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病。
想到这里的张可，瞬间被惊起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病，还有这样的症状，那到底是什么，就真的呼之欲出了……
此刻，张可用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语气，喃喃——
“世上，真的有鬼蜮不成？”
一旦某个想法在心底扎了根，除非有证据驳倒他，否则的话，张可不会有下一个想法。
此时，抱着最后一点不相信的张可，在迟疑中想到了一个办法。
“如果真的是鬼怪，那事发前这两个人，一定知道什么。”
张可默默盘算，他在心里低吼——
借力——X教授！
此时此刻，他需要X教授的能力，来看到两个人的记忆，去观察两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很快，系统使张可拥有了可以观察他人记忆的能力。
张可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对夫妇身上，很快……
他看到了一个半虚幻的存在，双眼猩红，鬼魅的飘到自己面前。
再然后……
“啊！”
张可惨叫一声，强行中断了窥视记忆的过程。
他头颅疼的仿佛要炸开：“真的……那竟然是真的！”
鬼魅之事，世上竟然真的存在！
既修武者之后，眼前这件事情，再一次颠覆了张可的认知。
此刻的张可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多看不懂了。
两个人体内，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冰冷、邪恶、复杂……
一个字在张可心头升腾起来。
鬼！
毫无疑问。
时间渐渐过去，X教授的能力被渐渐还回去了。
张可觉得头没那么疼了，他缓缓站起来。
也不知怎么，张可的思绪“嘣”的一下，就打开了。
他喃喃自语：“鬼？鬼又怎么样，我有系统，会怕鬼？”
诚然，此刻张可所感受到了的震惊，远远大于恐惧和害怕。
他只是有一种认知被颠覆的震撼感，当震撼感过去之后，张可开始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甚至，张可觉得有些不以为然。
如果是病，他或许感觉到棘手和无能为力，可如果是鬼，那就好对付多了。
在张可的记忆中，影视剧里无论东方西方，对付鬼怪的影视剧都不少。
从一眉道人，到吃鬼的钟馗，甚至到判官和阎王。
对付鬼怪，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过就算对付鬼不难，可问题是，这两个人怎么招惹上的那种东西？”
这个问题张可给不出解答，可惜拥有X教授观察心灵能力的时候，白白浪费不少时间。
现在再想追问，就没机会了，只能回头去问昆吾护法了。
想到这里，张可心中默念——
借力——法海！
法海在影视剧里，是一个法力高强的存在，既能降鬼，又能捉妖。
借力之后，张可瞬间感觉自己不一样了。
大脑充斥着繁杂的机械版的知识，那是和这个世界所脱节的神鬼文化。
在静止了差不多有五秒钟之后，终于掌握和整合了已有的知识。
值得一提的是，系统分得很清。
张可脑海里的，全都是冰冷而机械的知识，但是对于情感上的记忆，却没有半点。
“嗯？这法海还有意外收获。”
张可脸色一僵，默念了一段口诀之后，右手掌心一翻，一个金色的钵盂，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掌心。
“这是法海的法宝……当年捉白素贞的金钵盂？”
张可瞪大了眼睛，差点把暂时属于自己的金钵盂失手丢出去。
“看来我对系统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原来借力借的不仅仅是能力，还有设定。”
张可现在才知道，比如自己借力了孙悟空，耳朵眼里自然会有金箍棒。
比如自己借力了雷神索尔，那么自己当然就会有喵喵锤！
想通了这点之后，张可顿时觉得这法海无比的值。
一个法海，带个金钵盂，带个超级牛逼的袈裟，还有一个吊炸天的禅杖，个个都是超级厉害的宝物。
张可自己都有点想兑换法海这个角色了。
回到正题，金钵盂出现的一瞬间，整间屋子的阴冷气息，瞬间就一扫而光。
原本屋里泾渭分明的温度差，随着金钵盂的出现，烟消云散。
祥和的气息散布整个密室。
“别看法海不近人情，这家伙还真是个得道高僧……”
张可由衷的评价。
似乎是因为佛门秘力的加持，张可很容易的就看到了两个鬼魂，正躲在那对夫妇的体内，尽可能的收缩自己，防止被金钵盂带来的佛光伤害到。
“都已经死了化作鬼，就该遵照地府轮回往生，占据别人的躯体算什么本事。”
张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文言文气质的话。
他张开了嘴，很自然的发出一声佛门狮子吼——
“滚出来！”
三个字从张可嘴里炸开，如波纹一样轰击那对夫妇体内的鬼魂。
轻而易举的，两只鬼被震了出来。
此刻张可发现，那两个鬼躲在墙角，畏畏缩缩的看着自己。
虽然是青面獠牙，面相可怖，可眼中却明显的有恐惧的神色。
张可暗中发笑，刚想说什么，忽的发现两个鬼眼中的恐惧神色消失了，他们的双眼一片猩红，面孔变得狰狞无比，朝自己的身体冲来。
“给脸不要脸，收！”
见两个鬼丝毫不妥协，张可沉下脸，决定动粗。
金钵盂一晃，两个鬼直接被吸进了钵盂当中，变得还不足手指长，在钵盂中四处乱撞，就是飞不出来。
“咦？鬼也丧失了心智不成？”
张可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两个鬼目光浑浑噩噩，完全失去了情感。
方才还有恐惧的人性化的表情，此时竟失去了人性。
张可心中浮现了两个字，鬼奴隶！
在法海的记忆里，有一些邪恶的办法，可以把人怨恨死去产生的力量，化为己用。
那种力量就是鬼，而化为己用的鬼，就被称为鬼奴隶。
让死人给活人办事，这是一种诡异的能力。
鬼奴隶的炼制，不用想也知道是无比残忍和血腥的。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鬼奴隶的炼制手段？”
张可喃喃自语。
鬼奴隶一旦成形，一般人根本无法对付。
所幸，人家法海不是一般人。
将金钵盂放在面前，张可双手合十，缓缓念起了经文。
慢慢的，佛陀的念力渗透出来。
鬼奴隶仿佛是个校花，那两个死去的力量，终于渐渐恢复了甚至。
而青面獠牙的面孔变得虚幻，再一次清晰的时候，已经变成两个西装革履中年人的模样。
“你们是谁？谁把你们练成了鬼奴隶？”
张可皱眉问道。
“……”
可令张可诧异的是，那两个死去的力量一张嘴，机里哇啦说的竟不是汉语。
而是岛国话。
感情还是外来品种？
虽然地域语言不通，但张可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这两个死亡力量的谢意。
他不喜欢称呼两个金钵盂的小人为鬼。
张可更愿意将其叫做死亡的力量。
此刻，两个小人对着张可深深鞠躬，表达着感谢。
慢慢的，两个小人化作光雨，渐渐消失在金钵盂里。
这就代表他们，已经进入了轮回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