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转热,美食街又热闹了起来,尤其是夜晚的时候,美食街的人格外的多。
代舒舒从不远处的医院走出来,美食街各种小吃的香味阵阵飘散,她拿着润嗓药的手顿了顿。
晚风轻起,调皮的风掀开代舒舒的发丝又顺着她的皮肤溜走。
“你的肺部情况很不乐观,我建议你先戒烟,再来定时复查。”
医生的话在代舒舒脑子里久响不散,她秀美的眉头紧紧皱起,戒烟这件事可大可小,说起来容易,实行起来却也没有那么简单。
烟对她来说是一个解烦的东西,不管效果如何,心理上还是会舒服不少的,当初烦闷的时候也没想到这烟一抽就是五年。
确实,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说,烟龄够长了。
“呼”代舒舒呼口气,清了清嗓子朝家的方向走去。
将黑未黑的天色把代舒舒的背影拉的欣长,那寂寥又单薄的背影逐渐隐没在了墨蓝中。
楼道里的声控灯好像又坏了,代舒舒咳了好几声都没有把它弄亮。
抹黑上了楼,正翻找钥匙的她在家门口踢到了什么,发出了“嗑啦”的响声,那久久不开的声控灯这个时候亮了起来。
地上静静躺着的,是一个精美的礼盒。
代舒舒拿起礼盒,又向四周看了看。
她对门的邻居早已搬了出去,这一层的住户就只有她一个。
是谁放在这里的?
精美的礼盒被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代舒舒那天没有买下的衣服,细看才发现这丝绒长裙还隐着些细闪。
精致的裙子和精美的礼盒,在这墙皮都破损不堪的楼道里显得格格不入。
代舒舒拿起裙子上放着的卡片,是一个很粉嫩的小猪:
如果你喜欢,今晚可以跟我喝一杯吗?——zy
代舒舒了然,合上礼盒开门进家。
动作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
拿出手机编辑信息:
裙子我很喜欢,我会请你吃饭,今晚酸草莓见。
酸草莓是s市最为热闹的酒吧,去晚了就没有座位了。
为什么她敢约殷泽宇去酸草莓呢?
——因为酸草莓是她朋友开的。
代舒舒又给老朋友发消息订好了位置,拿起口香糖嚼了起来——没有烟的时候总是有些不舒服,嚼口香糖可能会好些。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把走神的她吓了一跳。
是个陌生号码。
代舒舒接起,是温然“舒舒,我刚刚才知道岑双死了,你会不会很难受?”
语气里没有安慰和询问,多的是嘲弄。
代舒舒一怔,她听的出来温然的敌意,可是关岑双什么事?
“你什么意思?”原本烦躁的心此刻更加狂躁不安,代舒舒深呼吸试图抑制住,可明显电话对面的人并不配合她。
“我看你也没有很难受吧,岑双走后没多久你就跟崔发盛和殷泽宇纠缠不清,满脑子的情爱,代舒舒,我都替岑双感到难过。”
那天,温然接到了薛冉的电话,说亲眼看到代舒舒和崔发盛有说有笑,很是亲密,还给他发了视频。这个女人真的是好本事!
代舒舒好笑:“温然啊,我跟岑双的感情不是你能揣测的,至于翠花和殷泽宇”代舒舒吐掉口中的糖,温然可真是令人作呕,她说:“我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不过温然,我不介意你们这些人总是调查我,但是你们可以不用把你们调查的结果跟我再说一遍,这种行为略显愚蠢。我自己做了什么事我自己知道,你有这时间管我,还不如多管管你那个妹妹,前几天都跟人家老婆打起来了,当小三当的都那么理直气壮,同为她哥哥的你,我想你也不会是什么好的种-猪。”
不等温然说话,代舒舒就挂掉了电话,这两个兄妹每天一唱一和的扰乱她的生活,令她头痛不已。
温然被挂掉了电话一脸阴骛,想到代舒舒说的话,便派人去查了一下,他双拳紧握,眼里都是愤恨......
......
酸草莓里人声鼎沸,在二楼的卡座里,代舒舒从满桌子的酒里挑了一种比较好喝的,倒往两个人的杯子里。
因为咽炎,代舒舒时不时的需要轻咳一下清清嗓,她不知道这些动静全被殷泽宇收进了眼里。
一杯接一杯下肚,代舒舒兴奋的跟殷泽宇说着什么,丝毫没有看到殷泽宇的眉头越皱越紧。
不知是第几杯,代舒舒拿到嘴边的酒被一只手拿走。
?还不等代舒舒问询,殷泽宇的责备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嗓子不舒服还喝?你不要命也就算了,喝成这样是想讹我?”
代舒舒一愣,随即笑了,那一笑将她有些微红的脸颊挤出一个浅浅的笑窝,不禁让殷泽宇呆了下。
那原本笑着的脸倏尔变得皱巴巴,她烦躁的摆摆手,一把抢回了酒杯:“没有不舒服,只不过戒烟了而已,烟抽不了了,我连口酒也不能喝了?”
某人脸色稍稍好转,“真的没什么事?”
一杯又下肚,代舒舒边给自己倒酒边说:“没事,来,喝。”
酒吧很嘈杂,代舒舒要喊出来殷泽宇才听得到,有时她会靠近他讲话,两人脸颊微微触碰,心头微微悸动。
酒吧里各色的人都有,有兴奋的大学生,也有西装革履的人。驻唱歌手的声音空灵婉转,只那么几个音调仿佛都能娓娓道来一个故事作品。
代舒舒随着歌曲的鼓点一下一下的点着头,酒吧时红时绿的灯光会照到买醉人的身上。
她已经有一点点醉了,她的脸颊不知是真红还是灯光的映衬,歪着脑袋看着殷泽宇的她竟有些憨。
片刻,代舒舒傻傻的笑了一下,又低头拿起酒杯喝酒。
殷泽宇失神,代舒舒摇着手在殷泽宇的面前晃了很久他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你,对面坐着这么一个大美女都能走神。”酒精的麻痹让代舒舒的舌头有些大,说出的话还蛮搞笑的。
殷泽宇笑了一下,拉住代舒舒的手亲吻了一下说:“那肯定是在想你啊。”
代舒舒打了个寒颤,,她抽出手说:“咦~膈应人。”
殷泽宇发笑,代舒舒是真的有些醉了,说话都有一股东北大碴子味了。
两人喝的都差不多了,代舒舒又不肯走,两人只好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醒酒。
两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从人生聊到理想,从小时候为什么什么都不懂聊到了天上为什么会有星星。
殷泽宇是有些无奈的,代舒舒时不时蹦出的奇葩问题让他无从应对,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代舒舒,总算把她哄回了家。
回家后代舒舒的酒稍微醒了一点,但是还是有些朦朦胧胧。她跟殷泽宇一起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此时窗外的s市是一年中最繁华的时候。
殷泽宇燃着烟抽着,嘴里的烟突然被一只秀气的手拿走,代舒舒吸了一口,冲着殷泽宇吐了烟雾,又将烟递回到他的嘴边“抽了一口你的烟,介意吗?”
他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代舒舒。代舒舒也没有动,夹着烟的手就那样支在他的唇边。
良久,他用嘴叼下了烟,吸了一口,又将烟雾吐回给代舒舒,“不介意。”他说。
代舒舒倍感无聊,掏出口香糖扔进嘴里。
“怎么还吃上糖了?”
“嗯,戒烟嘛,嘴里嚼点东西会好受一些,指不定还可以瘦脸呢。”代舒舒若有其事的回答。
殷泽宇笑出了声,抬手搂住代舒舒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吮-吸了两口,又坐了回去,促狭地看着她说:“尝了口你的糖,介意吗?”
代舒舒盯着他,没有说话。
就那样看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殷泽宇觉得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时候,代舒舒吐掉了口中的糖。又盯着他。
......殷泽宇摸了摸鼻子,一道声音虚虚的传了过来“不介意。”她说。
殷泽宇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听清了,然而下一刻,代舒舒转身挂在他的身上,吻住了他。
......有借有还。
“砰!”有什么在殷泽宇的脑子里炸开了,此时的代舒舒从他唇上离开。殷泽宇的眼中没过一丝隐忍,转而又消失不见。
不等代舒舒从他腿上下来,殷泽宇又把她按回了自己的唇上。
代舒舒挣开了殷泽宇,他吻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此时的两人因为激烈的吻都呼吸急促,尤其是代舒舒,脸颊红红,双眼迷-离。
缓了片刻,代舒舒终是把自己的嘴再度送了上去...
这个夜晚,注定是两个人的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