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昼的眼中也是扬起期许,冲男子点了一下头,便是又继续关注着剩下战士的情况,果真第十营的战士确实的实力更胜一筹,第九营这一方体力已经是渐渐消磨干净,甚至走出的每一步都是略带踉跄,每当顾昼忍不住想要出手的时候,第九营的士兵们又是堪堪避过了第十营的招式,比赛进行到现在,除了第九营的战士对阵弓箭手的几人顺利获胜之外,其余几人都陷入了苦战之中。
终于,一把剑停在了第九营某一个士兵的腹部,显然这个汉子输掉了,但是第十营的战士脸色骤然一变,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一股寒意从自己的颈间滑过,显然这个人并没有痛下杀手,这股力量可不是随意发出来的,而是有着突然地爆发力,如果是在战场上,那么一定是第十营的士兵先阵亡。
于安城显然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这个第九营的士兵知道自己的力量所剩不多,所以便是将计就计装作脚下打滑,身为经验老到的士兵,第十营的战士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便是加紧了进攻的频率,想要尽快将这个手下败将收入囊中,但是正是这样的一份轻敌,给了这个汉子暗度陈仓的机会,因为放松了警惕,在一块肥肉摆在面前的时候,便是看不到周围的其他了,第十营的士兵便是这样的一种情况,所以才没有看到对手的工作。
甚至以为自己早就奠定了胜局,没有想到被第九营的士兵化险为夷了,那个第九营的汉子,在看到自己的生理的时候,便是由于体力不支想要摔倒在地,还不等于安城出手,就有一股内力老老实实地接住了他,正是一直关注着比赛情况的顾昼,顾昼示意了王质一下,后者也是瞬间明白顾昼的用意,将士兵急忙搀扶到特备的军医处。
比赛仍在继续,第九营这边士气大涨,第十营的攻击越来越疲软,最终只有其中一个人险胜,剩下的胜利都由第九营牢牢地攥在手里。
石教头的脸色在第一个人输掉比赛的时候,便是一个一黑,这时候,仿佛黑的想要滴下墨汁来,这可是第十营中的精锐啊,怎么就是半分便宜没有找到,难道顾昼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但是看到于安城一脸严肃和公正的脸,便是没有什么理由开口了。
比赛不会因为一方得利,另一方存在低谷而结束,反而双方的剑拔弩张的气势更加明显了,大有几分你死我活的气势。
顾昼依旧是任由王质安排,这一次王质终于是亲自上场了,明明是在日常生活中极为严谨和认真地人,却莫名给人一种嘻嘻哈哈的感觉,特别是在比武的时候,只有石教头的眼睛一亮,终于到了他完全准备好的士兵面前了,第九营的实力表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石教头一直以来便是想办法为这几个人想主意,这一次便是正正好好的用到了他准备好的方法。
一个其貌不扬的士兵默默的站到了王质的对面,并与王质对视,王质并没有因为这个战士看起来过分平凡便放松了警惕,反而是更加严阵以待,他知道石教头不是傻子,所以像是自己原本就是第九营中流砥柱的人,他不会没有办法对付,这一刻,他没有想要求助顾昼,这一刻他代表的仅仅是自己。
王质的内力就这样在他的体内迸发出来,原本已经不俗的实力,在顾昼的教导下更加精进,火元素也更加纯净,现在已经接近红火了,可见这个人自己的训练也绝不在少数,顾昼的眼睛依旧是没有固定的停留在一处,而是将所有的士兵尽收眼底。
在王质施展自己能力的时候那个男子动了,但是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动,王质似乎是没有看见一般,依旧是严阵以待,顾昼的眸子一瞬间加深,看向石教头的目光充满了危险的意味,那一瞬间的凝视竟是让石教头平白生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抬起自己的头,心中甚至都有些责怪告诉他这么做的人。
王质终于在男子的身影到自己眼前的时候动了,是渐渐缓缓地动的,但是却恰巧避开了男子的进攻,男子似乎有些诧异,在他的能力下,王质怎么可能还能进行有效地闪避呢,男子又是瞬间检查了一下,王质的状态的的确确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但是为什么就是出现了岔子?要知道正大光明的比的话,自己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男子原本想回头看一下石教头,然后听从他的想法,但是却看到了石教头低下头甚至有些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下更是慌乱了起来,王质的力量像是一瞬间迸发出来一样,整个衣服一瞬间燃尽,全身包裹着赤红的火焰,甚至想要将王质吞噬,看到这一幕,顾昼自然是忍不住要动手了,但是自己的手肘刚想有所动作,却被谢欢欢狠狠地拉住。
“教头,不要去,这是王质一个人的战斗。”谢欢欢的眼睛一点也不敢从王质身上离开但是却是抓住了顾昼的手臂,明明谢欢欢的手臂也在颤抖着,但是他依旧要阻止顾昼,这是王质的心愿。
顾昼终于还是忍不住,甚至忽略了于安城,整个人从谢欢欢手中脱身,然后一瞬间来到了石教头面前,石教头周围原本是围着很多士兵的,但是却被顾昼的气势镇开,无法靠近一步。
顾昼的脸色从来没有这般冰冷,看向石教头的目光甚至是看一个将死之人的目光,“告诉我,怎么回事?”顾昼的字都是从嘴里吐出来的,
石教头的身子哪里经得住顾昼的威压,自然是如同筛糠一般,喉咙里咿咿呀呀,说不出半句话。
顾昼的手一瞬间攥紧,石教头的身子就这样被高高的举了起来,石教头的双腿无力的在半空中虚蹬,想要得到什么借力点,但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