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苏白怜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眼睛还没有清晰,捂着脑袋哼哼起来。
等到清醒后才发现眼前的场景实在是过于陌生,偌大的客厅和皮质沙发让她不明所以。
感觉身旁有人的气息,苏白怜心里慌得不行,战战兢兢转过头去便看见了衣衫半开的斐常书。
“!”苏白怜被吓得不知所措,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被她捂着嘴及时制止。
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了一顿发现没有大碍,长叹一口气;微微转过头去看了看熟睡的斐常书,即使睡着了也轻轻皱着眉头,开挂的人生也过得这么不开心吗。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既然已经在一张床上了,那她还躲得过这开挂男主的魔爪不成。
看见自己裙摆上沾染的黄色不明物体,苏白怜的心脏碰碰乱跳;看来只能等他醒来好好讲讲道理,希望自己不会死的太惨。
放轻呼吸,苏白怜悄悄的穿上棉鞋,静静的找进了浴室。
斐常书微睁漂亮的丹凤眼,嗤笑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个女的要做什么?
苏白怜在浴室拿着香皂搓洗裙子上的呕吐物,心思早就飘在百里开外,细细构思如何和男主说上话。
想着想着,心里又急又躁,想着自己父亲失踪又想着自己该被如何处死;搓洗衣服的力度也渐渐变重。
“呲啦——”
“靠...”
看见自己的便宜裙子被自己搓分离成两节,苏白怜也没有心思洗下去了,放下裙摆准备好好给斐常书泡个茶之类的,给他留下一些好印象,也好说话不是?
刚拿着滚烫的水壶走进卧室便看见斐常书靠在枕头上盯着自己。
斐常书凶狠又冷漠的眼神吓得苏白怜觉得自己像一只小老鼠,脚一抖手一软,哐当一声,水壶摔在地上,热水溅出来滴到苏白怜小腿上。
“......嗨。”
苏白怜吓得脊背发凉,两腿发软,热水溅烫在腿上,也无法动弹,尴尬得盯着天花板打招呼。
“...不疼?”斐常书实在没想到自己对她的影响力如此大,虽然小小吓了一跳,但看见面前的人如此恐惧,心里也有几丝不满。
看见斐常书的脸色更差了,苏白怜动了动僵住的嘴角尬笑。
“有....有一点点。”看见面前的人利索的下了床迈开长腿就要走过来。
“现在不疼了!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父亲的事情更对不起,我错了,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请你原谅我!”
苏白怜看见斐常书顿了顿,眯起眼睛很危险的看着苏白怜,然后又迈开双腿......
“咚。”
看见苏白怜的双膝利落着地,斐常书也不走了,心里五味杂陈,更是气的要爆炸了。
“你有病?”
斐常书恶嫌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要不是这张脸......
“我...我腿软了,不是那个意思......”
苏白怜极力的解释不能为自己推脱,斐常书没有再看她,穿上外套冷漠着一张脸往外走。
路过苏白怜的时候扔下一个不明物体,没有回头再看她。
“去医院把腿好好看看。”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明所以的苏白怜捡起黑卡,忍着腿上的疼痛追了上去。
追到走廊的苏白怜望见渐渐合拢的电梯口,眼神与斐常书对上,这一次她感受到了在他身上存在的有别于他人设的其它情绪。
拖着被烫伤的小腿进了电梯,这时才发现手机上的四十多个未接电话;叶欢欢叽叽喳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吵得苏白怜的耳朵嗡嗡作响。
“苏白怜你在哪儿?没事吧?”顾一楠的声音穿插进来,和苏白怜问了头二十个问题后,苏白怜的手机光荣没电关机。
盯着漆黑的屏幕,苏白怜哭笑不得;想着自己身上没零钱,怎么打车去医院呢?总不能刷卡吧。
站在路旁吹了十分钟冷风,一辆跑车迎风而来停在自己面前;苏白怜听见啪嗒一声解锁车门的声音,来人挺拔的鼻梁上斜斜的挎着一副墨镜,侧颜完美得如雕刻一般,薄唇轻抿,桃花眼尾上挑,斜视着看呆了的苏白怜。
苏白怜吓得一激灵,回过神来,红着脸想问问能不能载她一程。
“哟,臭小子!”
一声娇俏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吸引了两人的视线。
苏白怜回头望去,便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暴露的女人举着遮阳伞朝这边调笑。
深红色的抹胸背心,绿色的重工刺绣外套懒散的披在身后,用袖子在胸前打了个结;短得能弯腰露出股沟的超短裙配上罗马长靴,显得她的腿更加修长。
苏白怜被她的气场吸引住,下意识的没有说话。
看着她迈着长腿走进自己,苏白怜闻见了一股浓郁却冷清的香水味。
“‘小辞子~”
女人没有理会自己,走近跑车;看见她对车里的男人嬉笑,苏白怜咬了咬嘴唇觉得些许尴尬,捏紧了黑卡想转身离去。
“你等等......”男子还没说完话,一把雨伞摔在自己脸上,把墨镜砸歪了露出他娟秀的双眼;似是生气了,咬紧了牙齿怒视作俑者;只听见啪嗒一声,男子又把车门锁上了。
苏白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原地等待下一秒指示。
看着那个火爆的女人粗暴的拉扯着车门,身子向后仰倒也拉不开;男子重新戴好墨镜,视线望向苏白怜。
“咚。”
苏白怜震惊的看见女人长腿一跨,身子一翻就滚进了敞篷跑车,甚至看到车子晃了好几下。
看见后座女人的一只小腿还挂在车门上,宫辞无奈的憋了一口闷气。
“以后注意点。”
“怎么,这可是你不给我开门。”女人笑着挑衅前座的男人,自顾自的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这样穿,不雅观。”
听见面前的男人冷漠凄清的语调,女人笑着把嘴里的棒棒拿出来对着宫辞一顿乱戳。
看见宫辞嫌弃躲避的模样女人哈哈大笑,躺回座椅上长腿一蹬前排的座椅背。
“本小姐要回家。”
宫辞没有回复后座的女人,撇了一眼苏白怜,还是冷漠的启动了车子。
看着车子远去,苏白怜心中有一阵落空,还是默默的迈开双腿走向医院的道路。
竹芝乔左手拖着头注视路旁一闪而过的风景,抿了抿嘴,将棒棒糖包裹着纸巾塞进车隙。
“...我这是裙裤。”看见宫辞没有回复,竹芝乔自讨没趣的低着眼轻笑。
“斐常书叫你干嘛?”
宫辞从反光镜望见后座的交叉着修长双腿微笑的竹芝乔,冷漠的移开视线。
“...哼,你会不会汪汪叫啊?”竹芝乔调笑的声音刺耳又薄情,宫辞沉着心没有理会。
看见面前的人没有回复,竹芝乔皱了皱眉,慢慢起身凑近宫辞的耳朵。
“...你说,你是不是斐常书养的狗。”
宫辞眼神暗了暗,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渐渐明晰。
路旁的景色越来越模糊。
“是...小姐。”
好不容易遇到好心人送自己到医院,听见清澈干净的“八号请进”,苏白怜拉开了门。
“...你好。”面前的人的轻笑使自己平静了不少。
抬头看清面前的人的脸,苏白怜的的心开始止不住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