救了自己的士兵同样看到了教头的懵,这才注意到那个漂浮在空中,宛如神袛般的人正在进行下一次的救助,仿佛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不值得一提。
可能之前,这些士兵不能清楚地知道自己与轩辕澈的差距在哪里,但是今天,他们切切实实的知道了,轩辕澈的实力,自己原本在其中都难以脱身,但是轩辕澈却可以轻松将所有的战士救下,动作快到自己都看不清,更何况影响什么战局了,只有经历过得战士都知道,自己是如同瞬间移动一般,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反应。
轩辕澈的动作没有停下,但是如果有心人可以发现,这个人是真的不救九十营的人,因为九十营的人消失的也是很离谱,只是在消失的时候扬起一片雪花,这才知道不是轩辕澈救的,但是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教头却是从头到尾没有露过面,却也是十分的神奇了。
顾昼也知道对于自己来说,现在这种层次的打斗,自己也能都做到像轩辕澈那样,不动声色,便可以随意救出,但是因为现在又眼睛在盯着自己,自己绝对不可以太过于高调,这样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更加不利。
由于体力的长时间支透,这种症状也开始出现在第九营,所以第九营的保护圈在逐步被压缩着,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对面的阵容中,便是将他们带着袖带的战士脱离战场,这个人的行动很快,不过一会便是找到了下一个营的方向,再次潜入,顺利剔除了第二个袖带。
这样的操作连顾昼都不由得暗暗鼓掌,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权泉,那个一直懒懒散散,但是却在开头爆发出惊人的实力的权泉,没有想到与先前不同,现在的他根本感受不到半分杀气,宛如鬼魅一般,潜入敌方阵营,这样的能力,是一个战士难以拥有的,能有这样的能力,便代表着他的实力绝对不只是顾昼看到的那样。
权泉的眼睛里也没有了别的人,他的眼中只剩下了袖带,红色的袖带,所以就算是穿梭在人海中,权泉的目标也没有丧失,但到时愈发明晰,谢欢欢和柳二岩也是感受到了权泉的意图,在箭矢上也是纷纷配合权泉的路径,不断打出缺口,便于权泉突破,王质在正面战场上也是用尽力气,帮权泉吸引火力,从明处拖延时间。
这几个人没有一丝的交流,但是却达到了统一,这样的心有灵犀,是多少数十年的战友才能够具备的,但是现在的他们已经具有了这样的雏形,这对一个营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就在第九营这样有节奏的攻势下,再加上第十营的辅助,其他营的袖带被纷纷扯落,预示着这场比赛的胜利。
于安城在一瞬间也宣布了胜利,“复赛第一场,第九营第十营胜出。”不知道为何,于安城的嗓音甚至是有些激动地,这样的战斗,这样的以少胜多就简简单单的发生在自己的脸前,自己反倒是不敢相信了。
剩下的营虽然是有些不服气,但是却被他们的教头压着,也只能是点了点头,权泉在完成最后一个袖带的猎杀时就已经筋疲力尽,高大的身子摇摇欲坠,顾昼原本是想要出手的,但是轩辕澈却是一反常态的将权泉接手了过去,让自己的身子去承担权泉的重量,然后整个身子从半空中飘落,缓步到第九营面前,微微颔首,将手中的人交给了站在最前面的王质。
第九营的士兵还是有些懵的,还没有从于安城宣布胜利的话中醒过来,这下连王质都是僵硬的,呆呆的从他们的主帅手中接过权泉的身子,这才意识到刚才朝自己走过来的那是战神啊,那是自己的信仰啊,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欢呼,整个九十营顿时醒悟过来,开始欢呼,那音浪之大,连地面上的石头都开始颤动。甚至连陷入昏迷的权泉的嘴也不自觉地动了动,然后洋溢起笑容。
还是于安城出言制止了一下,这才算是安静了一下现场热闹的氛围。
其他各营的脸色自然是算不上好,从一开始八打二居然就落了下风,然后生生在不经意之间,自己营的袖带就被扯落了,然后自己这些人就被莫名其妙的淘汰了,而自己这方射出的箭却是不是误伤就是中路被拦截,却没有对九十营造成什么影响。
原本还以为九十营的胜利是侥幸的人,在思考过后却是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自己确实是技不如人了,不管是对方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完成了这场以少胜多的比赛,还有那几乎白射百中的箭矢,一往无前的气势,还有来无影去无踪的偷袭,自己这方做得都远远不及。
这一下,原本被轻视的第九营,一瞬间收获了众多的关注,一时间风光无二,第九营的士兵也在这种氛围中听着王质的指令,重新列队,完成方阵的队形。
就是权泉的情况不是太好,但也只是脱力而已,顾昼找了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地方显出身形,然后缓步走到队伍的最前面,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士兵们,笑得异常开心,这是自己带出来的兵啊,这是属于他们的风采和荣耀,顾昼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神暴露了她佯装镇定的心情。
“王质,把权泉扶好去他的寝帐。”顾昼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对王质说的,仿佛是没有把这场胜利看到眼里。
王质点点头,便是搀扶着权泉跟着顾昼的脚步,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却有一束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那种仿佛要被穿透的感觉让王质也是不怎么心安,但是顾昼仿佛感受到了什么,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下王质的感觉才算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