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屁的黑啊怕黑,你沈姐是会怕黑的人?
只不过这种话大多数情况下沈苒都只是在自己心里面过一遍,并不敢直接说出口。
齐律自来熟地准备往自己原来的主卧走,沈苒突然又喊住了他:“等等,齐律。”
齐律转过身,还以为她要反悔。但是沈苒只是说:“谢谢你除夕夜来陪我,我很开心,真心的。”
齐律一瞬间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说:“不用谢。为仙女服务求之不得。”
那天晚上两个人似乎都睡得很好。一个人是因为说出了自己憋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而另一个人纯属是因为对方心情好了,自己心情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
沈苒自然没有能很早起来。
开玩笑,她沈姐的寒假作息时间一向很棒。不管什么时候睡,都是中午十二点起床,跟睡觉时间没关系,特固定,特规律。
等她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从房间走出来,突然闻到了一股粥的香气。然后沈苒就发现齐律居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苒还残余的一点点瞌睡都被吓醒了。
“我靠,你怎么还没走?这不都中午十二点了吗?”沈苒赶紧护住自己,拔腿往回跑,“砰”地一声关住了房门。
还以为家里都没人了,结果一打开就让人家看到了自己这幅狗样子。
沈苒有点欲哭无泪,背后的门又突然被敲响了。
齐律在门外说的话特别清晰:“你可以十二点起床我不可以十二点刚醒?我不可以十二点以后再走?”
什么歪理!
他那副样子一看就是老早就醒了!
其实齐律是想拖到中午就可以名正言顺做一顿饭再跟沈苒相处一会儿。沈苒不懂他的心思,但是沈苒知道齐律肯定是为了等自己。
沈苒在自己房间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没有很细致,只是为了能见得人。
她记得大年初一确实很多地区都有给逝世的亲人放鞭炮烧纸钱的习俗,滨州也不例外。齐律今天一上午都还在自己家里,怎么去祭祖?
沈苒有些不好意思地戳了一下齐律,说:“诶,今天你不回去祭祖啊?梁翠今天也说了大年初一是要祭祖的诶,你老家不是滨州本地吗?还是你没人可祭啊。”
齐律偏头,安静地看着她。
“我祭谁呀。我祖宗不是好好的在我面前站着呢嘛,活蹦乱跳的。”
沈苒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齐律说的是自己。于是更加不好意思了,这次是脸颊上都爬上了一抹绯红。
齐律温柔地笑了一下,说:“先过来吃午饭吧。我早上做早饭,等你一个多小时都没起。我就只好把剩的倒掉了,等会儿我出去就把垃圾带走。”
沈苒在赖床这方面从来都没有害臊过,这次居然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
刚刚齐律还说是十二点醒的,结果是一早就起了,硬生生等到了现在……
沈苒突然有些愣神。
打动她的永远在奇奇怪怪的点上。她可能不会因为十几页情书感动,但是很有可能为一顿饭感动。她可能不会因为一大盒费列罗感动,但是很有可能为一份霸气芝士草莓感动。