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九年,政通人和。上京城内一片繁荣景象。
自当今皇帝登基以来,这顺朝也是愈来愈兴盛,不说突厥许久不犯顺朝边境,就连以月氏为首的周边小国都向顺朝进贡,以示俯首之诚心。
上京城的百姓在这和平盛世下自然是安居乐业。
不过这天上京城却和平日里不一样,上京城里的人几乎都涌到了城门边的茶楼,酒楼。
“呦!今天人还真多,上次见到这般景象还是余小将军去年大败南蛮回京的那天呢。”
“我看这天的人倒是比那天来得更多呢,毕竟这霁月公子可是当今圣上跟前的大红人......”
“你这么说还这是,上回我来这儿,还能有个靠窗的位置坐坐,今天这一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余欢听见这番谈话,抿了一口茶摇着头笑了笑。这两人的对话可是半点水分都没添加。要不是她早早吩咐这万金楼的掌柜的给她留了这么一个靠窗的好位置,她估计也和其他人一样连个站得住叫的位置都没有了吧。
不过。。。。。。
今天来的人,怎么那么多女的。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是生怕沈澈看不见她们是吗?余欢本来心情还有点不舒服,想到沈澈,她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
“小姐。。。”小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余欢瞪了一眼,小婧这才反应过来,她家小姐,此时可是男子的装扮,这才改口:“公子,其实您也不必来这么一趟,反正公子他一回来,肯定是往您那儿去的。”
“你不懂。”余欢缓缓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继续开口道:“我要让阿澈哥哥回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我。”
小婧看着自家小姐,她确实是不懂,不过看着主子笑得这么开心,她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她家小姐生得还真是好看,把眉毛画粗点,即使是扮作男儿也生不出违和感来,到有点玉面书生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小婧想了好半天都想不出来小姐给人的感觉像谁,直到她看见城门缓缓行驶进来的马车中的男子,她才知道她家小姐男装给人的感觉像谁了。
就是霁月公子。
不过这也难怪,小姐自幼和霁月公子长大,难免给人的感觉相像。
余欢见到马车缓缓行驶进城的时候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也坐不住了,起身来到窗边,死死盯着那辆马车。
可能是余欢的眼神太过炙热,也有可能是心有灵犀。马车上的人掀起了车帘,冲着余欢的方向笑了笑。然后就放下了帘子。
这一笑,余欢的大脑之间就停止了思考。纵使一直知晓沈澈这个人长得好看,不过那么多天没见,他好像生的更好看了。
霁月公子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可算是搅乱了一池春水啊。
当下上京城待字闺中的女子也不管什么《女训》、《女戒》的要求了,解下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就往霁月公子所在的马车掷去。
这一举动即便是一直跟着霁月公子走南闯北的李良也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也不做声,只是默默的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余欢看见这么一个情景,想都没想就打算把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香囊给扔下去。
小婧先是震惊于霁月公子的魅力,随机余欢的这个举动就把她下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姑奶奶啊,小婧想都没想就拦住了余欢。
“公子啊,您能跟她们一样么?你要是想送可以大大方方地给霁月公子送去,何必凑这个热闹呢?“
余欢想了想,觉得小婧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都说是热闹了,她也想凑一凑嘛。只是看着马车已经越走越远,她也就收起了那个心思。既然一开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了,就只好回府了。
“走吧。”余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和小婧一同离开了万金楼。
霁月公子的马车离城门是越来越远,这城门附近酒楼,茶馆却是人声鼎沸。仔细一听,五一不是在谈论霁月公子如何绝代风华,如何一表人才。
更有人在说自己刚刚看过一眼霁月公子,更是把沈澈的相貌说的天上有地下无。不过他也确实是担得起这些美誉。
趁着大家都在谈论霁月公子,茶楼这边马上就有说书的说霁月公子。
只见那说书的醒木一下,满座寂然。
“要说这个霁月公子啊,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这霁月公子姓沈名澈单字一个霁。可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就连这霁月公子的名号,还是从当今圣上那儿传来的。话说在霁月公子还未被余相接回京时,这上京城可是整整下了一个月的大雨。可就在霁月公子回京那一日。。。”
说书人故意停顿,买了个关子,可底下的人听得正是入神,赶忙追问着后续。
说书人拿起桌前的茶,喝了一口茶便继续说:“就在霁月公子回京那一日,这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的暴雨就这么奇迹般的停了,当今圣上在霁月公子加冠那一日旧事重提,还给霁月公子赐了一个霁字,说当今天下,唯有他才配得上霁月公子的称号。”
“难道这霁月公子不是在京中长大的么?”
说书人听到此言笑了笑,还没等他说话,就有人替他回答了。
“我看这个公子不是京城人氏吧,霁月公子一家全是肱股之臣,可惜遭奸人所害。最后沈氏一族,只剩下霁月公子一人。”
那人说完便看向说书人,眼神似乎是在请求他继续说下去。
说书人也不含糊,倒是给在座的人说起了另一件趣事:“这霁月公子身着白衣之时,才更是风流倜傥,只不过,你们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了。老夫之前倒是有幸得见过一回,只可惜那也是最后一回。”
“何出此言?”
说书人当真不愧是吃这一碗饭的人,三言两语就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
“这霁月公子啊,有个软肋,便是那余相之女。听说是那余相之女缠着霁月公子穿着白衣同她逛街,逛着逛着又反悔了。拉着霁月公子到最近的成衣店换了身玄色的衣服才出来,字词就未曾见过霁月公子穿过白色的衣物。”
“那这余相之女还真是霸道。”
“此言差矣,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老先生,请继续。”
说书人神秘一笑:“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