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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番外】顾昼的现代故事

她拥有一头长直发,小巧的身材,轻轻地靠在学校大门边,她一动也不动,静静地在那里看着一本书,她是那样耀眼,过往的回家的学生总会看她一眼,阳光照在她精致的容颜上,使得她的一颦一笑都格外诱人,而她却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她在等他,她是江雪,她在等他。

他是全校女生仰慕的男神,高挑的身高,棱角分明的脸庞,全优的成绩,无可替代的体育成绩。他每一次回眸都像是对你的微笑,但却是那样疏离,令人不可靠近,但是在他的一众哥们身边,他却是那般自在,亲近。没有任何女生能让他停下自己的山地车,他没有任何焦点的看着大门,准备回家,他是彦飞绝。

一天,一个女生来了,她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明媚的眼睛,高出女生平均海拔不少的身高,上扬的嘴角显示出自信的内心,她是很受自诩真正女孩子的欢迎的,对于她们来说,她是一个别有一番风味的男神,但是在男生那里,她能够和他们称兄道弟,其中,包括彦飞绝。她是顾昼。

江雪是唯一能够和顾昼聊得来的乖乖女,她们走在一起,十厘米的身高差,不同的气场让他们更像是一对情侣。顾昼经常收到男生给他的情书,她打趣几分便会立刻了然的点点头,怀着男生的希望,将它们交给江雪,然而江雪总是笑着摇摇头,连看也不看,便尽数还给顾昼。顾昼只好怀着满脸的歉意,将那一份份希望又全部还给自己那些哥们们。

有一天,大概是星期六的一个下午,顾昼和江雪的班老师拖堂,放的比较晚,天渐渐地黑了下来,雨点便飘了下来,江雪家庭优渥,司机和保姆会把她保护的很好,顾昼也是一点焦急的神色都没有,她是个不懂得忧愁的孩子,下雨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可以淋雨的机会,她向往并且享受这个机会。

下课了。无数抱怨的声音袭来,江雪本想和顾昼一起坐车回去,但是顾昼拒绝了,在躲雨的一群人中,江雪被保姆接走,顾昼却是连眼睛都不眨的淡然走进雨里,她没有带课本,就是这样孑然一身的走进雨里,没有想到却是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拉了过去,“你不知道这样会感冒吗?”他的声音很严肃,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人,他是彦飞绝,那个说话总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感情的人。

“不会的,我是雨天里的幼苗,只会越淋越壮,不会感冒的,从小到大,我都没带过伞。”顾昼笑着打了打彦飞绝的背。

彦飞绝就这样淋在雨里,但是,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扑面而来的雨,他揉了揉眼前那已经湿透的头发,“那也不行。”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雨里,静静地呆了五分钟,直到身边渐渐有学生走过,顾昼才推了推彦飞绝,“要是他们以为两个男生在这里搞基,这对你高冷男神的形象要产生多大的损失啊。”

彦飞绝却不曾放开,拉着顾昼便走,还不忘用校服挡雨。

顾昼不觉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兄弟间的照顾,这对她来说正常得很。

学生只觉稀奇,但因为赶路,也没有认清这两人究竟是谁,只当是感情比较好的兄弟两了。

彦飞绝一直护着这个女生,心里有一种异样,但都在顾昼的笑脸中隐去,顾昼是个神奇的女孩子,一点违和也没有的融入了男孩子的生活,甚至以一个女孩子的身份荣升全校男神榜,听说还有女生给她写过情书。

雨渐渐停止,彦飞绝也终于放开了顾昼,“以后自己注意一点,别忘了自己终究也是个女生。”语气中带着自己也没有觉出的几分苦口婆心。

“知道了,彦大妈。”顾昼吐吐舌头,与彦飞绝分开,“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彦飞绝的眼睛从未离开顾昼。

“好吧。”顾昼撇撇嘴,对自己口风还那么紧,还拿不拿自己当兄弟,“走了,现在天也不早了,你也快走吧。”顾昼的身影消失在一条小巷。

彦飞绝静静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才缓缓迈开脚步,走向相反的方向,“你不知道你的身影早已深藏。”

又一次,顾昼收到了一摞信,她无奈的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神,“拜托,当信使很累的,下一次记得请我吃饭。”说着翻了翻上面的人名,突然一份白色的信封塞到他的面前,那是彦飞绝的字。

她抬眼便对上了那双清亮的眸子,口气多少带了分不满,“原来我们彦大少也春心动矣啊。”

“那是给你的。”彦飞绝轻轻地说了一句,脸上带着几分红晕。

“哦。”顾昼应了一声,将那份信放在了最后一封,然后将这些信一股脑的塞进了自己的书包。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一个男生偷偷地伸过头来,顾昼认识那张脸,那是杜雕,一个一直没有放弃追求江雪的人,他的长相俊秀,有几分异域风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放弃江雪。

“没什么,就是想问您何时能修成正果啊。”顾昼叹了口气,满脸愁容,“要不然我约她出来让你们见上一面吧,这样磨着也太难受了吧?”

“别,我才不信她不认识我,可能······”杜雕还是没有了声音。

“行了行了,别愁了,我帮你盯着,如果江大美女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通报。”顾昼拍拍那个稍高自己的肩膀。

还真别说,顾昼的身高在女生里的确异类,175cm可以算是长颈鹿了,但是在男生群里倒是平均身高,除了那个190cm的彦飞绝。

顾昼悄悄打开那个属于自己的信封,上面属于彦飞绝的字只有一行“你不知道你的身影早已深藏。”顾昼愣了愣,才明白自己那种感觉是什么了——那种不想把彦飞绝当做兄弟的心情。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江雪走过来,轻声询问。

“没什么,对了,给你。”顾昼把信快速扣上,压在课本底下,从书包里取出那一摞信,“好歹看看,要不然我没办法交差。”

“知道了。”江雪只好接过信封,认认真真的看了看上面的人名,突然有一瞬停滞,又随之隐去,“杜雕这是第几次了?”

“据我所知,他从没有放弃过你。”顾昼心想,这有戏,马上接上。

“呵,从来没有放弃,说的真好听。”江雪摇摇头,将那封信撕的粉碎,但是剩下的又全都还给了顾昼,“告诉他们,别写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顾昼先是很平常的应了一声,又突然反应过来,“你有喜欢的人了?谁?”

“这个人你一定认识,帮我把这个给他。”江雪扭捏的将一封信塞在了顾昼手里,扭头跑开了。

顾昼定神一看,“彦飞绝收”,才恍然醒悟,轻笑了一声,将信收好,又将课本下的信取出来,认认真真的重新读了一遍,然后狠心扔进了垃圾桶。

放学,顾昼破天荒没跟江雪一起走,她跑到彦飞绝面前,将一封信摆在他面前,“江大美女的。”随之便想逃之夭夭,但一只手强而有力的拉住了她。

“我们顾昼还真是热心。”彦飞绝的眸子里透露着危险与愤怒,“我会看完。”

“哦,哦,”顾昼应了两声,眼里却是不舍,“那我可以走了吧,以后在一起别忘了我的那份喜糖。”

“嗯。”彦飞绝答应了一声,没有提及那封信,也放开了那只手,“会的。”

顾昼落荒而逃,跑到女厕所,她第一次因为一件事而难过,明明自己也不知道难过什么,但就是发自内心的难过,自己应该放宽心,但是却怎么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一个人落寞的走在已经漆黑的街头,踢着路边的石子,突然有一个人冲出来,就在自己的那条小巷冲出来,一把抱住自己。

“是我太天真。”那个声音说,他的声音像是在胸腔中发出,那般沉重,敲打着顾昼的心。

顾昼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任由他抱着自己,哪怕自己的心拼命地颤抖,也要装作若无其事,“明天是江雪的生日。”

“我明白了。”他递过一张纸,正是被自己丢到垃圾桶里的那张纸,它的上面没有任何痕迹,一如它刚开始到她手中一样。

“明天见。”顾昼猛地推开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仓皇跑进小巷,她害怕自己在犹豫就会忍不住,就会放弃,就会沉沦。

第二天,江雪把顾昼带到了自己家中,请她帮忙挑衣服,那样的琳琅满目,流光溢彩,配上江雪是那般夺目,她笑了笑,指了一件,那是个奶色的小洋装,简洁,大方。

“我觉得这件衣服很适合你,所以早就给你准备好的,还有这个。”江雪将两件东西塞给顾昼,“去试试。”

像是着了魔,顾昼伸手接过衣服,在更衣室换上,戴上那长直发假发,然后缓缓走出。

镜子里是一个长腿细腰,皮肤白嫩的美女,与之前的自己完全不同。

“太漂亮了。”江雪发出一声赞叹,“还有这个,也是我之前挑好的。”她递过一双洁白的矮跟高跟鞋······

晚上的生日party来的很快,顾昼早早地送给了江雪她准备了很久的礼物——一盏小巧的台灯,上面有各种花纹和文字,并且有几百首江雪喜欢的歌,重要的是,全部的一切都是由顾昼一人完成。

包间里,彦飞绝摆弄着一个礼物盒,里面装的是一枚戒指,而他的手上早已戴上了另一枚。

江雪先走进包间,一身亮黄色的连衣裙和精致的容颜赢得了一众赞叹,收到了无数的礼物,但是,在彦飞绝面前,她低下头偷偷说了一句什么,才接过他手中的礼物。

顾昼出来了,她率先看到的便是彦飞绝,他那样深情的注视着自己,像是在凝视自己的过往般凝视着自己,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他单膝跪地“我喜欢你,如果你是孤舟,我就是你的披戴蓑笠的老翁,一直不离不弃。”

众人还沉浸在满脸的惊艳中,才发觉那位高冷男生竟然单膝下跪,对着一个神秘美女,周围一片寂静。

“还等着干什么,在一起,在一起。”江雪一语惊醒梦中人,起哄的声音渐渐响起,顾昼看到了江雪,她满眼的鼓励与期待,终于将自己的手伸出,握住了她生命里注定放不开的那只手。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顾昼躺在彦飞绝的腿上,戳了戳正在看书的某人。

“怎么了?”彦飞绝放下书,低头瞅着那已经渐渐留长的头发,左手下意识的揉了揉。

“高中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发现,这首诗里竟然有我们四个人的名字。”顾昼兴奋地爬起来,跪在沙发上用手理了理有点凌乱的发。

“好像是······”彦飞绝虽是这么说着,但注意力好像完全不在这首诗上,“今天是不是有收到了情书?”

“没有吧?好像是论文,是不是江雪又说了什么?”顾昼挑了挑好看的眉,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模样。

“都已经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怎么还让人惦记。”彦飞绝不满的皱皱眉,一把拉过那个有些欠揍的人儿,直至两人相距不过十厘米,“你说,我是不是要留下什么,才能让全世界的人意识到你已经是彦飞绝的了。”

“你说,我是不是要留下什么,才能让全世界的人意识到你已经是顾昼的了。”顾昼瞪大了眼睛,毫不示弱,自己的唇便被狠狠地吻住,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待着,周围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我们结婚吧。”彦飞绝突然将一个环状物套在了顾昼的手指上,并不等顾昼反应过来,周围顿时暗下来,所有的窗帘一起拉上,一个小小的投影仪展示着无数个顾昼。

顾昼有些发蒙,呆呆的看着手上的戒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连周围的变化都没有注意到。

彦飞绝笑着牵过顾昼的手,“你看,这样的你只有一个,不如屈尊让给我吧。”

顾昼突然笑了,意识也在瞬间返回身体,“没办法,这样的顾昼,也只有彦飞绝才制服的了了。”

很多年后,江雪拉着杜雕重新说出当年的真相,实际上,杜雕是江雪的初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杜雕突然提出了分手,江雪也一气之下离开了他,但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他,只能在校门口等着回家的他。而那封信是她早已经看出了顾昼和彦飞绝的小九九,才与彦飞绝下了通牒,使两人走到一起,信上只有几个字“明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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