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嘛?!”猪感到奇怪。
“我们村里的小青年都生了一种奇怪的病……”老者说。
“什么病?”我问。
“一种流感,传染起来非常快。”老者说,“但还没有找到彻底治愈的方法。”
“哇,到底是什么病那么厉害?!”我问。
“他们把这病称呼为——‘肥猪流’……”老者说。
猪,“……”
“不过,那群小青年最近似乎消停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者说。
“那这些小青年平时都聚集在哪里呢?”我问。
老者指了指旁边的小树林,那里就是他们集结地。
我们向小树林进军,看到了那些感染了流感的可怜青少年,他们有的留着赛亚人的发型,有的留着水冰月的发型,有的留着熊猫眼,有的甚至连嘴唇都肿了,真的是太可怜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对他们伸出援手。
“喂!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河童,把你的手从我头上挪开好么?!”青年A说。
“你才是河童!你全家都是河童!”
“他们大概是从马戏团跑出来的吧。”青年B说,“不用管他们,我们要快点把这锯子磨磨利才是。”
“请问你们磨这锯子干嘛,如果要锋利一点的道具的话,我们这里倒是有……”我转过头望向小钻风。
“喂!”
后面放着个铁笼子,笼子一晃一晃的好像里面困着只野兽。
“请问你们后面那个……”我说。
“干嘛?!信不信我把你们这群奇珍异兽也一并抓了?!”青年A说。
“信!当然信!”我说,“不过能先把那头野兽先放出来给我们瞧瞧么?”
“你当我们傻啊,放出来还不让他给跑了?!”青年A说,“我们对他可是很关照的!”
“可是已经有人把他放出来了,你看!”我伸了伸手指说。
笼子旁边青年C已经打开了笼门,犀牛老大走了出来。
“谁他妈叫你放出来的你这小子?!”青年A大喊。
“可是老大你不是说我们要对他很关照么?”青年C说。
“那也没叫你把他放出来啊!”青年A气急败坏地大喊。
“可是他不断地说冷啊冷啊,我就想添一条被子给他。”青年C指着犀牛说,犀牛老大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自己跑到一边取了几件衣服,又跑回到了笼子里。
“犀牛大哥!”我大喊,“你的二弟嘱托我们把你救出来,可是你怎么又回到笼子里了?!”
“出来又能怎么样呢?”犀牛老大说,“出来了也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忙碌罢了,累了就要睡觉,饿了就要吃饭,除此以外的事情都没有意义。”
“意义?”我说。
“对!意义!”犀牛老大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出去之后却还要担忧自己要住哪里,明天要吃什么,这太麻烦了,我不要出去。”
“可是他们要砍你的犀牛角啊,你看!”我指了指旁边磨着锯子的青年B说。
“不过是一个角嘛,砍了还能长出来,不用心疼。”犀牛老大说。
“那你不怕痛吗?”我问。
“不痛,习惯了就不痛了。”犀牛老大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走了,拜拜。”我招了招手。
“拜拜。”犀牛老大说。
……
我们坐在小河边。
“然后呢?怎么办?”黑熊问。
“人家自己都说不想走了,我们还能怎么办呢?”我说,“看,山上有人,欸?不是人,犀牛老二你怎么下山来了?”
“我见你们去了那么久没回来就下来看看。”犀牛老二说。
“你的大哥过得很舒服,不用担心。”我说,“你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他恨我啊!他果然是恨我!”犀牛老二说着低下头叹了叹气。
“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忍不住问道。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犀牛老二说。
那天,一群偷猎者的身影出现在了山上,他们经常悄悄地潜伏在草丛中,观察着猎物伺机以动。这时候犀牛老大正好买完菜回家,又正好在他们的眼前经过。于是,犀牛老大就被这群无耻的偷猎者给盯上了,他们悄悄地跟随在犀牛老大的屁股后面,寻找机会以伏击犀牛老大。
犀牛老大回到他的茅草屋,夜深人静,偷猎者这时终于开始行动了。
犀牛老大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有动静,他立刻从被子中钻出来瞧了瞧窗外,应该说茅草屋里没有窗,他立刻从被子里钻出来瞧了瞧缝隙外。缝隙的外面黑糊糊的一片,什么人的影子都没有。犀牛老大就又舒了一口气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被动静声给惊醒了,他又起身,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可是这个缝隙怎么好像比之前的那个大了一点,算了算了,他又倒下睡觉。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听到了动静,但是他实在是懒得起床,只是风吹在他的肌肤上让他感到很是寒冷。
阿嚏!他打了个喷嚏,只好爬起身想添条被子。
可是……
“咦?!我的房子呢?!”犀牛老大大惊。他那温暖的茅草屋居然神奇地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一群黑色的人影围绕在他的周围,像是手术室里的医生围着病人,犀牛老大终于意识到不妙了,但他怎么说也是一头犀牛,他猛地掀开被子挤出人群跑了出去。
可是他又不知道要跑去哪里,这时候他想起了他的弟弟——犀牛老二。
于是他跑到犀牛老二的小木屋前,“哐哐哐”敲了几下门,可是没有回应,咦?这是为什么呢?后面的人已经快追上来了,难道说犀牛老二已经被他们抓走了吗?犀牛老大捏了一把汗,他又“哐哐哐”地敲了几下门。
“吱呀”门开了,犀牛老二打开了门,原来他刚才只是还没有被吵醒,犀牛老大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犀牛老二揉着惺忪的睡眼问。
“快让我躲躲!”犀牛老大慌张地说,“有人在追我!”
“可是两个人挤在一起多热啊!”犀牛老二说。
“快让我进去!”犀牛老大说。
“你自己不是有座茅草屋么?”犀牛老二说。
“被拆了!快让我进去!”犀牛老大说。
“可是我这木屋也很破啊,要不你去找老三吧!”犀牛老二说。
“老三的房子他妈还没盖好呢,你当我不知道么?!”犀牛老大说,“快让我进去!”
“那你等等,我要先把屋子收拾一下。”犀牛老二说。
“别收拾了!没时……”
嘭!犀牛老二把门关上了。
犀牛老大孤零零地站在门外,偷猎者们已经快追上来了。
犀牛老大只好再次跑远。
“吱呀”门开了,犀牛老二又打开了门,“可以了,进来吧……咦?!人呢?!”
……
犀牛老二悲痛欲绝地说出了这令人伤心的过往。
我拍了拍犀牛老二的肩,“怪不得犀牛老大这么不想出来,原来是你深深地刺激到了他。”
“呜呜呜呜呜!”犀牛老二听我这么一说后突然哭了起来。
“老二老二,你别哭了。”小钻风好心地安慰他说,“不如我们不要再想你的犀牛大哥了,去他的!”
“呜呜呜呜呜呜!”犀牛老二听我这么一说后哭得愈发得激烈了。
“好了好了,哭哭啼啼的你还是不是犀牛啊!”小白说。
“那你们会帮我么?”犀牛老二问。
“走人了走人了,我们还要赶路呢!”小白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犀牛老二哭得越来越猛烈了。
“老二老二你别哭了,不如我折一只蚱蚂给你玩。”我说,同时摘了一根草。
“真是太谢谢你了。”犀牛老二拿着我折给他的蚂蚱说,“这条‘宇宙飞船’挺奇特的。”
“那么你的小弟也是住在山上么?”我问。
“是啊。”犀牛老二说。
“那他知道你们的大哥被抓走了吗?”我问。
犀牛老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那是不是应该先通知他一声呢?”我问。
“他比较忙,我怕打扰到他。”犀牛老二说。
“他忙什么呀?”
“他忙着盖房子。”犀牛老二说,“嗯,这么一想,他房子已经盖了很久了,我们当时说好了只要他盖好了房子就请我和大哥去他那里做客,可是现在也没通知我们,估计还在盖吧……”
……
我们来到了山上。
“这里就是犀牛老三的家?”小钻风指着前面的正方形建筑说道。
“对啊,不过一看就知道还没盖好。”犀牛老二围着正方形建筑转了一圈后说,“你们看,不但没有窗,连个门都没有。”
“确实,不过犀牛老三是在哪里呢?”我问。
“难道说……”黑熊说。
“难道说……”小钻风说。
“难道说!”犀牛老二说。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撞破了这正方形的房子,犀牛老三虚弱躺在地板上,瘦骨嶙峋,估计已经饿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老三!”犀牛老二喊道。
犀牛老三看到我们,虚弱地睁开双眼,他干裂的嘴唇上下启阖着。
我把耳朵靠到他嘴边。
“你们……你们陪我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